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6 夾心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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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戴維斯盃,世界組,可以簡單稱呼為爭冠組;而區域組,則可以稱呼為“升級/降級組”。
三個大區域,每個區域組的內部,具體還可以分為四個組別:
一組、二組、三組、四組。
每一年,賽事都在同組別國家之間展開,贏得勝利的,升級進入高一層組別;遺憾失利的,則降級到第一層的組別。
在這裡,有兩個關鍵。
第一,一組的勝利者,將和世界組首輪失利的隊伍進行對決,勝利者進入世界組、失敗者降級到一組。
其中,歐洲非洲區域四個名額、北美南美區域兩個名額、亞洲大洋洲兩個名額,一共八個晉級世界組的名字。
第二,四組的失敗者,則不會再降級,因為下面已經沒有級別可以再降了。
世界組和區域組的詳細賽事,再具體深入的話,基本都可以分為四輪:
第一輪,也可以被稱為淘汰賽,因為落敗的隊伍都需要打附加賽,爭取留在自己本來所屬組別的資格。
第四輪,對於一路晉級的球隊來說,是爭冠戰,也是爭取升組資格的賽事;而對於第一輪輸球的球隊來說,他們也會繼續進行比賽,但不是爭奪冠軍,而是保級戰,一旦失利就會降級,世界組降到區域組、區域組內則一級一級往下降。
正是因為如此,在媒體報道戴維斯盃的時候,經常出現令人困惑的關鍵詞。
比如保級。
比如附加賽。
比如世界組和亞太區一組。
比如此前明明已經被淘汰出局的球隊為什麼依舊還有比賽在進行?
比如衛冕冠軍首輪輸球之後就被打入保級的糟糕境地?
等等等等。
但細細梳理過後,相當於歐洲足球聯賽的超級、甲級、乙級、丙級來理解,整個系統頓時就清晰起來。
並不難理解。
華夏男子網球,一直式微,但這也是相當於世界網球而言的,在亞洲範圍內,不算最好卻也不是最差。
2007年,華夏男子網球陷入低谷,在區域組的一組賽事首輪輸球之後,又在附加賽裡輸給哈薩克,沒有能夠保級成功,被降到二組,這也是最黑暗最低迷的一段時光。
但緊接著,2008年,華夏男子網球擊敗紐西蘭之後,重新回到區域組的一組行列,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掉出一組行列。
在亞洲大洋洲區域裡,澳大利亞、印度、霓虹是傳統強隊,哈薩克、泡菜、烏茲別克等等也都擁有出色的競爭力,華夏在這之中,不上不下,似乎始終就欠缺了最後一口氣,無法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這些年,華夏男子網球分別在區域組一組的比賽裡三次晉級到最後一輪,距離附加賽就只有一步之遙,然而,2010年輸給哈薩克、2011年輸給澳大利亞、2014年輸給烏茲別克。全部折戟。
也就是說,這些年,華夏男子網球甚至就連晉級世界組的附加賽都沒有進入過,就更不要說晉級世界組了。
如此境地,似乎也並不陌生——
絕對!絕對沒有內涵任何其他專案的意思。
今年,華夏依舊留在區域組一組,同組種子球隊是烏茲別克和印度,另外同組球隊還有泡菜、紐西蘭和泰國,最後,六個國家將決出兩支隊伍參加世界組的附加賽,爭取明年進入世界組的機會。
這裡,有一個關鍵問題!
如果戴維斯盃和聯合會杯是通往奧運會的唯一途徑,那麼,地位自然與眾不同,在職業球員之間應該備受歡迎,和atp、wta也沒有利益衝突,關係應該特別融洽才對。
然而,事實卻並不然。
每年,抱怨戴維斯盃和聯合會盃賽制的聲音,數不勝數;itf和atp、wta之間的衝突矛盾也始終存在。
原因,很簡單也很複雜:利益衝突。
最主要就是賽程安排。
itf的賽程安排是一個單獨體系,這也導致他們的賽程安排屢屢和atp、wta發生衝突,飽受爭議。
一般來說,戴維斯盃全年一共四次賽事。
第一次,二月到三月左右,世界組和區域組的各個組別都分別進行各自的淘汰賽。
第二次,四月到七月之間尋找空檔。
第三次,九月前後。
第四次,十一月到十二月左右,世界組進行決賽、區域組則進行決定晉級世界組的附加賽。
近年來,itf的賽程安排已經漸漸固定下來:
第一次,往往安排在印第安維爾斯前一週;第三次,往往安排在美網結束的後一週。
這樣,真的好嗎?
在“陽光雙冠”即將到來之前,球員就長途飛行前往另外一個場地參賽,然後再四處奔波回到北美比賽。
美網才剛剛結束,球員狀態根本沒有調整過來就需要馬不停蹄地前往參賽,而且接下來魔都大師賽就在眼前。
atp和wta本來就因為賽程安排密集而備受指責,現在itf又在密不透風的賽程裡硬生生塞入額外比賽,並且以奧運會參賽資格作為籌碼,這也讓球員們苦不堪言,因為疲勞參賽而導致的傷病越來越多。
對此,itf和atp、wta都是寸步不讓、立場堅定,雙方都非常強硬,以至於球員成為左右為難的受氣包。
其實,世界排名在一百位左右的中間檔次球員才是最為難的——
那些頂尖球員們,因為資金充裕、時間自由,無論是拒絕atp賽事還是拒絕戴維斯盃,後續影響都不大。
那些低排名球員,可能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那些atp頂級賽事,戴維斯盃就是沒有任何煩惱的一個選擇。
只有中間那些不上不下的球員,一方面,他們需要繼續參賽,爭取收入和積分;另一方面,他們也希望能夠為國效力,以至於不得不滿世界奔波。
比如眼前這一週。
他們需要參加戴維斯盃,但緊接著,不管輸贏,又要前往印第安維爾斯參加資格賽,爭取登上大師賽的機會。
“疲於奔命”,這個詞語頓時就變得形象生動起來。
對於高文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困難的選擇——
他渴望能夠為國出征。
儘管網球是一項個人運動,但胸口佩戴國旗踏上賽場的時候,那種感覺終究是不同的;而且他也一直期待著,自己能夠踏上奧運會的賽場,四年一次的盛會又將是另外一種挑戰。
僅僅只是想象一下,就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
高文有些好奇,當他站在球場上,不是代表個人,而是代表國家榮耀的時候,那種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的亢奮與激動,到底是一種什麼感受?
此時,高文就正式踏上旅途,在前往印第安維爾斯之前,率先前往奧克蘭,首次代表華夏出戰戴維斯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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