“宋肆辰,你這幾天怎麼頻繁的出現在我家呢?”

當時染回家的時候,再次看到宋肆辰在大廳內。

剛得到了礦場,應該很忙才對,卻一副沒事一樣的總是出現在時染的面前。

“其實我是來送這個的。”

宋肆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箱子,然後把它開啟,展示在時染面前。

“鑽石?”

看起來,也不是普通的鑽石。

“這個是親自雕刻的嗎?”

盒子裡面的鑽石,看起來是一個小鳥的形狀。

“為什麼……偏偏是小鳥?”

那麼貴的鑽石,雕刻成一個小鳥的樣子。

“因為,我想時染和小鳥一樣,以後能自由自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是自由的一個人,就像鳥一樣,能自由的飛翔在天空中。不要做什麼金絲雀,關在籠子裡面的金絲雀,不要。”

雖然可能不知道,但剛好時染喜歡鳥。

喜歡宋肆辰說的自由自在的感覺。

“謝謝!”

宋肆辰聽到時染的感謝,閉上眼笑。

時染將暫時重新放進盒子裡面,然後從座位上站起來對宋肆辰說。

“你跟我來一下。”

時染帶宋肆辰去的是時染臥室對面的房間。

“要看一下這裡面嗎?”

時染開啟房門,對宋肆辰說。

“啊……”

在宋肆辰剛發出聲音的下一秒,時染開啟了房間的門,裡面看到了很多的物品。

“這些都是你在學院期間送我的禮物,看得見嗎?”

“什麼?”

“那邊是雕刻後寄來的木偶和寶石,那邊是書,還有那個大熊玩偶是你自己做的,你針線活兒也做得很好。”

房間裡已經飽和了。

再也沒有可以放禮物的地方了。

“所以現在不用再給給我送禮物了。”

“但是這個……”

宋肆辰將盒子再次遞給時染。

“我收下了。”

時染還是將盒子接了過來。

“謝謝……”

宋肆辰看著滿滿一屋子的禮物,笑著。

只因為時染沒有扔掉自己送的禮物,而是收集了起來。

時染瞬間驚慌地說道。

“應該是我要說謝謝才對,送禮物的人畢竟是你。”

“我還是要謝謝你。”宋肆辰環顧房間,眼睛炯炯有神。“給時染送禮物的話,心情會變好。”

“為什麼?”

“因為這意味著我可以給你一些東西。”

宋肆辰在長長的睫毛下面陰暗地笑了。

那張笑臉和坐在快要倒下的森林內宋肆辰的樣子重疊在一起。

時染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就這樣,時染環顧著房間內的禮物,宋肆辰開始一一講解為什麼會送這些禮物。

在此期間,時染偶爾會問一些好奇的問題。

“宋肆辰你真的沒有沒去過的地方啊?”

“嗯,因為放假就去旅行了。”

“所以才沒有回到南湖的嗎?”

宋肆辰猶豫了一下回答了時染的問題.

“那是和宋夫人約定的,以出去學習為條件收取了錢,在畢業之前不會回到南湖。”

“明白。”

時染一開始也沒有在意他拿下礦場的錢是從哪裡來的,不過聽宋肆辰這樣說,就明白了。

“所以去旅行了,看了很多,學了很多,因為我生下來就一直在南湖附近,因為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宋肆辰有些苦澀地說。

在遇見時染之前,宋肆辰的世界只有那個快要倒下的後院和周圍的樹林。

雖然見到時染後搬了地方,情況有所好轉。

但他渴望看到、聽到、體驗更多的東西。

時染拍著宋肆辰肩膀說:“做得好,能從宋夫人的手中拿錢。”

宋肆辰跟著時染笑說:“有幾次還來過時染附近,但我沒來看你,因為太危險了。”

“危險……嗎?”

“有時會突然遭到襲擊。”

“宋夫人派人對你下手嗎?”

宋肆辰點了點頭,那是一張過於平靜的臉。

實際上也不算是意料之外。

在宋肆辰很小的時候,宋夫人就已經在做下毒的時候。時染現在想來,如果當初報警,能做到宋夫人被抓嗎?

無法保證。

宋夫人讓手底下的人做替罪羊,還是很簡單的。

“你從小就這樣!害怕吧,宋肆辰。擔心受傷而死,現在大了,可以反抗了。”

想起因中毒而面無血色、面無表情、危險,不要幫助自己的宋肆辰,時染心中感到了傷心。

但是看著這樣的時染,宋肆辰笑了。

“笑什麼?”

“因為喜歡,才會擔心。”

“宋肆辰……”

“我知道。”

宋肆辰低聲說。

時染還沒有開口,緊接著,宋肆辰繼續說。

“不用擔心,時染,我會活下來的,因為你當時讓我活著。”

這是時染在樹林裡說過的話。

竟然還記得那些話。

激動的心情的同時,久違的鬥志也湧上心頭。

要儘快把宋夫人和宋彥哲擠出去。

“宋肆辰!”

“什麼?”

“我以後會有點忙的。”

“嗯,聽說了,聽說以後會負責時家外賣和物流的專案。”

看來宋肆辰也已經知道了。

“沒錯,還有宋肆辰,你最近也很忙吧?”

“嗯?”

宋肆辰歪著頭。

哦!

莫氏集團背後的他,幾乎沒人知道。

礦場的事情,更沒人知道是他。

“生日宴會上,我記得有說你下個月要進公司熟悉業務啊!”

雖然說宋家的公司現在管理人是宋夫人,但實際上控制的人是宋當家。

“嗯,沒錯。”

“所以,以後若是找我,就一定先聯絡我,以免我沒時間見你。”

“嗯,知道了。”宋肆辰有些不高興地問:“一週前聯絡就可以嗎?”

“什麼?一週?”

“如果太短的話……十天?這樣可以嗎?”

也許是真心地問吧,宋肆辰的表情非常嚴肅,純真的樣子不禁令時染撲哧地笑了。

時染高高地伸出手,撫摸著宋肆辰的頭說。

“提前一兩天就夠了,沒必要一週前就聯絡。”

“啊!”宋肆辰如釋重負地嘟囔著笑。“真好!”

之後,宋肆辰離開時家,時染站在房間的陽臺上向宋肆辰揮手。

“再見,時染。”

不可能聽到那麼遠的地方,宋肆辰卻一起揮手致意。

離開時家的時候,宋肆辰一直警惕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