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麼說,秦先生怎麼能跟兔子比呢,秦先生這麼聰明,哪是那些野兔能比的。我說過,這只是一個機率的問題。”李七安笑道。

李七安越說秦文昭的臉越黑。

說來說去,還是說他連兔子都不如。

畢竟被倒掛著的可是他,不是兔子。

“機率?”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聽到機率這種說法,不由問道,“何為機率?”

“機率的意思就是說,有可能,有機率,說得再直白一點,就是倒黴。”李七安笑道,“所以說,秦先生這是倒黴了,才會踩中陷阱的。”

秦文昭只是苦笑著搖著頭,“倒黴?我確實是倒黴了,因為遇到了你。”

“李七安,我這樣說話很難受,你就不能把我放下來嗎?反正,在你面前,我也逃不走。”

“放下來,當然可以。”李七安道,然後喊著大黑,“大黑,把秦先生放下來,這麼吊著,確實太失禮了。”

大黑卻是坐在車轍上道,“七安哥,你說過老狐狸是最狡猾的,一不留神說不定就會讓他溜走的,所以不能放下他。”

他還以為七安說的老朋友是誰了,原來是秦文昭。

這能算老朋友嗎?

不過七安哥說是老朋友就是老朋友吧。

但七安哥都說了,這是一隻老狐狸,千萬不能大意。

那些銀子也是這隻老狐狸的,放下來豈不是要跟他搶銀子。

雖然那些銀子可能沒有他的份,但現在可是被他管著。

所以,他才不會去放開秦文昭。

況且憑他對七安哥的瞭解,越是這麼說,越是不會放人的。

都說他大黑蠢,其實他一點都不蠢。

甚至還對李七安露著一口大白牙傻笑著,表示你的意思我懂。

李七安有些驚訝大黑的表現,這黑大個長進了啊。

但是你就不能找點別的理由嗎?什麼七安哥說,我有說過那些話嗎?

他也只好無奈的對秦文昭道,“你看,連大黑都知道你是一隻老狐狸,他不願放下你,我也沒辦法。”

秦文昭嘴角抽了抽,因為兩個人表情他都看在眼裡,“那你打算一直這麼吊著我嗎?”

“其實吊著,也不影響我們之間的談話吧,如果有的話,那秦先生也可以選擇閉嘴嘛。”李七安笑道。

秦文昭嘴角再次抽了抽,不過他最終可沒選擇閉嘴。

“李七安,一個小小的安德鎮是你的舞臺嗎?像你這種人,應該去更大的地方發展,比如縣府。”

在大承朝,縣府以下的都只能稱為鎮。

一個縣府所管轄的有大大小小十幾甚至二十幾個鎮,而每個鎮又有大大小小好幾個鄉。

因為交通不便利,生活又窮困,不少人一輩子別說去縣府,哪怕是本縣其它幾個鎮,也沒有去過幾個。

所以縣府確實是不少人嚮往之地。

“可是這裡是我的家啊。”李七安道。

“家?有錢有權力,何愁哪裡不能安家。”秦文昭道,“只要你願意去縣府,憑我們二人之力,一定能闖蕩出一番事業來的。甚至等條件成熟了,我們還能往更高的位置爬!”

“秦文昭,看來你的野心不小啊,就是不知道你倚仗的是什麼?”李七安笑道。

“高公爵府!”秦文昭道,“只要你願意跟我一同前往縣府,我可以把你引薦給高公爵府,那是真正的勳貴,是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的。只要攀附到這種勳貴之家,你想不一飛沖天都難!”

李七安一驚,“秦文昭,原來你是傍上了這麼大的一顆樹啊,怪不得你的膽子會這麼大的。”

雖然在原主的記憶裡對高公爵府所知並不多,但一聽帶著“公爵”兩字,就可想而知,肯定是那種權勢滔天的家族。

“李七安,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既然有前程可奔,為什麼要窩在這等小地方?只要你願意,我有信心,憑你我二人之力,肯定能有一番作為的,到時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秦文昭繼續勸道。

“也就是說,你綁架莊二小姐,就是想投身高公爵府,但我就不明白了,一個莊小蝶怎麼就能讓你投身高公爵府?”李七安道。

“李七安,有些內幕,你不會明白的,你以為莊家是表面那麼簡單嗎?這其中涉及到一些黨派之爭,不過你現在也無需太瞭解,只需你願意,我可保你榮華富貴!”秦文昭道。

“榮華富貴?”李七安卻笑了笑,“我在家一樣可以享受到榮華富貴,何必去費那個神,捨近求遠。”

“李七安,你就真沒有野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