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林鹿和他是情侶關係,他們本來約在那棟爛尾樓那裡見面的。他去的時候,一直沒見到有人,林鹿那時已經走了,之後他就再也沒聯絡上林鹿。”

“放屁!那他剛才怎麼說不認識?”吳瑤憤怒地吼了起來。

“他說聽到林鹿失蹤了,他不想趟這條渾水。才那麼說的。”

我愣在那裡,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順子竟然顛倒黑白,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他們還嫌我不夠慘,還拿這樣的事情噁心我?

“我就說她不會出事的!”

我看到沈銘辰的嘴角微微翹起,轉而他的眼中積滿了憤恨。

“這不是真的,師哥,他在說謊!他怎麼會和林鹿是男女朋友呢,我是林鹿的最好的朋友,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吳瑤剛給我解釋,沈銘辰就開始反駁道。

“哼,那天音音說看到林鹿坐上一輛私家車,之後他們去了城郊的建築工地,兩個人計劃著私奔嗎?這樣推理倒是說得過去。”

吳瑤攥緊了拳頭,若不是身邊還有張警官攔著,她這一拳頭鐵定要打在沈銘辰的臉上。

我現在知道沈銘辰不僅僅是睜眼瞎,還是個心盲之人。別人說什麼,他都信。唯獨我的話,他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師妹,你別衝動,我們現在沒有證據,林鹿是否真的遇害了。除非……”

張警官攔住了吳瑤。

“除非什麼?”吳瑤性子急,已經喊了起來。沈銘辰也把頭轉過來看著他們。此刻這裡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除非我們現在能找到林鹿的屍體,否則這個案子很難辦。”

張警官皺著眉頭,神情變得異常嚴肅。

“別找了,不是順子已經說了林鹿的蹤跡嗎?我覺得警力不應該再浪費到這種地方。”

沈銘辰漠然開口,語氣涼薄,讓人心底生寒。張警官只看了他一眼,便別過去臉。

“警方辦案,還不需要沈少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這時順子被帶了出來,他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在經過吳瑤這裡時,她要上前去教訓順子,可還沒到近前,就被張警官攔住了。

吳瑤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人,就這樣被放掉,什麼都做不了。

沈銘辰在他們沒注意時,人已經離開了這裡。我跟著他走了出去了。

我們坐在車上,不大功夫,車門被開啟,順子那張臉出現在這裡。

我很吃驚,沈銘辰派人去捉他了?

“你們抓我做什麼?”順子還要反抗,奈何敵不過沈銘辰的兩個保鏢。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林鹿在哪?”他的聲音依舊很冷,聽不出任何情緒。我感到意外,他居然會單獨抓住順子,問我的下落。

“沈少,我該說的都和警察交代了,你,你可以問問他們。”

“我不是警察,也不用考慮什麼正規的手段,你就告訴我林鹿到底在哪裡?別逼我用非正常手段來問你。”

這句話帶著赤裸裸的威脅意味。

“我……”

順子能和他說真話嗎?我也期待這一刻。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可他還沒有說,車廂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這裡的空氣,似乎瞬間被抽乾了,沈銘辰亮出三個手指。

“倒數三個數,你若執意不說,我每隔一段時間,就切掉你一根手指,直到你願意說為止,你很幸運,有十次機會。”

車子已經開到偏僻的地方,沈銘辰讓保鏢把順子拖下車,此時的順子就和一條癱軟的死狗一樣,毫無生氣。

他們已經把順子的一根手指給拿了出來,另一個人準備好了鋒利的匕首,就等著沈銘辰的吩咐。

“3、2……”

“我,我說,我什麼都說……”順子哭了起來,而我也緊張了起來,這回他真的要說實話了嗎?

“說,別廢話!”

“我和林鹿不是情侶關係,這都是我搪塞警察說的。”

沈銘辰什麼也沒說,依舊讓他繼續。

“那天我們在那片廢墟樓裡見面,是林鹿約我的。”

我聽到這胡編亂造的話,氣得牙齒緊咬,他竟然敢這樣汙衊我。我真恨自己現在不能化作厲鬼,不然我真的會讓這些人一起和我陪葬。

“她約你做什麼?”

沈銘辰的臉陰沉下來,我感覺他周身氣壓變得低沉。

“這個……”

“3、2……”

“我說我說,林鹿約我是想讓我給她一些錢。”

“錢?她要錢做什麼?難道我們沈家養不起她嗎?用這樣的話搪塞我,把他的手指切了。”沈銘辰下令保鏢就要執行,可順子像瘋了一般大喊大叫起來。

“她要很多的錢,說是要出國用。”

沈銘辰抬起手,讓他們停下來。順子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你能給她?”他挑眉問道。

“她說用她的身子來換。”

他竟然敢說出這樣混賬的話,我什麼時候和他有這樣的約定了。

我朝那順子抓過去,沒有意外,手還是穿過他的身體。

想想那時,我也是這樣度過被他們霸凌的日子。我現在死了,這幫人渣還不放過我,他們的話已經給我烙印上了恥辱標誌。

“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若是我調查出,你說的是假話,知道後果嗎?”

“嗯嗯,我不敢,不敢欺瞞你。”

“那林鹿之後去了哪裡?”沈銘辰眼中光芒陰鷙。

“我,我,我不知道,我到了那裡,就沒見到林鹿。”

我見沈銘辰的臉色多少恢復了一些,他鬆了一口氣。是因為我沒有給他們沈家丟臉。

“你們為什麼約在那裡?”

“這個是林鹿約我過去的。她說不敢去酒店,因為怕沈少你知道,也有可能她是想找一個刺激的地方吧。”

沈銘辰聽到他的話,過來伸出一腳朝他的胸口踹過去,這一腳他使出很大的力氣。若不是順子被那兩個保鏢給死死地抓住,恐怕他現在已經成皮球飛了出去。

“這件事你敢對外透露出一個字,若是讓我知道了,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懂嗎?”

“不敢,不敢!”

他讓兩個保鏢把順子給暴打了一頓,他們才離開。

沈銘辰剛上車,就接到了徐佳音的電話。

“銘辰,有鹿鹿的訊息了嗎?”

她簡直比我還關心這件事。

“別提那個令人生氣的東西,她不配我們為她擔心。就讓她死在外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