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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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家宴上,一家人和和氣氣的用餐。
桌下,一隻大手緩緩滑入到顧日㫨的大腿內側,溫和的掌心貼合她內側細膩的面板,曖昧的撫摸。
她頓時渾身緊繃,下意識的合上了腿,這也將顧璟忱的手夾在了兩腿之間,他坐在那裡,臉上沒有半分異常,清風霽月的臉,手上卻做著最下流的事。
在顧日㫨終於要忍不住時,一把撥開了他的手,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逃離了他的魔爪。
見狀,寧如茵不悅的微蹙眉頭,“幹什麼?冒冒失失的,禮儀規矩都學到哪去了。”
顧老爺子和顧璟珩頭也沒抬一下,繼續用餐。
顧日㫨慌張解釋道,“我筷子掉了。”
寧如茵瞥了她一眼,“多大人了筷子都拿不好!”
旁邊的顧璟忱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換一雙就是了,大嫂何必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呢。”
顧老爺子很注重餐桌禮儀,向來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人說話,但是顧璟忱是一個例外,他是顧家的養子,卻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名副其實的顧家太子爺,沒人敢說他的不是。
不像顧日㫨。
她是顧璟珩的私生女,顧璟珩和寧如茵有了孩子後,她更像是這個家的外人,也是因為她私生女的身份,顧老爺子看重名聲,所以對她的態度也是不冷不淡。
顧日㫨開始的時候會介意為什麼大家不愛她,慢慢的就習慣了,也理解了,誰會喜歡一個破壞自己家庭女人的孩子呢?
每次家宴顧日㫨都安安靜靜的坐在最末尾的位置,想要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向坐在中間位置的顧璟忱,卻坐到了她的旁邊。
她的餘光不時的朝旁邊看。
十八歲生日那天,寧如茵沒有事先通知她的情況下,當眾宣佈她和沈家大少爺沈司焱訂婚的訊息。
沈司焱和顧璟忱一樣大,比她大八歲,在上流社會的名聲不好,身邊鶯鶯燕燕不斷。
一方面,她不願意嫁給這個她從未謀面的陌生男人,另一方面,也清楚的知道,那個她偷偷喜歡了好久的人,再也沒可能了,所以這一晚滴酒不沾的她,在生日宴會結束後,和舍友一起去了酒吧。
沒想到那一晚顧璟忱也在酒吧,她喝了酒,腦子不清楚,膽子也變大了,貼著顧璟忱問他,“顧璟忱,你覺得我怎麼樣?”
顧璟忱抓著她的胳膊,似笑非笑的說道,“叫我什麼?”
顧日㫨抓起他的衣領,微微往前一帶,借力踮起腳尖,唇瓣貼著他的耳朵問到,“我可以瘋一次嗎?就一次?”
“你想做什麼?”
“做你的女人。”
顧日㫨從來沒想過一向乖巧懂事的她會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顧璟忱,你敢嗎?”
顧日㫨貼著他,他倚著牆,反問她,“你敢嗎?”
顧日㫨媚眼迷離不怕死的看著他,勾起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下巴,像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顧璟忱的眼睛彷彿深不可測的寒潭,拉著顧日㫨一次又一次下沉,欲生欲死,這一晚她和顧璟忱成為了彼此發洩慾望的工具。
那一晚過後,顧日㫨以為顧璟忱和她一樣只不過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失了理智,只要以後她與他劃清界限,安分守己,就可以脫身,但事情往往事與願違。
顧璟忱幫她解決了和沈家的聯姻,代價是繼續和他在一起,直到他厭煩。
可是,她們的關係見不得光,終歸都要結婚生子,而且老爺子已經給他物色好了結婚物件。
如果這段感情繼續下去,那麼她就成了別人口中的第三者,她不想事情繼續錯下去。
所以一週前她給顧璟忱發資訊說明了她想結束這段關係的態度,直到今天顧璟忱都沒有給她答覆。
剛才的行為已經說明他被惹惱了,他不同意。
不管他同不同意,顧日㫨都要離開,她已經申請了澳大利亞的研究生留學申請,這也是她一直的夢想,離開這座城市,遠離這個只給她留下痛苦回憶的家。
好不容易捱到了家宴結束,顧日㫨跟寧如茵、顧璟珩和顧老爺子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
她成年後就沒再住在這裡,她彆扭,他們心裡也不舒服。
雖然顧老爺子沒有多喜歡她,但好在唸在她是顧家子孫的份兒上,每個月都會給她零花錢,除了學校裡的日常開銷,和寒暑假的房租外,她都將剩下的錢存起來,留給出國留學用。
走出顧家老宅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燕城昨天剛下過雨,今天也是多雲,晚上有些涼意,顧日㫨只穿了一件短T和半身裙,現在不免有些冷,她加快快步往外走,想要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
剛出顧家老宅沒多遠,身後就傳來汽車的喇叭聲,她往旁邊靠了靠給車讓路,那輛車卻在她身旁停了下來。
車窗降下,開車的是顧璟忱的助理齊信,“小姐,顧總讓您上車。”
顧日㫨本想開口拒絕,就聽到齊信說,“顧總的脾氣您知道的。”
她嘆了一口氣,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緊貼著車門。
顧璟忱喝了點酒,車廂裡有淡淡的酒香氣,高大的身軀靠著椅背,西裝外套丟在一邊,白色襯衣的領口解開了兩顆釦子,慵懶隨性,禁慾感十足。
即使看了這麼多年,顧日㫨依舊覺得這張臉妖孽的不像話,怎麼可以有人長得這麼好看。
“怕我吃了你?“顧璟忱的聲音低醇沙啞,睜開的眼睛有些疲憊,讓顧日㫨覺得有點兇,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坐過來!”
“您有事就說吧,我耳朵還好使,聽得見。”
顧日㫨死死抓著門把手,顧璟忱低笑了一聲,內涵誰老呢!
下一秒,她的腰上一緊,被顧璟忱強有力的大手纏住,用力拖了過去。
“真要跟我劃清界限?”
顧璟忱的語氣平靜且冰冷,以顧日㫨對他的瞭解,他生氣了,在氣自己對他的態度。
顧日㫨被他的氣息包裹著,用力想將他推開,可男人如銅牆鐵壁般,任憑她如何用力,也推不開分毫,反倒是她的抵抗,讓顧璟忱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
男人用力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