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徵撐著腦袋,冷漠的眼神一個個打量過去。

論相貌。

這四個女子都比柳傅玲精緻。

可卻讓褚徵生不出半分旖旎的心思。

“把衣服脫了。”

四個清倌人一楞,彼此對視一眼,心裡有些不情願。

這褚四公子也真是的。

難不成要四個一起享用?這可真是太離經叛道了!

小廝也是被嚇到了,可還是提聲:“沒聽到我們家公子的話嗎,把衣裳脫了。”

四個清倌人一咬牙,豁出去了,伸手開始褪外衫。

褚徵閉眼,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他眉心一點點擰起,心頭不知怎麼生出一股股煩躁,總覺這聲音聒噪的很。

小廝背過身不去看。

“停。”

褚徵忍不住了,抬眼看向她們。

四個清倌人已經褪的只剩褻衣褻·褲,潔淨的仿若四朵白蓮花,空氣中都透著幽香。

可褚徵沒有任何感覺。

不但沒有面對柳傅玲時的燥熱感,甚至還有一些噁心厭惡的感覺。

“滾出去!”

四個清倌人嚇了一跳。

小廝也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家公子又怎麼了,忙叫這四個清倌人趕緊走人。

她們也是被嚇到了,慌手慌腳的穿好衣裳,也不及整理好就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褚徵深吸一口氣。

“傳劉神醫來。”

小廝鬆口氣:“是。”

……

那邊發生了何事,柳傅玲一概不知。

她住進了婆子安排的院子裡,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人來叫她,說是侯夫人有請。

褚侯夫人要見她。

柳傅玲挑眉。

這個褚侯夫人可是出了名的規矩人,又是虔誠的信佛,孃家駐守邊關很有背景。

她紆尊降貴見自己應該沒什麼好事。

柳傅玲起身福禮:“勞煩嬤嬤帶路。”

婆子很滿意她的規矩,兩人出了小院兒,一前一後的去了正院兒。

不愧是褚侯府正院兒。

光是大也就算了,院子裡抄手遊廊下奇珍異石不少,還有數不清的名貴花草。

十分的雅緻,也十分彰顯身份。

婆子打了簾子請柳傅玲進去,遙遙跪下磕頭:“夫人,柳大姑娘來了。”

柳傅玲屈膝福禮:“柳傅玲見過褚侯夫人,夫人萬福。”

“起來吧,坐。”

上頭傳來一道凌厲女聲。

光聽聲音就知道,這是個不好相與的。

“謝侯夫人。”

柳傅玲不卑不亢起身坐下,這才抬頭看向褚侯夫人。

這時的褚侯夫人也不過三四十歲,正是風韻猶存,坐在那兒端的是雍容華貴的貴婦人。

她在打量侯夫人。

褚侯夫人也在打量她。

以為會見著個絕色女子,柳傅玲的相貌倒叫她有些失望,沒有十分的驚豔,也就妍麗清秀。

可能叫褚徵留下她。

她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眼前的女人似乎始終保持著優雅的風度,不論面對何種困境,都能不卑不亢地應對。

如此更要再試探一二了。

褚侯夫人手攥著佛珠,淡淡道:“你是雙雙的姐姐,做妾入我們侯府本就不合規矩,還是以試婚這樣的名義,以我的意思,你還是回柳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