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尖叫響在耳邊與越來越艱難的呼吸,終於讓安然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不著一物的嬌軀,他眼神上下滑動,一片神秘地帶讓他怎麼也挪不開眼睛。

江見月見到他呆滯的眼神,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收回掐住安然脖子的手,扯著安然的毯子遮住自己的節操。

剛剛在極度驚慌與羞憤下,她竟然忘了先穿好衣物。

她不扯毯子還好,一扯毯子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血氣方剛的少年清晨醒來總是積極向上的,安然被扯開毯子後自己也羞澀起來,連忙弓著身子翻找自己的衣物,欲要逃離此地。

江見月一半羞憤、一半委屈的臉龐,眼神卻帶有強烈的好奇,躲躲閃閃地看著安然的“敬禮”,直到他慌亂的逃到客廳…

在客廳沙發上躺著的安然,怎麼也靜不下心,腦中總是浮現一幕場景:細膩的雪地上一隻白虎緊閉著雙眼,好似在等著春暖花開。

平復一下心情,他開始看著自己的兩根手指,在當時別無他法的情況下,他硬生生掰折了它們,回到這裡又累得昏了過去,沒能及時處理,如今兩根手指腫得老大。

默默為它們感到委屈的安然,只能拜託它們再忍一下。隨即拿出手機,開始撥打聯盟治安部門的電話。

很快,聯盟治安官來到別墅外按起門鈴。

安然走到江見月的屋子前,輕輕敲了敲門說道

“出來了,聯盟的人來了,昨晚的事也需要有一個交代的…”

江見月這才出了房間,之前的窘態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變得可以接受。

兩人將三位治安官迎了進來,便開始說起昨晚的事。

安然說,他倆是因為被賈大富綁架並準備將他們獻祭,機緣巧合之下他們又得以掙脫束縛,趁著賈大富分神之際才將他殺了。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們是雲城、雲江的學生,對了,我親耳聽到賈大富說,他將自己工廠四十多位員工也給獻祭了…”

在去往賈大富的別墅路上,安然點了一下這一件事情,希望聯盟能調查出事情原委,好給那些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

賈大富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工廠還在,這些就會是賠償款的來源。

“你們是學生?那我們得證實一下。”說完他的一位同伴便開始打起電話。

一行人來到賈大富別墅的三樓,寬敞的客廳裡躺著一具無頭屍體,地上還有著沒能清理的靈陣痕跡。三位治安官仔細檢查搜尋,安然則靜靜地走到掉落在地的玻璃前,裝作疑惑地說道

“這個窗戶怎麼破了,我離開時還是好好的,難道有人進來過?”

三位治安官聽到後,便聚了過來。他們很早就發現了,一開始還以為是戰鬥時打破的,便沒有在意。

其中一位年齡偏小的治安說道

“你怎麼斷定是有人來過,就不能是你們戰鬥時玻璃就已經到了臨界點,等你走後或許一陣風就將它吹破了呢。”

這人是怎麼當上治安官的…安然默默無語,接著便說道。

“看玻璃碎片的距離和位置,碎片散落如此之遠,並且碎片大都在室內,顯然就是有人用蠻力從外頭打破的。”

三位治安官認可了這個說法,暗暗將此事記下,之後再調查一番。

安然說是在他走後有人來過,一是不想扯上自己,二是為了藉助聯盟的力量好好查一查那兩人,最好的結果就是那兩人被聯盟抓獲或者殺死。

在這個客廳等了許久,安然他們的老師終於到來,江見月的老師是一位男性,安然不知道叫什麼,畢竟是雲城學校的老師。

而來接安然的,竟不是李煜,而是顧雲曦。

安然見到顧雲曦,立刻喜開顏笑,就想迎上去,但是顧雲曦擺著一個奶兇的表情瞪著安然,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去跟聯盟的人交談。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江見月突然說道。

“安然,謝謝你沒有拋下我,又一次救了我。”

她一直在覆盤,終於想通了為什麼安然當時會踢她兩腳出氣。

“不用謝,報酬你已經給過了,很香豔。”安然邪魅一笑對著她說道。

江見月的臉又紅了,一副羞憤的模樣抓著安然來打,安然不還手,任由她施暴。

她知道早晨的事其實是個誤會,人如果習慣了一種睡眠狀態,在深入睡眠時,會因為不舒服而自動找到最舒服的方式。

她習慣裸睡。

兩人打鬧一會後,兩位老師終於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顧雲曦小嘴一張就說了一個字。

“走!”

安然默默地跟著顧雲曦走了,江見月看著他揮手告別的背影,嘴角微翹。

“顧老師,怎麼是你來了?”上了租出車的安然開口問道。

“顧老師他不想見你,還有,這次回校之後,你不準再離開學校一步!”顧雲曦兇巴巴的說道。

接著輕嘆一聲,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

“你的傷勢如何了?回去之後先去醫院檢查一番,誰也不敢保證,沒完成的‘抽取’會不會有後遺症。”

“就兩根手指斷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覺還好。對了,顧老師,那種無形的攻擊是怎麼回事,之前我也見你用過。”

顧雲曦有從聯盟那裡瞭解到他們戰鬥的經過。

“那是精神力,也叫精神屬性,他獨立於六大屬性之外,是非常罕見的屬性。”

“每個人都有機會凝聚精神源晶,但成功凝聚的寥寥無幾,不同於元素屬性,它不跟等級掛鉤,它有自己的提升方式和體系。”

“原來如此…”

一路無話。

在將安然帶回學校之後,顧雲曦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剩下安然一個人默默地前去學校醫院。

此時已經十二點過半,校園裡到處都是不想午休的學生,在草地上、在樹蔭下聚成三兩個的小團體親密地交談著,也有躲在安靜處,緊閉著雙眼暗暗努力的學生。

從醫院回來之後,安然靜靜地躺在床上想著事情,雖然時不時的思緒會跑到今早的旖旎中,但還是整理了思緒。

“邪神的印記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身上?”

“邪教徒們說的計劃是什麼?”

“九月三十號該如何面對?”

“許家在生存賽上要如何對付自己?”

“新生大比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