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壩村。

周光濟看了一眼金盛,“金盛,你真的熟悉瞎子山的地形?”

“我好歹在北壩村待了那麼久,瞎子山那點地形還能難倒我?”金盛道,“周先生,你之前不是一直嫌我沒用的嗎,我現在帶了這麼多人過來,再加你們手上的人,難道還怕推不平一個瞎子山?”

曾興對此深感贊同,確實,這麼多人了,還怕推不平一個瞎子山。

再加上那座鹽礦不就是在瞎子山嗎,這瞎子山怎麼也得拿下來吧。

“周先生,還需要再考慮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殺上瞎子山吧!”

就在周光濟正要下令之際。

“周光濟!”

突然一快騎飛馳而來,“知府大人有令,所以左司營的兵馬必須回營!”

周光濟一愕,趕緊問向來騎,“這,是為何?”

啪!

一記馬鞭抽到了他身上。

“知府大人的命令,你難道還敢違抗?知府大人說了,你的賬稍後再跟你算,現在即刻讓左司營的人回營!”

周光濟也被這一馬鞭抽得如遭雷擊。

被抽一馬鞭是其次,而是知府大人要跟他算賬,是算什麼賬?

曾興也是納悶不已,這好好的,為什麼要讓左司營的人回去啊?

這北壩村跟瞎子山眼見就要拿下來了,他是真不甘心,也不知道範公子在搞什麼。

但知府大人都下令了,他們還敢說什麼。

很快,左司營的人都被調走了,而且走得極為匆忙。

周光濟呆呆站在那裡。

難道知府府出事了?

此刻他只有這種感覺。

“周光濟,看來你投靠的這個知府公子靠不住啊。”金盛搖著頭道。

“大膽金盛,你竟然敢直呼周先生名諱!”曾興喝道。

“哼,一個幕僚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當初要不是公子看中他,我才懶得叫一聲先生,現在好了,連你們投靠的知府公子都保不住你們了,你們還算個屁!”金盛冷哼的呸道。

“你!”曾興氣指著金盛,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這傢伙是吃錯藥還是怎麼了,怎麼敢這麼跟他們說話。

“金盛,你怎麼知道範公子保不住我們了?”周光濟卻是平靜的問道。

“他要是保得住你們,那些兵還會抽回去?而且剛才那人不是說了,知府大人還要找你算賬,這是保得住你們嗎?”金盛冷笑道。

“你今天不是來幫我們的。”周光濟道。

曾興一愣,盯著金盛看了好半天,那樣子,確實不像是來幫他們的。

“我當然不是來幫你們的,而是來捉拿你們的!”金盛也沉聲一喝,“給我拿下他們!”

曾興臉色一變,也立即拔出腰刀。

“金盛,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捉拿你們,你們這兩個叛徒,敢背叛公子,不抓你們抓誰!”金盛冷喝道。

“為什麼?害高公子的是李七安,你不去抓他,為什麼要抓我們?”曾興非常不解道。

他不明白,金盛為什麼會突然跟他們反戈,就算是對他們有點意見,也不至於如此啊。

“因為他一直是李七安的人!”周光濟嘆了口氣,“我又輸了,這一次輸得徹徹底底!”

“他是李七安的人?”曾興瞪大著眼睛,實在是難以相信。

“他一直就是李七安安排在我們身邊的一顆棋子,為的就是等待今天!”周光濟嘆著氣道。

“但這沒道理啊,李七安殺了高公子,金盛怎麼可能甘願為他所用?他不是一直嚷著要替高公子報仇的嗎?”曾興實在是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道理很容易說得通,那就是高公子沒死!”周光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