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親率兩萬大軍,把侯府重重包圍。

不過正如竇懷山所言,侯府雖然談不上固若金湯,但想一時攻下,還真的不容易。

「可惡,要是再給孤兩萬兵力,今天絕對能拿下竇懷山!」太子在營帳恨恨咬著牙。

他之所以恨,不止是因為一時拿不下侯府,更是因為聽說李七安逃走了,而且還順利把人給救走了。

本來他是想來個一網打盡,現在看來,只能先拿下竇懷山再說。..

當然,那顆人頭之事他還不知道,他一直以為李七安拿著的就是皇帝的人頭。

如果不是親自去了一趟禁軍營地,看到汪春的表現,他也不會這麼肯定。

至於李七安如何把人救走的,這不是他關心的範圍,他只知道,不解決現在幾個心頭大患,他是無法順利登基的。

所以,他壓抑著內心那股想自稱朕的衝動,還是以太子自居。

「殿下,聽說竇懷山還有幾萬西州軍沒有現身,我們現在在攻打侯府,那幾萬西州軍會不會衝著皇城去?」小順子在他身邊不由道。

「只要拿下竇懷山,孤還用得著擔心其它西州軍嗎?」太子道。

「但是我們現在好像真的一時拿不下竇懷山。」小順子道。

「拿不下,就先困住他,汪春不是說了,父皇還有幾萬兵力在何榮手上,孤已傳旨,讓他儘快回來把兵力交給孤,只要等他的兵力一到,竇懷山必死無疑!」太子道。

同時,他也深感自己父皇的心機,京中兵力空虛還真的只是假象,父皇果然一直藏著兵力,也怪不得竇懷山不敢直接去攻打皇城,而是費那麼大的勁,抓走老七和李七安的家人,讓父皇有所顧慮。

當然,那幾萬沒有現身的西州軍才是父皇最大的顧慮,才一直沒有來攻打侯府。

不過父皇的顧慮可不是他的顧慮,只要竇懷山一除,西州軍再厲害,也是群龍頭無首,又有何懼。

再說,李七安都回來幾天了,當初派往西州去剿滅竇家的鄭廣,也該率大軍回來了,那幾萬西州軍更加不足為懼。

「皇兄!」也在這時,李琛來到營中。

「你來幹什麼?」太子不悅道。

畢竟現在李琛對於他來說,已經毫無用處。

「我來是來提醒皇兄,鄭廣將軍一直跟三皇兄有所交好,他一旦回來,恐怕會生些變數。」李琛道。

太子臉色微微一變,他還真的差點忽略了靖王,自己那個一向頗具好名聲的好皇弟。

「父皇的事,你已經知道了?」

李琛嘆了口氣道,「我也去過禁軍營地,之前我去見父皇並非是想瞞著皇兄,而是父皇有命,李琛不敢不從啊。」

「所以,你把孤的事,也全都告訴了父皇。」太子冷哼道。

「皇兄,李琛可以保證,並沒有說皇兄一句壞話,當時李琛也是身不由己,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李琛依然是站在皇兄這一邊的,不然今天也不會前來提醒皇兄。」李琛道。

「說得好聽,孤看你跟竇懷山交情也不錯,你不會是想孤撤兵,好解竇懷山之圍吧?」太子冷冷道。

「皇兄,竇懷山如今是困獸之鬥,竇家也已經完了,就算我幫他解了圍,對我又有什麼好處?」李琛道,「我是真心來提醒皇兄的,至於李琛說的,相信皇兄自有分辨。」

他說完,朝著太子作了一長揖,便離去了。

「殿下,六皇子說的確實說得有些道理,鄭廣將軍跟靖王是真的有些私交。」李琛走後,小順子不由道。

「你都知道,難道孤會不知?」太子冷聲道。

他雖然現在不信任李琛,但不得不承認,李琛所說,也確實是他所憂。

小順子頓時也不敢說什麼了。

「李七安有弒君之罪,孤可以暫時不理會他,但靖王,孤不能不管,一旦讓他跟鄭廣聯合在了一起,孤就真的危險了,孤所做的一切,也都會便宜了他!」過了一會,太子臉色緩和了一下,說道。

「那殿下打算怎麼辦?」小順子小聲問道。

「竇懷山確實只是困獸之鬥,孤只需困住侯府,他也難以逃出生天,靖王府有多少府兵?」太子道。

「據奴婢所知,不足一千。」小順子道。

「不足一千或許只是表面,靖王府的府兵應該遠遠不止這些。」太子道,「孤要搶佔時機,不能等到鄭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