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外面的房子是李先生所建,我就說,怎麼與我所見的屋子有些不同。”周光濟道。

同時,他有些在琢磨,李七安說晚來一段時間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不相信,這只是能讓他到新屋子談事。

莫非這是在嫌他來晚了?

“也沒什麼不同,都是住人的,又能有什麼不同。”

李七安笑道,“要不是我的這間屋實在不行了,我也不會想著去重建一個,我目標其實很簡單,就是要生活得安心舒服,但如果誰讓我不安心了,不舒服了,我自然也不會讓對方安心舒服!”

周光濟點著頭道,“確實,人生圖的不就是一個安心舒服。”

然後他眼望了一下四周,“李先生,這裡說話方便吧?”

“在我家裡,有什麼不方便呢?”李七安笑著道。

“那李先生,就請恕周某人直言了,我知道李先生現在還有一根刺,讓李先生不怎麼舒服,所以周某人今天前來,就是希望能幫李先生,除掉這根刺!”周光濟站起來道。

“哦,是嗎?”李七安只是歪著身子坐在那裡笑了笑,“那周先生說來聽聽,我這根刺是什麼,又如何幫我除掉?”

“李先生的這根刺就是黑風嶺!”周光濟一點也沒在意李七安的態度,只是說道,“或許李先生還不知道,黑風嶺背後的靠山是石樑知府!”

“石樑知府?”李七安微微挑了一下眉。

知府,那就是一個地區裡最高的行政長官,掌一府之政令。

也怪不得這黑風嶺能存在至今,原來是有著官方在撐腰。

“不錯,石樑知府已經換過好幾任,但是每一任,都在跟黑風嶺暗中往來,黑風嶺所掠之錢財,有大半數是落入了知府府囊中,所以李先生要除掉黑風嶺,必然繞不過知府府!”周光濟道。

“高公爵府雖然是權貴之家,但其根本畢竟在國都,對於地方上的一些勢力,其實遠不如知府府,李先生想除黑風嶺,其實比除掉那位高公子要難得多。”

李七安微微眯著眼看了一眼周光濟,“你就真的沒想過,為你的那位公子報仇?”

“之前我一直想保他周全,但他不聽我的,甚至還對我起了殺心,像這種人,死了也是對我有好處,最起碼,我不用再擔心他會殺我,我又何談報仇一說。”周光濟表情認真說道。

“也就是說,就算我不殺他,你遲早有一天也會反他?”李七安笑著問道。

“也談不上反,既不是自己的明主,我又何必再為他效命,天下明主多的是,我也不會拴在這顆樹上,把自己吊死。”周光濟道。

“那你現在是找到了明主?”李七安笑道。

周光濟眼神暗暗收縮了一下,他不知李七安問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想來只是無意的。

當即依然保持一臉認真道,“如果說明主,李先生當算一個,不知李先生,可否給周某人一個效命的機會?”

“這個我可不敢當,周先生能不能找到明主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一個鄉野小子,只想過些鄉下的生活,可沒什麼大的理想。不過你既然說過,可以幫我除掉黑風嶺這根刺,我倒有興趣再聽聽,怎麼除?”李七安笑道。

“周某人跟現任知府倒是見過幾面,給我的印象是,這位知府大人是位極度貪財之人。我的意思是,可以用離間計,先讓知府府對黑風嶺產生不滿,甚至還可以讓人假扮黑風嶺的人去刺殺知府大人,這樣,加深了他們之間的矛盾,或許都不用李先生動手,知府府都會派人把黑風嶺給滅了。”周光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