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高俊冷笑道,“原來,你根本沒有背叛他,一切都是在作戲給我看。”

“高俊,你說錯了,金盛之前確實背叛了我,不過,他在我面前懺悔悔過了。”高鵬笑道。

金盛也垂著頭,一副做錯過事的樣子。

“哼!”高俊冷哼道,“他有沒有背叛過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高鵬,你真是好手段啊,竟然連我都給騙過了。”

畢竟高鵬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廢物而已,但現在,他竟然被這個廢物給耍了。

“高俊,這還不是你逼我的,不過我確實是來救你的,畢竟同宗兄弟一場,我可不願看著你被範同給殺了。”高鵬笑吟吟道。

“你早就知道範同要殺我?”高俊挑著眉問道。

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高鵬是怎麼能早就知道範同要殺他的。

金盛哪裡都不逃,帶著他直接就是逃到了這裡。

這一切絕不是半路商量的,而是在石樑城,他們就商量好了的。

但是在石樑城,範同何曾表現出過要殺他的意思。

高鵬呵呵笑了一下,“高俊,現在我們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你是打算在這裡等著範同追過來嗎?”

高俊臉色也一變,確實,再這麼耽擱下去,說不定範同就要追過來了。

當範同找到這個牛馬行時。

看到了高俊乘坐的馬車,卻不見人影。

範同看著那輛馬車,臉沉得不像話。

“大人,看來他是被人接應走了。”林參將說道。

“還能追上嗎?”範同只是問道。

“能,但可能要花點時間。”林參將道。

“那不用追了,回營地,準備即刻回石樑城!”範同調轉馬頭,一揮手道。

畢竟一個高俊始終沒有奪回石樑城重要。

只要石樑城重新掌握在他手中,什麼問題也可以變成不是問題。

……

石樑城外的茅草屋。

趙學民一臉戚然的端著茶杯,“想不到我趙學民在此局中會敗得如此慘,丟了一隻手不說,城我只攻了一半,範府的財寶我也只拿了一半,秦先生,你說,接下來,我該當如何啊?”

說著,他也不怕燙的把茶當成酒般,一飲而盡。

秦文昭一邊替他倒著茶,一邊說道,“趙先生不是已有了打算嗎?”

“我已到了如此地步,還能有什麼打算?”趙學民嘆著氣道。

“趙先生不是在等嗎?”秦文昭道。

“等?”趙學民看了一眼秦文昭,“秦先生何出此言?”

“等那位範大人帶著左司營的人,殺回石樑城!”秦文昭道。

趙學民笑了,“那秦先生認為那位範大人能成功嗎?”

秦文昭搖了搖頭,“他敢殺回石樑城,絕對是死路一條!”

“秦先生為何會如此認為?”趙學民笑著問道。

“其一,就算是他手握左司營數百兵馬也不會是李七安對手,其二,趙先生也不會放過他。”秦文昭道,“所以,他敢殺回石樑城,絕對是死路一條!”

趙學民笑著問道,“秦先生是如何斷定,範同不會是李七安的對手,左司營那數百兵馬可不是吃素的,畢竟如今的石樑城守備非常空虛。”

“那趙先生之前可曾攻下石樑城?”秦文昭只是問道。

“如果發動猛攻,石樑城必可拿下!”趙學民飲了口茶道,“可惜,我被李七安逼得不得不暫時撤兵。”

“所以,趙先生是打算讓範同先猛攻一下石樑城,然後趙先生不止能拿下石樑城,還能滅了範同。”秦文昭道。

“秦先生覺得此方法可行?”趙學民問道。

秦文昭搖著頭,肯定道,“不行!”

趙學民怔一下,“為何不行?”

“範同是死定了,但是趙先生真是這麼打算的話,橫水十三塢危矣!”秦文昭道。

“橫水十三塢危矣?”趙學民眉頭皺了起來,“秦先生何以會有此一說?”

“李七安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趙先生所想的,他難道會想不到?”秦文昭微微嘆了口氣,“趙先生想過沒有,你們在攻打石樑城之際,你們橫水十三塢也一樣處於空虛之中!”

趙學民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難道他還能去攻打我們橫水十三塢不成?”

“他不能,但是別人可以,比如說省府提督府!”秦文昭道。

趙學民臉色再變了變,“他能驚得動提督府嗎?”

“他能,他最擅長的就是借力,或者借勢,況且橫水十三塢一直是朝廷要剿滅的物件,而且你們也已經公然起事,所以趙先生,你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