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村民也憤怒的瞪著張氏。

“土匪肯定是你這個臭婆娘帶來的!”

“不錯,肯定是你這個婆娘,你想害死我們!”

“我沒有!”張氏沙啞著聲音大聲道。

她也不明白怎麼會又來土匪。

她也害怕啊。

如果來的是黑狼寨的土匪,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大家不要慌,來的不是土匪!”莊小蝶這時大聲道。

剛開始,她也害怕得不行,但看清了為首的人,她才鬆了口氣。

那哪裡是土匪,是江啞巴。

只見江啞巴帶著十幾騎,風塵僕僕而來。

不得不說,江啞巴此時在馬背上的樣子,跟他當車伕時判若兩人。

有著一股鐵血之氣,他身後的那十幾騎也是同樣如此。

像這樣的鐵血之氣,也只有曾經上過戰場的人才能擁有。

顯然他們都是曾經上過戰場的人。

隨著他們的到來,一股血腥之氣也撲面而來。

這是剛去殺過人啊。

眾村民也趕緊把場地讓開,紛紛退避到邊上。

江啞巴走近後,從馬上跳下來。

扔下了兩個圓鼓鼓的包袱。

指了一下兩個包袱,又指了一下被他綁在馬背上的一個人,朝著莊小蝶依依啊啊叫了一陣,在向莊小蝶訴說著什麼。

或許別人聽不懂,但莊小蝶早已習慣了江啞巴的啞語。

當即臉色一變。

江叔這是去把黑狼寨的老巢給端了啊。

被綁在馬背上的人應該就是黑狼寨的大當家。

至於兩個包袱,就是黑狼寨其餘當家的人頭。

李七安不是說要等明天土匪行動,再一網打盡的嗎,怎麼江叔這個時候會動手滅了黑狼寨。

村長這時已經趕了過來。

“莊二小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村長,黑狼寨的土匪已經被我們莊家全部剿滅了,以後大家再也不用擔心這些土匪來洗村了!”莊小蝶當即道,甚至說話之間,還昂著頭。

倒不是她想出什麼風頭,而是這份功勞就不怕被李七安搶走。

雖然她不明白江叔怎麼會突然帶著人去把黑狼寨滅了,但消滅黑狼寨的人,是他們莊家的人。

可沒李七安什麼事。

村長先是一愣,然後直接跪了下來。

“多謝莊府大恩啊!”

他一跪,其他村民自然也都跪了下來。

“多謝莊府!”

“多謝二小姐!”

畢竟一個土匪窩子被端了,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一時感激之聲不絕於耳。

莊小蝶本來不想出風頭的,但此刻虛榮心還是得到了某種滿足。

看來待在村裡,比她待在府裡當大小姐,有趣得多。

江啞巴一行人來得快,走得也快。

不過他留了兩個人下來,專門負責保護莊小蝶的。

當然,那兩個人頭也被帶走了。

莊小蝶看清留下來兩人的樣貌,不由吃了一驚。

這不是經常給她家挑柴的徐伯,和鎮上打更的何伯嗎。

兩人只衝莊小蝶嘿嘿笑了一下,也沒有作多解釋。

莊小蝶突然發現,江叔身上的秘密,或者說自己家裡有些秘密,似乎連她都不知道。

……

夜已深,秦文昭坐在案几前捧著一本書在看,似乎根本無睡意。

屋子外面傳來幾聲野貓的叫聲,而且好像還不止一隻。

秦文昭突然露出一抹微笑。

胡滿倉這時輕手輕腳的推門而進。

“江啞巴回來了沒有?”秦文昭頭也沒抬的問道。

“已經回來了,酒氣熏天,他的大侄子已經喝醉,被他扶回來的。”胡滿倉道。

不過他有點奇怪的是,江啞巴的大侄子怎麼喝得披頭散髮的,看起來也還是那麼髒,但想想又不是他的大侄子,管他那麼多幹嘛。

“那二小姐那邊有什麼動靜?”秦文昭繼續問道。

“亥時不到就熄燈了,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過府。”胡滿倉也趕緊道。

秦文昭點了一下頭,然後突然說道,“去西廂房放一把火!”

胡滿倉一愣,“放、放一把火?”

“莊府不亂,我們又怎麼綁走莊小蝶?”秦文昭只是淡淡道。

“可是,您不是說明天趁府上祭祖的路上再劫走二小姐的嗎?”胡滿倉有些納悶。

“任何事情講求的是出其不意,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在莊家祭祖的路上綁走莊小蝶,之前已經失敗過一次,莊府怎麼可能沒有防備。”秦文昭放下手中的書道。

“但他們絕不會防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