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白,正在執行任務002,現在是我甦醒後第七天,未能與組織恢復聯絡。

甦醒第三天,研究所遭遇了敵襲,一隻失控的血狼切斷了電力,我們合力將其制服。

我不認為這是一次偶然事件,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但我沒有任何證據,只能暫時作罷。

血狼是唯一的線索,我需要它活著。

之後的四天,我分別跟隨所長、單紅衣外出過兩次,熟悉周圍環境,辦理合法身份,收集情報。

銀沙基地,佔地約8000平方千米,人口約200萬,黃種人,黑髮黑瞳,通用語普通話,文字漢字,一夫一妻制,名存實亡。

由於千年來氣象變化頗多,星體運轉規律改變,無法確定經緯度,暫推測為我國原西北疆域。

銀沙基地登記在冊異能者過萬,高階異能者過百,超凡者不下於十人。

銀沙基地使用貨幣為星幣,是周圍十餘防禦基地的共用貨幣,購買力穩定,1000星幣可滿足一家三口一月生活開銷。

初階異能者,每月可享受3000星幣的津貼,津貼發放沒有拖欠情況,但領取津貼時需體檢,用於監測異能者是否穩定。

領取津貼並不需要異能者對基地有額外貢獻,基地發放津貼是為了實時監測異能者,避免異能者失控帶來更大損失。

短期目標:獲取資源,修煉異能,儘快步入超凡,收集更多情報。

長期目標:完成任務002.”

“任務002仍在進行中...”

說完,江白按下按鈕,錄音筆上的紅光褪去,他先前的話被錄入其中。

坐在高椅上的單紅衣,擺動著小短腿,好奇問道,“江白哥哥,你每隔一段時間就這樣錄音,真的有用嗎?”

在單紅衣看來,江白說的內容,大部分都是常識,就算是生活總結,也顯得有些囉嗦。

所長則不這麼認為。

他替江白解釋道,

“在古代的古代,還是封建帝制的時候,地方官員向皇帝寫奏摺,會東拉西扯很多零碎事,比如今日出遊天氣如何,肉價多少之類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

這些奏摺的作用,是透過細節來反應一地之情況,是否遭遇天災,是否有商人囤貨居奇,讓皇帝來了解當地民生,和正式奏摺做對比,相互印證。

江白說的這些情報,對你我來講是常識,看上去確實無用。

可在未來,對於後人研究銀沙基地來講,這份錄音有著獨特的價值,是珍貴的歷史研究材料。”

聽著所長說了一大堆,單紅衣眼神裡透露著智慧,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顯然,這份錄音,不是為現在的人們準備。

對於江白來說,他在努力完成任務002,可人力終有窮盡時,若江白沒能成功,錄音筆裡的錄音,就會作為一份傳承,將這份使命傳遞下去。

如今,江白錄音時不會避開二人。

不過,關於那個神秘的【任務002】,無論單紅衣怎麼詢問,江白都避而不答。

所長則十分識趣,沒有詢問過一次。

吃完早飯,單紅衣麻溜收拾好餐具,燈光熄滅,三人熟練地順著通道向地面走去。

黑暗的通道里,所長開口,

“江白,你之前登記了初階異能者,三天考察期過了,今天去領津貼,考慮好怎麼花了嗎?”

關於星幣的購買力,所長向江白科普過,具體能買哪些東西,有什麼效果,都介紹的一清二楚。

銀沙基地內,有官方的交易市場,也有黑市。

官方市場裡,價格普遍偏貴,售後有保障,有官方背書,不會出現強買強賣,殺人越貨這種現象。

黑市中,泥沙俱下,買賣全憑個人眼力和實力,有可能在這裡撞大運撿漏,也有可能血虧、褲衩子都輸乾淨。

江白有3000星幣的預算,如何花,他心裡早就有了方案:

“我下個月的伙食費500,花1000買一個異能表,剩下的錢用來置辦材料,我準備這個月衝擊中階異能者...”

異能表,可以檢測當前異能儲備情況,以數值的形式具體化,是每個異能者的標配,也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正如人們鍛鍊力氣,力氣會增長,可增長了多少,人自己很難精準描述,但用槓鈴量化一下,就會十分清晰。

異能也是如此。

將異能數值量化後,對修煉、戰鬥的提升都很大。

聽著江白的計劃,所長連忙說道,“伙食費就不用了!”

第九研究所雖然窮,還不至於找江白收伙食費。

單紅衣則冷笑了一聲。

她笑所長太天真!

江白這個老六,無緣無故送錢給你,你該不會以為是好事吧!

果然,下一秒,江白認真說道,

“親兄弟,明算賬,伙食費該交交,我在所裡的工資該發也要發!”

按照市場價,僱傭一個初階異能者,一個月最少也要一萬星幣。

所長:......

合著收你500伙食費,還要倒貼9500給你發工資唄?

單紅衣笑的更開心了,這才是她熟悉的江白!

所長急的開始撓頭,所裡窮的快揭不開鍋了,上哪給江白湊工資去?

貼心的江白早就想好了辦法,摟著所長說道,

“這錢不用給我,先幫我把我欠所裡的錢還了,你回頭列個清單,喚醒我花了多少錢都列清楚,咱們這關係,利息你就別要了,每個月我還所裡一萬,這樣總行吧!”

所長長鬆一口氣,連連點頭,“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單紅衣在一旁笑道,“照你這麼還,恐怕再還1200年也還不完。”

江白臉色的笑容凝固了。

1200年,每年12萬,1.44億星幣以上...

喚醒自己,這麼花錢的嗎?!

面對這筆鉅額債務,一向敢作敢當、開朗陽光的江白,摟著所長肩膀,熱情說道,

“弟,咱倆是啥交情?你救過我的命,我救過你的命,過命的交情,那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血濃於水呀!”

所長有些懵,下意識點頭,按照他對古代的瞭解,這應該叫結拜?

單紅衣則在一旁壞笑,這恐怕不是結拜,是替人揹債。

江白繼續說道,“我虛長你幾歲,喊你一聲老弟,你不吃虧吧?”

老實的所長連忙搖頭。

不吃虧,當然不吃虧。

江白比他大1200歲,按25年一代來算,兩人如果在同一個族譜上,能差48代!

“咱們有句老話怎麼說的,長兄如父,還有句老話,父債子償!”

燕國地圖到此為止,江白圖窮匕見,正色道,

“老弟,我欠的這些錢,你就替為父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