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基地市中,兩位審判員帶著一具死屍從城門走了進來。

這個狀態讓得安然從頭到腳都痛苦不已,他根本不給楊紫然高啟明兩人休息的時間。

一路上一直觀察靈士手環的他,早已經選擇好了任務。

從下午三點一直忙到半夜的十二點,隨著一陣青光閃過,安然終於擺脫了那種猶如千刀萬剮的痛苦恢復了人身。

當三人在酒店開好房間之後,濃郁的疲憊和倦意,在得以逃出生天卻因為安然的事情而被強行壓制,如今徹底的侵襲而來。

安然未能洗澡,看見那乾淨簡潔的床鋪後,兩眼發昏瞬間倒在了床上。

等到他再次醒來,已經是七月二號的下午四點。

他們因為手環能量沒有耗盡的原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靈域之中呆了多久。

三天又三天的輪迴,也就將近一個月。

可回來之時,這個星球上時光已經過去了七個月。

安然早有準備,當時李鏡明說他沒感覺到在靈域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安然就有往這方面猜想過。

現在細想來,七比一或許更多的比列,李鏡明感覺到的時間流速也就只有一年半這樣。

可他竟然瘋了。

或許是因為孤獨,讓他難以把持本心,精神徹底失常也就沒有了時間的觀念,安然如此這般猜測。

而為啥他就非得想要楊紫然,應該也是孤獨所導致,或許他想自己建立一個國度…

醒來的安然渾噩的去洗了個澡,不知何時,楊紫然已經醒來,酒店的桌子上已經整齊的擺放著一套乾乾淨淨的衣服。

這應該是楊紫然為我準備的…不是也得是,安然如此的想,他才不需要高啟明獻這種殷勤。

他們因為淋了太多次的那種古怪液體的緣故,身上發有濃郁的臭味。

可昨晚一心想著解密值的事,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向楊紫然發去訊息,三人隨即約好在酒店的餐廳一起用餐。

三人特意定了一間包間,是為了接下來的聊天內容而著想。

當安然到來時,高啟明楊紫然兩人已經坐好,高啟明捧著茶杯一臉回味無窮的模樣。

難為他了,他以後應該會怕了野外吧…安然默默吐槽一句,隨即坐在了凳子上。

“我查到一些雲城的訊息。”楊紫然淡漠的說道。

安然和高啟明收起享受的姿態,放下手中的茶杯洗耳恭聽。

“智高工廠在六月一日宣佈破產,幾萬工人流離失所,智高高層一夜之間已經不見了蹤跡。”

兩人聞言只是一愣,心中並沒有太過奇怪,他早先就有猜測,在他們直接掀開邪教的遮陽布後,他們如此選擇也是理所當然,只是苦了那些工人。

而高層全部失蹤沒了訊息並宣佈破產,這又說明了一個問題,智高被侵害的程度,或許已經深入苦隨。

那些工人也難保沒有問題。

只是他們還沒有回到雲城中,審判院和聯盟對於這件事的處理,他們也不太清楚。

“我也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高啟明這時也開了口,他看見安然兩人有在聽著,於是繼續說道:

“我給我老大打去電話,她竟然不認識我!”

安然又是一愣,這種反常讓他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己的心情,於是小聲的問道: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安然覺得這是在慪氣吧,如果不是那另一種結果就有些可怕了。

“並沒有,我們聊了幾句,她便說不認識,於是結束通話了電話。”

“之後再打過去她已經不接了,顯然以為我是騷擾她…”高啟明有些幽怨的說。

那你還有悠閒的喝茶…安然默默吐槽,與此同時楊紫然也說到:

“按理說我們失蹤了七個月,審判院應該早已經把我們除名了才對,可我竟然還能登入審判院的系統。”

“我也是!”

高啟明附和了一聲。

本來楊紫然對於這樣並不感到奇怪,但聽了高啟明的話才覺得這很不對勁。

“就好像,所有人都遺忘了我們?”安然試著作出回答,給這些事情一點解釋。

兩人都沒有回答安然,安然想了想繼續說道:

“如此的話,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紫然你說的智高破產事件,當初我以為是審判院對智高的調查力度太大,以至於他們全部跑路,現在想來,我們若是被遺忘了,那當初傳出去的訊息,哪位美女審判官還記得住嗎?”

這是能很容易聯想到的事情。

畢竟人家都不記得了他們,那肯定是在認知和記憶方面出了問題,但他們還能動用審判院的職權,又說明了他們做出的痕跡不會被抹去。

就好比如,高啟明捅了別人一刀,這個傷口還在,但是別人想不起是什麼時候,是誰弄的…

特別是語言,那是需要記憶來記憶。

畢竟當時也沒有時間讓高啟明做出文字報告。

兩人一驚,高啟明的反應最為強烈,安然繼續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智高的破產,從被動變成了邪教主動的撤退,這引發的未來截然不同。”

被動是無奈的,是沒有辦法的情況。可主動可以說敵人是做好了準備,或許這就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我們馬上回去雲城!”

高啟明這一刻再也呆不住,恨不得直接飛回雲城去。安然拉了拉高啟明,叫他不要激動,先坐下再說。

“回去肯定要回去,凡事要有計劃,不然回去幹嘛?”

安然將高啟明安撫下來後,於是繼續說道:

“事以至此,我們不防再猜測得更多有些。”

“這種遺忘,如果是所有人都含括在內呢?比如連邪教徒也被包括。”

“那麼我們現在就等於轉到了暗處,並且是絕對的暗處。”

“我們應該利用好這一點,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高啟明卻是苦笑了起來說道:

“可智高都已經不存在了,我們又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就算處在暗處又有何用。”

楊紫然點了點頭認同了高啟明的話並且說道:

“確實如此,而且你失蹤這麼久,我想你那邪教徒的身份也已經沒有了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