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人麻袋鋪在身下,迎著太陽,順勢一躺。

遠方白雲下稀稀兩兩,無邊無際的羊群,盡在眼底。

這時,能聽到和金鎖長相一樣的建光說道,“到底想好沒?咱倆去當兵吧,不當兵我們是沒有出路的?”

對,劉半程想起來了,就是這個小子勸自己當兵的,他家部隊裡有人,自己卻一點靠山都沒有,就聽了他的話才有了當兵的想法的。

要放在現在,他一定會提醒那個比現在的自己還小一號的劉半程,萬不得已,別去當兵。,放棄到外面尋求出路的想法。

其實當農民沒啥不好的,如今農村全部實現機械化,什麼翻地,種田、打藥,收割全不用人了,只要出錢,那些巧得很的機械就替你幹了。

當農民的,是忙三個月閒一年,沒必要挖空心思,削著腦尖進城,去過所謂的城裡人生活。

可是,眼前的那個自己,明顯是動心了,反正看樣子有了思考,沒提出反對意見。

之後,看到第二天,劉半程和劉建光兩人一起去出民工。

騎著腳踏車,車子橫樑上都結結實實的綁著一把鐵鍬,兩個土籃子。

天還沒亮就出發,加入到了出民工的人流當中。

這時,能看到,從各個叉路口上來的民工越來越多,隊伍也拉得越來越長,行進的速度也越來慢。

在路上,不時地有人停下來,把腳踏車停到一邊,蹲下來把掉下來的車鏈子重新鏈好。

在他們前方很遠很過的地方,有那麼一河水向西流的河。

那條河的河面很寬,水流很快。

在堤壩上早有黑壓壓的人群,在聚焦到一起之後,沒一會,就像螞蟻群一樣散開了,來來往往的開始勞作。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人們又聚集到一起。

那個身材瘦弱的自己,竟被一個高個子的人給踢倒了。

之後能看出來那個小小的自己是想起來,但又被剔倒。

之後就不動了。

看到這個場景,劉半程一下子想到,自己來到梁國前,在大壩上挨高虎一頓痛打,和現在看到的沒有什麼區別,簡直就是故事的重演。

可是,現在,他只能看,不能上去幫那個自己打架,恨的直咬牙。

之後,人們散去,就見躺在地上的自己,被躲在旁邊的劉建光扶起,推著腳踏車原路返回了。

夜幕降臨,見父親從省城匆匆地趕回。

第二天,那個瘦小的自己和劉建光一路向西趕往八里多地遠的公社。

沒多大一會兒,有人帶著他們倆來到公社的大後身一片苞米地前,開始掰苞米。

一掰就是一整天,快天黑的時候,被四輪子車拉到後屯的一家大院。

大院燈火通明。

一個穿綠軍裝的女兵在二層樓的雨搭下,等著自己和劉建光。

劉半程把眼睛瞪得老大,那不是梅花嗎?

一定是她,梅花再怎麼裝扮,都逃不出劉半程的眼睛。

最明顯的,就是她那個胖勁兒,只是這個時候,可能是軍裝肥大顯的,沒有現在的個子高。

他們倆被客氣的梅花引進屋裡,上面的劉半程被關在門外。

“上吉百里香,上吉百里香,上吉百里香!”

“我在,請講!”

我要進去,近距離看一看他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