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縣尉這邊。

他的親信在李七安鬧出投石車的笑話後,便憤然過來報告。

“大人,這些村民真的不可靠,來的人不夠那些土匪塞牙縫不說,還在那裡鬧著各種笑話,那個什麼叫李七安的簡直就像一個大傻子!”

何縣尉聽完親信的報告後,看著親信,“虧你還跟了我這麼久,連一個村民都不如。”

親信一愣,他怎麼不如一個村民了?

“這個李七安看來確實不簡單,他這是在激誘黑風嶺的土匪開啟山門,這你都看不出來嗎?”何縣尉道。

親信怔了一下。

“不過,他說黑風嶺的幾個當家都死在他手裡,這件事是真的嗎?”何縣尉接著微微有些沉吟。

“這不可能,就算這個李七安真有點能耐,也不可能殺得了黑風嶺的幾個當家。”親信立即道。

他承認確實沒有想到李七安那是在用激誘法,但若說真殺了黑風嶺的幾個當家,打死他都無法相信。

“那你觀那些土匪的反應是如何的?”何縣尉問道。

“那些土匪當然很生氣,似乎都要衝出來。”親通道。

“如果李七安沒有殺他們當家的,他們為何要生氣?”何縣尉只是道。

親信再次一怔。

“如此看來,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那麼如此說,這個李七安還真算得上一個人物!”何縣尉沉吟道。

“大人,您真的相信這些村民能幫我們拿下黑風嶺?”親信不由道。

“這些村民能有如此膽魄敢來打黑風嶺,已經不知強過多少人了,但有膽有謀,就更加難能可貴。”何縣尉抬起頭道。

“本來,我還對這件事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但現在,這些村民說不定真的能給我一個驚喜!”

……

“四當家,讓我們衝下去,宰了李七安吧!”

黑風嶺這邊,那幾個土匪的慘死,也讓其他土匪眼睛都紅了。

哪怕之前面對那兩百官兵,死傷的只是對方,他們都沒有損失一人。

現在卻一下子死了五六個人。

這不止是死了幾個兄弟,還讓他們都窩著一肚子火。

四當家眉角也是沉著,李七安絕不是傻子,也絕不是來搞笑的。

恐怕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讓自己放鬆警惕,大開山門。

一下子就幹掉了他五六個人,這小子怎麼可能是來搞笑的。

況且那幾個當家,不是都折在了這小子手裡嗎?

萬萬不能小看這個李七安,也千萬不能上了這小子的當。

他當即沉聲道,“現在一切以防守為主,就像對付之前那些官兵一樣,不見到大當家的人馬回來,誰也不許開啟山門,不然,違令者斬!”

那些土匪心裡都有些憤懣,四大家太小心了,難道他們黑風嶺的人真要當縮頭烏龜?

對方又不是那些官兵,只是一些村民而已,用得著這麼怕他們嗎?

但再怎麼憤懣,四當家的命令也不敢不聽。

他們現在唯一盼著的,就是大當家的人馬快點回來。

然後好讓他們出去殺個痛快。

他們也不禁看了一眼李七安那裡。

發現在李七安竟然在那裡旁若無人的搗鼓著那輛投石車。

他們氣得都快吐血了。

太沒有把他們黑風嶺放在眼裡了!

也太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李七安確實在搗鼓那輛投石車。

這輛投石車只是他的試驗品,剛搞出來,當然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

一番搗鼓後,他就讓大黑重新放上石頭。

喊了一聲投後,石頭終於形成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飛向城牆之上。

那些土匪在城牆上看得目瞪口呆的,這投石車還真被李七安搗鼓好使了。

見石頭正朝他們飛來,他們才猛地回過神,嚇得趕緊抱頭鼠竄。

砰!

一聲巨響,雖然沒有砸到那些土匪,但也把他們嚇得不輕。

李七安也滿意的拍了拍手,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我要殺了李七安!”

“我要砍死他,砍死他!”

那些差點被石頭砸中的土匪們,嘶聲咆哮著。

一個個嚷嚷著要去砍死李七安。

四當家眉頭緊鎖,這李七安果然不能小看。

竟然還能搞出投石車這種玩意,雖然現在就一輛,對他們黑風嶺還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威脅。

但李七安既然能搞出來一輛來,那肯定也能搞出兩輛三輛,甚至十幾輛,那到時,黑風嶺就真的擋不住了。

此人今天必須死!

“你們快看,大當家的人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