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角眼廚師噴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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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要經過走廊的時候,
門,突然開了。
一個矮個的瘦瘦的人探出頭來,意思是想看看走廊有沒有人。
正好和我打個照面,對於我這個生面孔,三角眼廚師先是愣了一下。
“你,你是幹什麼的?”
我也沒有直接回答,
“我是新來的廚師,昨天剛報到!”
“是嗎,是誰把你調來的?”
我知道有很多話,不能對誰都講,臨行前姚大人曾經說過,何相府的後廚,人際關係很複雜,小心為上。
我順嘴就回答,
“我是自己應聘來的!”
這個三角眼的廚師,皺了皺眉說,
“什麼叫應聘!”
我笑著說道,
“應聘,就是你們這兒招廚師,我報名就來了!”
說話間屋裡又探出兩個頭來,一個圓臉,一個方臉。
他們三個人探出頭來的高度,一看個頭都差不多。
這兩個人也是從上到下把我打量一翻。
“好吧,既然你是新來的,來吧,喝兩口吧,請進屋!”
我沒法推脫,半推半就地被拽進了屋。
我一看,這個房間的結構跟自己的房間差不多,也是有一張床,一個小桌,不過是四把椅子。
加我正好,小桌子一邊倆人。
只見桌子上有花生米,有一盤冷盤,六七個豬蹄兒,兩罈子米酒。
這種米酒我在原來單位喝過。
酸嘰溜的沒有多大度數,可喝多了之後,後反勁兒。
我就納悶了,這個時候正是中午,按照自己對行業規矩的瞭解,中午的時候正是廚師們最忙碌的時候。按理說,何相府應該是管理森嚴,很嚴格,很規範的一個地方,為什麼此時,這三個廚師會在自己的宿舍喝酒,讓人搞不明白。
三角眼廚師看出我的疑惑。
“這不,也啥沒事,大中午的,一百多廚師也不差我們仨,我們哥仨就想在一起喝點小酒兒。”
“以後呢,咱們就是鄰居,沒啥事兒弄點好吃的,就喝點酒,聊點人生。”
“人活這一輩子,要及時行樂才對,別憋了把球地讓自己不愉快!”
唉,我覺得這幾個人的心理狀態和處事態度,正和自己想要的,想在這塊兒生活的態度基本一致。
三角眼又說,“來吧!還瞧啥,整兩口!”
“中午也沒有人來檢查!”
我說,
“好的,那我就不客氣了,整兩口就整兩口!”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盞地就開始喝了起來。
不過這三個人邊喝,邊聊,還是拐彎抹角的,想問一下我是幹啥的,怎麼來的?原來幹啥了,還有什麼會做什麼菜,做什麼菜最拿手?等等。
我就是繃住一個原則,一頓糊了了,一頓敷衍,儘量不說實話,因為不知道他們這三個人到底對自己會產生哪些影響。
一罈米酒喝光了,之後再來兩壇。
一直喝到下午3點左右,我困了,眼睛睜不開了。
因為這幾天從姚府又到相府,加之他剛到梁國的時候,被人家一頓痛打,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所以就累了。
於是他們仨繼續喝,自己回到宿舍脫了衣服,倒頭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這時就覺得有人來敲門。
沒想到,敲門的是那位胸脯高高的女廚師,她不容分說閃進屋來。
我嚇了一跳。
眼前的女胖廚師,沒穿廚師服,而是著一套女子奴婢的那種服裝。
衣服往旁邊一抿,中間繫帶的那種。
她關好了門,還長舒了一口氣。
女廚師把氣兒喘勻了之後,就小步來到我的床前。
我特別緊張。
因為被子裡的自己是一級睡眠狀態。
我把被子的一角在手裡攥得緊緊的,見胖廚師走近,還忙著往裡裹了裹。
女廚師生氣道,
“說你這個人挺特殊,說你這個人腦瓜兒挺靈活,可讓我看,你有點兒太封建了!”
哎,讓我沒想到這個朝代的人,還能說出“封建”兩個字,這不對吧?
我心裡直突突,男女二人同處一室,容易出事,自己在原來單位工作時,對這些內容,有過太深的感觸,這是人生之大忌啊!
自己萬萬不能剛到相府,就在這種事兒上,讓人家戳脊梁骨。
可是胖女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一把就把被子掀開,接著掀掉衣服就撲了上來。
原來女廚師合衣的裡面,也和自己一樣什麼都沒有穿。
我這把真的是領教了。
因為在和那三位男廚師喝酒的時候,就已經聊到了這個女廚師。
說這個女廚師名叫梅花。
當時他們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愣了一下,怎麼她也叫梅花。
應該是巧合,還是上天的安排。
自己想象中的梅花,也沒她這麼胖啊!
他們說,這個梅花原來是前臺服務員。
後來由於她貪吃,就把自己吃肥了。
不過,正是由於她貪吃,所以她對菜品特別敏感。
比如說,哪個廚師做什麼菜,錯用了什麼調料,只要他用手撂一下氣味,一聞就能說出一二。
這是她的長項。
所以說一般的廚師炒哪道菜,用什麼料,做到什麼火候,到不到位的,是瞞不過她的鼻子的。
而且她說話又直,如果知道哪位廚師在加工程式上偷工減料,或做其它手腳,她立馬翻臉。
當場就讓你下不來臺。
所以說這裡的廚師都有點懼她。
人人見她發杵。
但小三角眼說這個女廚師,只尊重秋爺,其他都不在她的眼裡。
可人人發杵的女廚師,現在就在眼前,於是我就拼命地把被子往回拽,可這個時候,說啥做啥都已經晚了。
由於我用力過猛,
一下子,醒了,
原來是個夢。
“鐺,鐺,鐺!”
“鐺,鐺,鐺!”
沒想到,這時候真的有人來敲門,我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
來敲門的,竟然是女胖廚師,她今天穿著的衣服,竟然跟自己剛才夢中的她,所穿的衣服是一樣一樣的。
不是白色的工作服,而是那種長袍的麻布質的往旁邊一掖,中間繫帶的那種奴婢服。
這一刻,我痴痴呆呆那麼幾秒,迅速穿好了衣服。
女廚師梅花就在走廊上前面走,我在後邊跟著。
梅花也沒回頭就順便問道,
“小子,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我說還可以。
“聽說,你昨天跟那個王冰你們幾個在一起喝酒了?”
我沒有想到昨天喝酒的事兒,梅花也知道了。
既然這樣也不能隱瞞了。
“是的,昨天他們非得拉我喝點,我也沒喝多少就困了,睡了!”
“我告訴你啊,那幾個人,你以後要少和他們在一起。”
“好人壞人還分不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