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妄圖替代他母親?可恨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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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嚶嚶,他都被打到警察局了,好可憐哦……
經過了幾天的相處,簡厭已經對看直播的神明們不再那麼陌生排斥。尊敬的同時,發現他們許多神都很好玩,譬如正在喋喋不休的食神饕餮。
從前只出現在神話上古時期的兇獸,實際竟然是個話嘮的可愛女孩子。
“聽到了,正在趕過去呢,你已經唸叨一路了。”她無奈的回應。
她百分百的確定,佟懷慕一定不需要自己,也不想看見自己,
但既然饕餮在直播間下了任務,她就必須去一趟,把少年帶回別墅。
饕餮在彈幕上變態一笑,發的還是個語音彈幕——“嘿嘿,我知道,厭厭寶寶最好了!”
聽著甜美聲音相當猥瑣的笑出聲,那違和感堪比一米九的絡腮鬍糙漢撒嬌。
簡厭磕絆了一下,“你…在預謀什麼可怕的計劃?”
饕餮:就是用“愛”感化男主呀~
簡厭聽著這條語音彈幕,下意識感覺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這時,系統的機械聲音傳來,使這個話題走上經典:“當觀眾席的金主釋出不合理任務時,宿主可以請求系統遮蔽,以防止直播間被遮蔽。”
饕餮:鬼系統!罵罵咧咧!口吐芬芳!
不合理的任務?被遮蔽?
簡厭聽著系統的話,忽然一瞬間懂了饕餮的意思。
頭皮發麻。
表面強裝鎮靜,字正腔圓的拒絕——“絕不可能!”
她不可能做出那種跟養子曖昧的事。
進了警察局。
簡厭走到扣留佟懷慕的房間。
房間內,身穿藍白校服的少年正低著頭坐在靠椅上,雙手合十抵在下巴上,臉上有一道青紫,額前的碎髮遮住了眼睛。身形瘦削,透著一股陰沉和孤僻。
聽見腳步聲,少年迅速抬起頭來。看到是她後,詫異了一下,耷拉下眼皮,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
“怎麼是你?我爸呢?”
他聲音帶著變聲期的沙啞,像是極端潔癖,不願意與她多一點眼神接觸,只怕汙染了自己。
簡厭因為他冷漠且不禮貌的態度皺眉:“他工作忙,我來接你也是一樣的。”
是的,佟懷慕最初的電話是打到他爸的公司裡,只可惜接電話的是助理。假使她沒有半道截胡,來到這裡的也是不可能佟瑞曉。
佟懷慕像是積壓很久,忽然爆發,“一樣個屁!讓我爸來。”
簡厭看著對方紅了的眼眶,又看到他臉上的青紫,忽然軟和語氣,近乎憐憫,“可你父親沒空,你又不能一直待在這裡。還是跟我走吧。”
幾番磨蹭,佟懷慕才站起身,沉默的跟在她身後。
簡厭跟相關工作人員說了身份,對方也對她進行了一頓批評教育。
“未成年打架鬥毆擾亂治安,這是沒出事才只口頭教育,如果出事重可判刑坐牢。你作為他的媽媽,應該在孩子教育方面多下功夫!不能放任不管。”
簡厭神情有些恍惚:“好的,我回頭跟他好好溝通,麻煩您了。”
她抱歉的給對方鞠了一躬,像極了一個為自己孩子犯錯而感到對不起的母親。
走出警察局,到了地下車庫。
一路沉默的少年忽然開口。
“簡厭,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次兩次往我面前湊,煩得很!我們根本不熟。”
如果說第一次他還會怕連累她而讓她快跑,畢竟對方還掛著自己繼母的頭銜,如果因為自己被打死了打殘了,爸一定對他更冷淡。他不想欠人情,不想與她扯上任何關係。
那這次,就完全的只有嫌惡了。
才到佟家幾天,就兩次往自己面前刷臉,別目的性太強!
他煩躁又厭惡的看著她,“你不知道別人很討厭你嗎?你不會看人臉色嗎?”
“如果你是想弄這麼一出來顯擺自己、警告威脅我你以後一定是我媽,那你現在可以笑了!”
簡厭不可思議:“什麼顯擺自己?我來帶你回去的呀,你難道想在警察局過夜?”
“快天黑了,今天晚上給你做菜吃。”
饕餮在彈幕裡瘋狂點頭:厭厭寶寶太棒了,哪有人會不喜歡美食呢。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男主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不會真以為這樣就能收買我、讓我心甘情願認你做媽吧?簡厭,我不是蠢貨!”
“不就是想借著我接近我爸、讓我爸對你青眼有加?”
“笑死了,快死了這份心吧!你來佟家半個月見我爸回家過幾次?一隻手數的過來!還看不透嗎?我爸除了錢什麼都不在乎!他連我不管,會多看你一眼?”
一個年輕的小媽莫名其妙對養子好心,不是別有所圖是什麼?
虛偽!
佟懷慕承認對方上一次酒吧裡救了他一次,但凡對方不是自己的後媽,就是自己的恩人了。可她偏偏是!那這“救”就帶著一層利益在裡面。
這世界上沒有不明不白的好心,只有利益驅使的動機。
可惜他這個後媽算計錯了人,他不是那種被救一次就感動的痛哭流涕的好人。相反,他恨她。
一個妄圖替代自己死去才兩年的親生母親的女人,可恨至極。
簡厭用了極大的耐心去哄他,對方卻毫不領情,像是對自己恨之入骨,說出這樣嘲諷嗆人的話,任誰聽了都會憤怒。
她抿緊了唇。
為了你爸收買你?我簡厭這輩子都不會為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做到這個地步!
憤怒的同時,她也迅速抓住了少年話中的核心。
這具身體的主人和佟瑞曉結婚半個月,但兩人關係十分冷淡疏遠,對方半個月就回家一兩次。少年住在別墅裡,說的話又是為了諷刺她,那就是百分百的事實了。
一瞬間,她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起來了,後背一陣發涼。
這可與醫院那天佟瑞曉對自己的親暱完全相悖!
對方給她一種兩人夫妻關係還不錯的錯覺,她竟然輕易相信了。
太可怕……
好在當天她沒有為了刻意迎合他裝出一副親近的模樣,她都可以想象到,如果當時她那樣做了,被戳穿時是個什麼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