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地的聲音迴響於夜幕,石山一馬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身下是八岐大蛇被斬下的一顆頭顱,他驚恐地將頭顱扶了起來,想要確認這並不是事實。

手中的天叢雲劍已經斷裂,從劍柄開始,一直到劍尖的位置都已經消失不見,化作滿地的碎片散落一地。

石山一馬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些東西撿起來,拼了命地撿起來,因為八岐大蛇和天叢雲劍同樣屬於他實力的一部分,若是這些東西都已經消失不見了,自己究竟還剩下一些什麼呢?

嗒、嗒、嗒——

一陣腳步聲傳入石山一馬的耳內,他被嚇得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面向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江鶴。

“你……你想要幹什麼?”石山一馬慌亂之中,甚至忘記繼續使用自己那蹩腳的中文,而是選擇了使用自己家鄉的語言,對江鶴說道,“你別過來!別過來!我警告你!”

但是石山一馬的警告對於江鶴來說根本毫無意義,他繼續保持著自己往前行走的步速,根本沒有半點減緩。

石山一馬坐在地上,不斷地往後縮去,直到觸碰到什麼東西。

他回頭,看見了那已經被斬殺了的八岐大蛇的屍體,虛無縹緲,停留在自己的身後,擋住了他唯一的退路。

“不,不……別過來……”石山一馬用恐懼的和哀求的眼神看著江鶴,“我,我給你跪下……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

江鶴走到了他的面前,隨後蹲在了他的面前,手裡正提著剛才被他扔到一邊的菜刀。

石山一馬一看見這把菜刀就開始尖叫起來,因為他回憶起來剛才這把菜刀斬斷自己手中的天叢雲劍,以及身下的八岐大蛇。

江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開啟了自己的定向生物力場。

這一刻,石山一馬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處傳來巨大的壓迫感,這種感覺就像是有液壓機壓在了自己的喉嚨上,不僅發不出聲音,甚至連呼吸和吞嚥口水,都成了一種奢望!

之前江鶴的確說了,石山一馬是第一個在自己定向生物力場面前堅持下來了的人。

但,這句話少了一部分。

那就是,定向生物力場的功率。

現在的江鶴基本上都沒有讓定向生物力場全功率運轉過了,基本上每次都是使用其中的一部分。

而在對待石山一馬時,他大概只使用了40%的功率去驅使定向生物力場。

如果江鶴全功率動用,甚至是開啟集中爆發的超凡能力,就連他自己都不一定清楚石山一馬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好像記得,你以前說過一句話啊,”江鶴抓著他的頭髮,將石山一馬的頭提了起來,“讓我回憶一下……你說的好像是,你要當著全球的人擊敗始皇帝,讓他跪在你的面前,承認一些事情來著?

“貌似,還說你要證明,種族之間的優劣來著?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石山一馬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江鶴,甚至這些話基本都沒有在對面面前說過。

但為什麼,江鶴全都知道?

連自己和內部人交流的話語,江鶴也一清二楚?

難道是內部人員有江鶴的臥底?

不……不可能!內部人員是經過層層篩選的,不可能有臥底,甚至連被精神操控的成員都不可能存在。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可以解釋了。

江鶴……什麼都知道。

他就像上帝一樣,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世間一切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結合剛才江鶴揮手之間隨意斬殺八岐大蛇的行為,石山一馬更加確定了這件事!

正當石山一馬猜測之際,他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飄浮了起來。

這和踩著八岐大蛇的頭飛起來不一樣,石山一馬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騰空,在半空之中沒有任何的落腳點!

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的視野便開始產生形變,身體承受著前所未有的重壓!

超越數十倍的音速讓從未體驗過這種速度的石山一馬有點恍惚,並不是說他承受不住,而是第一次體驗,的確讓他的身體沒有適應過來。

但,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場景,已經相當熟悉了。

“這……這裡是……”

江鶴替他做出了這句回答,“這裡是你的老家。”

石山一馬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江鶴在這個時候帶著他來到日域上空,絕對不可能是想要把自己送回家這麼簡單。

“你……你想要幹什麼?”

江鶴反問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說過嗎?要當著全聯邦的人打敗我們,讓我們承認我們只是可笑的騙子而已,我只不過是把你想要做的事情付諸行動而已,而且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沒有當著全聯邦的面,只是當著你家鄉人的面而已。”

“不……不……我求求你……不要……”

“為什麼?”江鶴露出困惑的表情,“你對別人,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但別人對你做出這種事情,你就要求饒害怕了?為什麼?你敢隨隨便便殺人,卻從來不想被別人殺死?哪兒有這麼好的差事。”

石山一馬仍然想要說些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見有一個人從燈紅酒綠的城市之中飛了出來。

那是日域的另一位九階超凡者,他貌似擁有飛行的能力,停在了距離江鶴差不多五十米左右的位置。

“快救我!”石山一馬大聲喊叫著,“這是你立功的好機會!只要你救了我,以後你就是和我同等地位的九階超凡者了!”

超凡者只是默默地停在了這裡,一句話都沒有說,視線始終停留在二人的身上。

“你在幹什麼?你聽不懂我的話嗎!”石山一馬急得破口大罵,“是我把你從垃圾堆裡撈出來的,你為什麼不救我?你這個廢物!該死的蠢貨!”

他話都還沒說完,江鶴便割斷了他的脖頸,屍體從天而降,一路墜落至一棟高樓大廈的頂層。

將手中的頭顱扔給了那位沉默不語的九階超凡者,江鶴也沒有說話。

因為這枚人頭,就已經是最好的警告了。

直到江鶴消失在領土上空,這位九階超凡者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他落地之後,眾多超凡管理局的成員迎了上來,詢問著情況之際,他才終於回過了神來。

管理局的成員們只需要看到石山一馬的頭,基本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石山一馬死了。

他們最強的九階超凡者死了。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就是他們面前這個,抱著石山一馬頭顱的男人。

“先生,之後可就要拜託您了,”一位議員來到了男人的面前,露出諂媚的笑容說道,“石山一馬死了,您可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對啊對啊,以後就靠您了。”

人群之中傳來大量迎合的聲音,男人突然笑了出來。

他將石山一馬的頭顱扔在了地上,隨後轉過頭,看著剛才對他露出諂媚笑容的議員,“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這個問題讓議員怔了一秒,“這……並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之後的聯邦會議,可以讓您來參加啦!”

“回答我,”近乎暴虐的敵意開始朝著周圍散發開來,男人幾乎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我叫什麼名字,現在,立刻。”

議員眼球亂晃,直到這時,旁邊一位第一時間查了資料的秘書趕忙跑了過來,將答案告知了他。

“哦!是羽生汰鬥嘛!我和您開個玩笑,您別往心裡去,我們怎麼可能會忘記我們另外一位九階超凡者的名字呢?”

羽生汰鬥臉上的笑容更加瘋狂了。

“他說得對,那個戴著墨鏡的混蛋說的一點也沒錯,”羽生汰鬥環顧著這群人,眼神中除了瘋狂與悲哀以外,只有到了極點的絕望,“我在你們眼中只是石山一馬的替代品而已,他死了,你們沒有依靠和仰仗了,現在才來找我,我只是一個替代品。

“既然事實和他說的沒有一點差別,那我也要按照他說的去做了,畢竟這是我和他之間達成的協議。”

他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將濁氣吐出,“從今天開始,我將接過石山一馬的責任,下一次聯邦議會上,誰再敢去巴結、討好迪亞洛·霍頓那群人。

“我就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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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