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談吧。”

敲著車窗的人是應綸。

時宴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還是下了車,站在車旁,兩人談話。

“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我妹妹都已經被壓的喘不過氣了。”

應綸用著質問的語氣,問。

時宴瞳孔一震,“應可心,被壓的喘不過氣?”

“這不關你的事情。”應綸生氣吼道,深呼吸,才讓自己平靜了一些。“不要再來了,這條路是應可心自己選的。”

時宴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談話內容,所以應綸說的話,都在意料中。

他用著平靜地語氣說:“這麼說吧,那不是可心的選擇,長安不愛應可心。”

“……”

“他們是不會幸福的。”

“那你呢?跟我們可心相愛嗎?你覺得和長安訂婚的人,再和你在一起,你們時家會接受嗎?你是那種能給應可心幸福的人嗎?”

“……”

應綸的問題,時宴一時之間無法回答。

糟糕的相遇。

第一次見面就說睡一覺吧。

從來都是玩玩,沒有真心過的時宴,確實無法保證,他能給應可心幸福。

應可心是他遇到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只是不一樣,他沒有體會過,所以不知道如何回答。

沉默著,不知如何回答讓應綸更是火大。

“你不能給應可心幸福,事已成定局,不要無謂的浪費時間,滾開吧。”

他擦過時宴的肩膀,將他撞得後退了一步。

回神的時候,應綸已經走過他的身邊。

“我賭上我的全部。”

時宴著急地喊道。

應綸停下腳步,緩緩地轉身。

“全部?難道是要離開南湖嗎?還是要逃到更遠的地方。時宴,別掙扎了,你繼續做你的浪蕩公子,不要再來糾纏應可心了。”

確實,之後的幾天內,時宴沒有再出現。

應可心和母親坐在桌前吃飯,只有她們兩人,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像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一樣,正襟危坐,雙手放在桌子上。

“媽媽,我想推遲訂婚儀式。”

這是應可心做了很長時間的掙扎,才說出來的話。

“什麼?”

“那個……”

沒人知道,應可心說出這句話到底有多麼的艱難。

母親將手中的筷子用力的拍在桌子上,表達自己的憤怒。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苦惱了很久。”放在桌上的手緊緊地握住,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我還是需要一點思考的時間……”

“你這是婚前焦慮。”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母親打斷。

“大部分即將結婚的新娘都有這種型別的症狀,你和長安晚一點有約,你們再好好的聊一聊,對結婚有幫助。”母親慢慢地站了起來,想走卻又忍不住地說:“你知道爸爸對你的期望很高吧,你終於派上用場,別再想那些沒用的了。好好的準備吧,不要出現沒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了,媽媽。”

看到母親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應可心迅速地站起來,回應。

沒注意到,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

“啪!”

水杯掉在地上,發生巨大的聲音。

那一刻,心上就好像有一根弦,啪的一下子斷了。

她驚慌失措地蹲下來整理地上的玻璃碎片,也不知道是不是焦慮的原因,玻璃渣子扎破了手指,疼得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手。

“這種事情,讓阿姨來處理就好了。”

“嗯。”

應可心應了一下,沒有起身,索性直接蹲了下來。

她看著手指上滲出來的血珠,反倒不覺得疼了。

就像母親說的那樣,當做是婚前焦慮症吧。

不能讓爸爸失望。

作為私生女,這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車內。

時宴一隻手託著下巴看著窗外。

“爺爺的生日會已經舉辦完了,接下來我也沒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不讓我離開?藝術館分公司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一次為什麼要我去?”

說出的話,透著不耐煩。

長平坐在他的旁邊,看著檔案,不緊不慢地說:“所以你就用那多餘的時間在別人家門口東張西望。”

“嘖!誰向你告狀了?”

長平將手中的檔案收起來,“時宴,打起精神來,你可是大哥,有一點大哥的樣子。”

“我和你的關係從小就沒多好,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

確實。

小時候就不對付,得知時宴被時染打了之後,雙胞胎就很喜歡時染,畢竟家裡面能打時宴的孩子,時染是一個人。

他們的關係從小就不好,但是時宴一家離開南湖之後,他們的關係倒是緩和了。

“我下達一下家主交代的任務,這一次投標也是要做好準備,還有電子商務的管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年初的董事大會。”

“什麼?”

時宴張著嘴巴看向長平。

長平繼續說:“還有剛才你說的藝術館分館的事情也不要忘記了,剛好這段時間要竣工了,你先去參觀一下吧。”

他嘆了口氣,眉頭蹙起來,眼睛鎖著,搖了搖頭。

“為了讓我不分心,做到這種地步,你們乾脆把我綁起來算了。”

這到底是時染的主意,還是爺爺的主意。

時宴猜測,是時染出的餿主意。

索性,像當初一樣,把他趕出南湖好了,還省得安排這麼多的工作了。

“時染交代的,要不然你去找她說?”

“算了,那個死丫頭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狠。”

“你怕的到底時染還是害怕宋肆辰?”

“他倆有什麼區別嗎?”

最大的區別就是宋肆辰比時染更狠罷了。

長平想了想,“時染,很好啊。”

“閉嘴吧!”

時宴聽不下去地看向了窗外。

出差到藝術館的分館。

“剛好到了要收尾的階段了,還沒有完全弄好,有點混亂。”

經理說的話,根本聽不進去。

他現在這個狀態根本不適合工作。

就在他忙碌的這段期間,時宴感覺應可心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沒有她的世界就彷彿沒有意義,他將自己全部都放在工作上,似乎這樣才能少想一點應可心。

“時少爺,快躲開!”

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