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傷得這麼重,我聽護士說,你剛到這裡時,雙腳已經變成了白骨…”

趙靈研說著說著,立即腦補出當時的景象,鼻子不由得一酸,大大的杏眼多了些許朦朧的霧氣。

“我發生了什麼,審判員們沒有說嗎?”安然拉著趙靈研的手微笑地問道。

“不,我要聽你親口說,誰知道他們有沒有隱瞞一些事情。”

趙靈研倔強的說道。

安然啞然一笑,隨即與趙靈研從去雲城吃飯開始說起。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我們還是學生,而梁燕看著也不像會喝酒的人,竟然提出了要喝酒,這讓我多了一個心眼。”

“我假裝喝下其實趁她不注意給吐在了桌子下,但我嘀咕了藥劑的厲害,一丁點就讓我招架不住。”

一旁的顧雲曦聽到安然還拿毒酒“漱口”,拳頭莫名地硬了,她覺得安然辜負了她,這麼多理論課白上了。

當然這是安然吹的牛,當時他根本沒有懷疑便喝了下去…

“所以,邪教或許是看到我天賦好吧,便想把我弄進他們的陣營,我當然不肯,我怎能拋棄我心愛之人從此東躲西藏…”

安然說到最後,向趙靈研眨了下眼睛,趙靈研臉龐已是通紅。

顧雲曦在一旁一臉的鄙夷,安然的話也就騙騙小女孩。

“所以便遭受了他們的折磨,一雙腳才變成了白骨…”

安然說完,趙靈研喃喃地說道:

“當時很痛苦吧…其實你也可以假裝接受啊。”

“你不懂,邪教一入深如海,從此與卿是路人…”

趙靈研一愣,一雙杏眼都要化了…

躲在病房窗外的楊紫然,冷冷的哼了一聲。她並不想出現在太多人的面前,所以便躲了起來。

“咳咳,夠了!靈研你別聽這混蛋瞎說。”

顧雲曦徹底聽不下去,立即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調情。

“事情真是這樣,就沒有別的原因?”李煜這時終於開了口。

“我是這麼猜的,至於對不對,那就要看那些邪教徒怎麼說了…”

安然面不改色的說道。

在邪教徒面前,安然都沒有供出楊紫然,這時候自然不會說出來,說出來也不能很好的解決問題。

老師終究只是老師,邪教的事情,還是交給審判院處理吧。

四人又聊了一會,這才離開了審判院回去雲江學校。

等趙靈研他們走後,楊紫然這才從窗戶外進入病房,兩人雙目觸碰,一時相顧無言,安然委屈地扭過頭去,不想搭理楊紫然。

楊紫然破天荒地為安然削起蘋果,以略微的誠意彌補安然受到的折磨。

“你可以怪我,是我連累了你,你若同意,我可以幫你轉出雲城,以此躲避自然教的手段。”楊紫然冷冷地給出安然建議。

“逃避不是辦法,一味的逃避只是在失去和未失去中掙扎。”

“這件事之後,我一直在想,幸好這次是我,也幸好我運氣好,如果換成雅雅,或者靈研,她們是否如我這般幸運。”

安然平靜地說出一大段話,讓楊紫然停下了削蘋果的動作。

他這時轉過身來,緊緊盯著楊紫然說道:

“我不想再躲了,我要主動出手,沒有機會就製造機會,將這些潛伏的危險徹底拔出。”

“有這覺悟很好,可是如今線索仍然沒有一點。”楊紫然給安然澆了一盆冷水。

安然無力地躺在床上,剛剛的豪壯之意已經無影無蹤,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壞笑著看向楊紫然。

“這次我因為你受了這麼大的危險,你心裡一定很自責吧!”

“有點。”

“你準備怎麼彌補我?”

安然說完之後,立刻拉住楊紫然的手,將她拉到床邊繼續說道:

“這樣吧,我們當初沒有完成的事,這次你就…”

楊紫然一愣,這個色胚竟然打著這主意,她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她冷笑地回道:

“我的第一次,你想要?拿那個男人的命來換,我就由了你!”

她說完之後,立刻甩開安然的手,繼續坐回凳子上。

安然當然知道楊紫然說的那個男人是誰,只感覺希望渺茫。

而另一個訊息也讓他一愣,沒想到如此看開的楊紫然,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又是兩天後,在兩名審判員的護送下,安然順利回到雲江學校。

他散漫地行走在陽光之下,以此驅趕居住在病房之中的寒意。安然如今是兩校名人,周圍的學生自然認得安然,隨即眾人便開始對安然指指點點。

安然用心一聽,大都不是什麼好的詞語:

“這個孬種怎麼還有臉待在雲江…”

“害我們雲江丟了這麼大的臉,被人打出來就算了,這兩天連個頭都不敢露。”

安然微微皺眉,為什麼所有人都在辱罵他,他給雲江丟臉從何說起?

不明所以的安然隨即給顧鋒打去電話。

“喂學長,你不是說等我回來有事跟我說嗎,我回來後怎麼一直聽到有人在罵我…”

“哦,你回來啦,你都不看論壇的嗎?”

“論壇又出了什麼事?”

“你先看看再說,你在哪,我現在去找你。”

“那你來學校的便利店吧。”

安然一邊看著論壇,一邊向著前方的便利店走去,等到他來到便利店之後,一張臉已經氣得鐵青,憤怒讓他雙手忍不住抖動起來。

他看到了趙靈研,隨即坐在了她的身旁張口就罵道:

“tmd梁燕那個賤人,害我名聲掃地!”

“不許說髒話!”趙靈研好心提醒道。

原來,在安然躺在醫院的這幾天,當時梁燕的同夥偽裝成安然被打倒在地的狼狽模樣,一直在論壇之上醞釀。

兩校爆發出了史無前例的論壇罵戰,罵戰的最終指向又變成了決鬥,然而云江的學生卻遲遲等不來安然下場的訊息。

就這樣,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導下,安然懦弱怯戰的行為又一次成為了雲城學生的笑柄。

雲城中,只有江見月知道,安然不是怯戰,而是失蹤了,連同一起失蹤的,還有她的同學梁燕。

她雖然跟老師說了,但老師叫她不用管。

而在有安然的證明下,江見月自然沒有了嫌疑,審判院也就沒有來提問江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