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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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帝天幾乎是急火攻心,若不是司仁的氣息沒有消失,那幾個人類的情緒也很正常,帝天非得一記龍神爪把熊君這憨貨給撕了。
赤王趕忙上前,用精神力遮掩,小聲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了帝天。
帝天迷茫了一瞬,隨即對於熊君的怒意通通都轉移到了司仁身上——你真以為有個能打的老師就可以囂張了?找死麻煩你死外面,不要牽連我星斗大森林!
此時的司仁則是掙扎一番後,步入了復活的流程。
這次熊君的爆發似乎觸及到了司仁不死之身的上限,即便身體重新拼了一回,鋒銳的金屬性魂力殘餘在司仁體內,體內依舊充斥著撕裂的傷勢。
或許是熊君最後幾下“攪勻了”。
而不死之身只能緩慢將這些外來魂力排出去,司仁估計自己魂力用完了都好不利索,乾脆自我了斷了。
極致之死亡的氣息猛地濃郁,生命之湖憑空起了波瀾,令人感到牙酸的咀嚼聲想起,司仁原地復活,傷勢痊癒。
帝天見到這一幕,鬆了口氣的同時,怒火更甚——他現在嚴重懷疑,司仁這是為了逼迫星斗大森林給出一塊十萬年頭部魂骨,故意找事。
但司仁並沒有理會帝天的意思,只是閉目感受一番體內情況,而後發出一聲輕笑道:“熊君,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弱’,含恨出手給我造成的傷勢,也能透過復活來清除。”
“既沒有極致屬性的壓迫感,又沒有撕碎空間的破壞力,甚至連我的武魂本源伱都傷不到,如此看來,你除了修為比較高,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帝天那猶如黑巖鑄造的身軀又是一陣顫抖,險些被熊君掀翻,但帝天沒去管熊君,他試圖理解司仁的想法。
這也不像是問罪的態度啊?
“十天!”司仁從內視狀態中走出,目光對上了熊君滿是暴虐的雙眼:“我的復活冷卻時間是十天,我將赦免你的僭越,在我充當人質的這段時間裡,允許你每十天殺我一次。”
“要試試看麼?是我先精神崩潰,還是你先感受到恐懼?”
“當然,”司仁笑容漸漸猖狂,這段時間鑽研死亡卻始終不得要領的抑鬱一掃而空:“你也可以趁著我無法復活,把我強行殺死。”
熊君也笑了,滿嘴獠牙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芒,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裡響起:“難得有一個撕不爛的玩具,我當然會好好珍惜……”
留下這麼一句,熊君不再瘋狂,而是悄然離去。
對於幾十萬年的熊君來說,十天也不過是打個盹而已。
“你把熊君當成磨刀石?”帝天全程旁觀,終於找到一個勉強靠譜的理由,也更加確信這小子瘋了。
“磨刀石?他還不算,那種攻擊對我造不成麻煩,反正冷卻好了,復活不用白不用。”司仁語氣輕鬆洋溢。
也不知道熊君現在有沒有開發出那能夠傷到帝天的“撕天爪”,但正如司仁所說,熊君的能力只是暗金恐爪熊的皮糙肉厚與一雙利爪,憑藉面板數值好看才比較強大而已。
在這存在“絕對成立”、“極致屬性”、“時空間能力”、“高額免傷”、“不死”、“復活”、“反彈”、“分身”等開掛技能的斗羅大陸,熊君既沒有什麼特殊技能,也沒有達到以力破法的高度——
司仁復活只是嫌棄恢復速度慢,魂力夠的話,熊君甚至連不死之身都破解不了。
悠閒地伸了個懶腰,司仁正打算去和千仞雪打打鬧鬧,與其分享自己剛死了一次的喜悅,結果發現帝天依舊迷茫地盤踞在半空中,金色的豎瞳中全是疑惑。
“你就當我是在枯燥的叢林生活中找點樂子吧!”
司仁笑笑,不再理會帝天,轉頭去找千仞雪了。
帝天則更迷茫了,在半空中盤旋幾圈後,吩咐赤王盯緊熊君,便一頭扎進生命之湖繼續療傷,力圖早日恢復靈魂上的傷勢。
草長鶯飛,時光荏苒,轉眼間,司仁已經十四歲了。
生命之湖周圍,一直都是四季如春的景象,樹木茂盛,藍銀草整整齊齊,但如今卻多了一片猶如狗啃了的土地。
深達數十米的土層被來來回回翻了不知多少遍,到處都是司仁死過的痕跡。
熊君一開始還非常準時,次次蹲點,每次司仁復活的冷卻時間剛剛好,他就會立即幫司仁用掉這個技能。
但次數多了,熊君也是感覺一陣乏味,頗有種玩膩了的意思,十天一次漸漸變成了二三十天一次。
司仁則從始至終都沒把熊君當回事,有了谷幽當精神力掛件以後,往日裡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看不真切的東西,也有了答案。
拋開“動”方面的修煉以外,司仁基本捨棄了睡眠,透過抱著死亡蛛皇魂骨冥想來作為“靜”的替代。
疲勞積累多了則有熊君幫忙重新整理狀態。
赤王依舊很給面子,把魂獸利用魂骨的方法說了,歸根到底還是用相近的魂力與氣息去磨合,依靠漫長的歲月來實現目標,並不適合人類魂師。
但效果還是有的,在死亡蛛皇魂骨的加持下,司仁已經達到了四十級的瓶頸,就差“能量消亡”這個魂技來提供最後“一哆嗦”,就能突破魂宗了。
千仞雪也破開了封印,同樣達到四十級。
帝天佈置的封印原理和昊天宗不太一樣,但比起昊天宗更加高明——
如果原地踏步,封印就會越來越牢固,直到徹底鎖死體內魂力,進而歸於平凡;反之如果能一路高歌猛進,封印就會自己散去,並在這個過程中輔助淬鍊身體。
現在千仞雪正在和司仁較勁,暗暗比試誰能率先突破魂宗。
這天,司仁照常找千道流淨化掉一身魂力(千仞雪對拼魂力拼不過),琢磨體內兩種藥力。
長年累月的撕裂之金,似乎打亂了兩種力量互相平衡、互相牽制的局面,司仁的身體經常忽冷忽熱。
熊君照常來到這裡,一眼便看到了司仁正飽受折磨,恥笑一聲後,一腳送司仁入地,瀟灑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