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接,此時,時宴發現自己的外套沒拿回來。

應可心很平靜地將手機遞出,“你來電話了。”

時宴上前,看到來電號碼,臉色一沉。

“沒關係,可以接。”

應可心知道時宴在等她的意見。

“我去買油條。”

時宴只是將手機收了起來,裝作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鈴聲停止,他也沒有回撥的樣子,走出房間,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還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喂!”

想了想,終究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你過得好嗎?我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都兩個月了,什麼時候回來?”

手機傳來母親擔心詢問的聲音。

“這個嘛……我暫時不回去了。”

手機傳來片刻的寧靜。

“我聽說,她懷孕了?”

“是。”

時宴毫不猶豫地回答。

“先回來,再說吧。”

“回去後,你們能接受嗎?”

“這樣了能怎麼辦?都懷孕了。”

聽懂這句話的時宴,嘴角立刻勾起一抹笑意,“那我一回去就結婚。”

“真是的,有那麼著急嗎?”

“我不想讓別人覺得她是母憑子貴,是因為懷孕了才嫁給我的,我是真的喜歡她。”

“行,知道了。”

“回去後請在公司給我安排一個職位,我也要養活我的家人啊。”

家人,應可心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雖然還沒有結婚,但是他們兩個是他很重要的家人。

“這個事情你和時染好好的商量商量吧,她應該會看著辦的。”

緊接著,時宴和母親談條件。

“請恢復應可心在藝術館的位置吧,不,要不然把藝術館直接交給我吧?從姑姑的手中交到我手裡面,這樣我才比較放心。”

“時宴,你這個混蛋,居然開始對我的公司下手了。”

手機裡面傳來了姑姑跑哮的聲音。

時宴卻哈哈大笑。

“答應了,我就回去,而且堂堂正正的帶兒媳婦回去。”

“他姑姑你看這事兒,不同意也得同意呀。”

“臭小子,趕緊給我回來!”

“好好好……反正會回去的。”

又說了幾句話,才掛了電話。

時宴深呼吸,收起手機,低頭,輕笑了一聲。

時宴跑了幾條街才買到油條。

餐桌前。

應可心吃完,放下手中的杯子,平靜地問:“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時宴想了想,放下手機:“嗯,媽媽說想見你,脾氣還是老樣子。”

應可心只見過一次時宴的媽媽,就是那天讓她離開時宴,具體時宴媽媽是什麼樣的人,她也沒有注意,只是有些猶豫。

“那個……真的沒有關係嗎?我辭職了,但你……”

“我告訴過你不用擔心,我答應過你哥哥,一定要把你名正言順的帶回去,你懂我的意思吧?”時宴頓了頓,應可心這個聰明的人,並不是聽不懂他的話。“事情變成這樣了,我要和你一起好吃好喝,好好生活,直到老死啊,當然還有我們的小不點兒。”

應可心沒有回話,抬頭盯著時宴。

他不緊不慢地將應可心的手握住,點了點頭。

“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會順利的。”

晚餐。

“這……”

時宴將一個小盒子遞給應可心,她開啟看了看,實在是很熟悉的東西。

“枷鎖。”

“又是這個嗎?”

那個和她丟掉的手腕幾乎一樣的首飾,不過這個看起來比之前的那個更加的精緻。

說實話,有點失望,還以為會是戒指。

“誰讓你將那一個丟掉的,害得我還需要重新準備。”

“是因為我嗎?”

“都是我的錯,我承認。”時宴點了點頭。“這個手鐲的意思是永恆的愛,你不知道吧?所以這個一輩子都解不開。”

“上一個,你也是這樣說的。”

“這次是真的。所以,日期定在什麼時候?”

應可心知道他的意思,沒有完全回答,只是說:“剛好哥哥聯絡我,問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你好像很想回到南湖。”

“我只要有你,其他無所謂。我聽從你的決定,等你想回的時候再回去吧。”

時宴笑了一下。

他並不打算逼迫應可心,明白越是逼迫應可心,她逃得越遠。

這是經歷過的事情,絕對不要重蹈覆轍。

這個話題就沒有再繼續下去,一直過去了幾天。

應可心從浴室內出來。

“時宴啊!剛才那個……時宴……”

還沒有說完,瞬間戛然而止。

她慌張的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滿頭大漢的時宴。

應可心來到床邊,抽出紙巾,輕輕地為時宴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眼神透著心情,關心地問:“你還好吧?很痛嗎?交通事故後遺症好像會持續很久。”

“不疼!”

時宴忍著說出兩個字。

實際上,他隱忍的聲音,很明顯。

他現在這個樣子,更是沒有說服力。

“不疼?你燒的很厲害,不疼什麼?流了那麼多的汗。”

“我體溫本來就高。”

“別胡說八道了,得吃退燒藥啊。”

應可心說著,就要走,時宴卻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

他身上真的很熱。

應可心靠近,就能感覺到熾熱的不一樣。

“因為有你在照顧我,感覺生病也不錯。”

時宴笑著說。

明明現在難受的很要命。

但是又裝作一副沒事的模樣。

“說這些幹嘛?還讓孕婦照顧人?真是的,等以後孩子出生,把你的事告訴孩子,你是一個很壞的人。”

“是啊,我很壞。”時宴笑著,嘴角地笑意從一開始就沒有消失,似乎這樣能讓應可心放心。“對你很壞,告訴我們的小不點兒,早早的讓小不點兒一輩子站在你這邊,當然我這輩子也會過得很好。”

“你真的很壞。”

時宴緊緊地抱住應可心的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視線為我有點模糊,他卻一直笑著。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點兒太激動了。”

“我們回南湖吧,現在我什麼都不怕了,不是有你嗎?”

“謝謝你相信我。”

說完這句話的時宴,翻身將應可心抱在身下。

“等一下……”

他突然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