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品質低劣的東西與你的品格格格不入。”

聽到這句話的宋彥哲臉色瞬變。

怎麼也到不了品質低劣的程度,怎麼說也是鑽石,不算很好的品質,但也絕不差。

他生氣地又從宋夫人手中奪走了鑽石項鍊。

沒想到宋彥哲會這樣,宋夫人瞪大了眼睛。

“太醜了,媽媽,該承認的還是要承認的,時家確實是厲害,比不過。你每次都是這樣,實在是太醜了。”

“宋彥哲!”

宋夫人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次宴會如果母親沒有碰負責人,也不會成為自討苦吃的事情。”

什麼?

宋夫人第一次聽到自己兒子說這種話。

他什麼時候違背過自己,從什麼時候起,他居然有了這種想法。

但是宋彥哲尖銳的話語並沒有停止。

“即使是母親,也不能容忍隨便搶走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容忍?”

宋夫人被衝擊得後退了一步,如果不是苦苦支撐著,現在估計已經摔倒。

但是宋彥哲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並沒有攙扶她。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是你的母親,你的東西我什麼時候不能動了?”

“媽媽真煩人!”

宋彥哲眉頭緊皺著,完全不在乎宋夫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向宴會廳的中央走去,遠離了宋夫人。

“明明就是比不過,卻總是不服氣,要不是爸爸,能活得這麼舒坦嗎?什麼時候做到首富再說吧。”

宋彥哲煩躁地喃喃自語。

不得不說,時家的財力一年比一年強大。

不僅是時家爺爺的產業,時川的服裝店也是如此,最近時染的礦場也是如此。

這場宴會上,就能看出時染是特別的存在。

“啊,好緊張。”

在一道門後,緊張感突然襲來。

“小姐,你沒事吧?”

“嗯,沒事的。”

時染的周圍響起幾個女孩談話的聲音。

“這可是開場舞,我爸爸媽媽都在,我要是挑不好,多丟臉啊!”

“但是你練習的很好。”

“可是我好緊張。”

“如果太緊張了喝點水怎麼樣?”

“也是。”

宴會開始前,宴會廳會響起音樂,他們幾個練習了很長時間的女孩和男孩要開場跳開場舞,宴會才會正式開始。

這麼盛大的宴會,大家緊張都是正常的。

時染緩緩地轉頭,看到宋肆辰站在不遠處的角落內。

“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那的?也不過來,也不說話。”

但是,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時染的身上。

怎麼還不靠近呢?

“宋肆辰?你在那裡幹什麼?”

聽到時染的聲音後,宋肆辰才像醒過來的人一樣,緩緩地眨了眨眼睛。

“時染!”

然後喊著時染的名字慢慢地向時染靠近。

宋肆辰身穿整潔的黑色正裝,胸前戴著時染以前送給他的鑽石胸針,顯得今天格外耀眼。

“嘖嘖嘖!”

時染搖了搖頭。

“怎麼了?很奇怪嗎?”

“不!很帥。”

“嗯。”宋肆辰平靜地點了一下頭,“真漂亮。”

“什麼?”

宋肆辰在長長的睫毛下面眯著眼說:“時染今天很漂亮。”

“啊!嗯!”

時染稀裡糊塗地應了聲。

音樂慢慢地在整個宴會廳響起來。

在人們的掌聲中,時染拉著宋肆辰的手走進宴會廳。

綠色的禮服和閃閃發光的結實的黑色頭髮與周圍的鮮花和植物裝飾相遇,彷彿看到了美麗的森林精靈。

“哇,真是一對很般配的人!”

果然!

宴會上的人看到兩個人,都會覺得很般配。

跳舞前,會介紹跳開場舞的人,整個宴會上,沒有人不認識時染。

時染悄悄對宋肆辰耳語,想勉強放鬆一下。

“人比想象中多。”

“嗯。”

“宋肆辰,你不緊張嗎?”

宋肆辰對時染的話瞟了一眼握住的手,然後看了時染一眼,才回答:“緊張。”

“說謊。”

明明看起來那麼淡定,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手心也沒有出汗,一點也不緊張。

“我從來都不會對時染撒謊的。”

時染一下子不緊張了,笑了一下,並誇讚:“做的很棒!”

宋肆辰看到時染笑了,嘴角也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然後音樂就開始了。

現在隨著熟悉的音樂,時染們開始慢慢踏著舞步前進。

一二三,一二三。

開始很順利。

因為練習了很長時間,所以並不害怕失誤。

但是到了後半部,隨著節奏稍微加快的部分,事情發生了變化。

因緊張而僵硬的腿瞬間失去了一節拍,身體開始搖晃。

完蛋了!

幸好又緊緊抓住時染腰的宋肆辰,胳膊用力支撐時染的身體。

“啊!”

時染不由得大吃一驚,抬頭看了看宋肆辰。

“沒關係。”

宋肆辰微微一笑,低聲說了一句話。

儘管時染驚慌失措,宋肆辰還是獨自一人帶領著時染。

靜靜地看著時染的眼睛。

時染重新振作起來,順利地結束了後半部,但時染的腦子裡只有這個想法。

這孩子……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

一個人蹲在樹林裡吃草藥葉子的傢伙,什麼時候變的像一個成年人了。

音樂結束了。

在人們鼓掌的時候,宋肆辰親吻了時染的手背。

雖然嚇到了,但只是一小會兒,並沒有抽手。

也許是感覺到這一點,低著頭的宋肆辰笑了。

那是極具殺傷力的笑容。

雖然與平時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時染感覺有些奇怪。

從那天在舞蹈教室見到宋肆辰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到了,但是,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奇怪。

“你過來一下。”

從舞池中走出來的時染拉著宋肆辰的手,走向了有飲料的桌子。

幸運的是,周圍的人還不多。

“你怎麼了?”

時染輕聲問道。

“什麼?”

宋肆辰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好像在裝蒜。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什麼?發生了什麼?”

宋肆辰微微皺著眉問。

“真的沒有什麼嗎?”

時染還不放棄地問。

“嗯?”

宋肆辰微微歪頭地一聲。

“好吧,沒什麼最好,但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和我說。”

“嗯。”

宋肆辰聽話地點點頭。

時染聳了聳肩,有點遺憾地說:“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和你一起跳舞的機會。”

“時染!”

宋肆辰正要說話,一個喊叫時染的聲音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