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古怪,他不會想拿座山頭養私兵吧?”大漢不由道。

一座山頭能幹什麼,除了養私兵,他真想不到能有什麼用途,再說收留流民不是正有此意嗎。

“養私兵?”貴公子冷哼了一聲,“我倒是情願他是真的要養私兵,這樣,直接就可以拿下他了。”

“但是他辦理戶籍的那些流民,大部分是些婦孺,這是像養私兵的嗎?”

大漢撓了撓頭,“那他到底想幹什麼?”

貴公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大漢,“我要是知道,我還會坐在這裡嗎?”

“那公子,要不小的現在就去探一探。”大漢也慌忙道。

“不必了,等你去打探,我也不用坐在這裡了,周師爺早就打聽到了訊息。”貴公子沒好氣道。

啊?周師爺打探到訊息了,那您不早說,大漢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敢說什麼。

“那些流民現在在北壩村,據說被一個叫李七安的村民收留著,而北壩村正好就靠著莊紹元想要的那座山,那座山叫什麼瞎子山,聽說上面還有熊瞎子。”

貴公子有些沉吟。

“莊家的田產就在北壩村,那些流民被收留在那裡倒也不算奇怪,但為什麼會是一個叫李七安的村民收留的,而不是以莊家名義?”

“熊瞎子?好啊,小的正好可以給公子剝張熊皮,做件大氅。”大漢也沒管貴公子在嘀咕什麼,只是眼裡一亮道,他還正愁沒表現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你想讓我披著張熊皮,被別人以為我是隻狗熊嗎?”貴公子冷哼掃了一眼大漢。

大漢也縮了一下脖子,穿件熊皮那麼威風的事,怎麼到了公子口中就變味了。

也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爭吵聲。

貴公子皺了皺眉,下面的人幹什麼吃的,不是讓他們看著點嗎?

“公子。”樓下的掌櫃這時突然來到雅室,在貴公子耳邊說了幾句。

貴公子沉吟了一下,“那讓他上來吧。”

掌櫃也立即下去了。

大漢有些好奇剛才周師爺跟公子說了些什麼,但又不敢問。

原來那個掌櫃,正是貴公子口中的周師爺所扮。

貴公子這次來安德鎮是打算住上幾天的。

所以他選中了這家酒樓,把酒樓的人全轟走後。

就讓自己的人扮成了酒樓的人,來掩人耳目。

那兩桌食客自然是他帶來的護衛,負責隨時保護他的安全。

很快,吳子恩罵罵咧咧上了樓。

“有刀就了不起嗎?本少爺也有刀,信不信直接帶人來,把這家酒樓給拆了!”

“媽的,以前的酒樓的人死哪去了,盡換了些不長眼的!”

原來他在北壩村受了氣回來,也沒回家,直接帶著隨從,準備來喝點酒消消氣。

他本來就是這家酒樓的常客,坐的也一直是樓上的包間。

結果樓下的人不讓他上來,還跟他亮刀子。

或許別人會怕,但他可是吳家的少爺,安德鎮可是他的地盤,敢跟他亮刀子,活得不耐煩了。

當即就在樓下破口大罵。

本來樓下那些人都要動手了,但掌櫃的也就是周師爺,得知他的身份後,阻止了,還特意上來跟貴公子請示了一下。

吳子恩這才得以上樓。

但就算上來了,他的氣還沒有消,只覺得今天實在是太晦氣了。

在北壩村受那個村民和他姐姐的氣不說,吃個飯也能出些么蛾子。

貴公子身邊的大漢聽吳子恩罵得難聽,正要發作。

“把他請進來!”貴公子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