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老五,難道連你也開始不相信本王了嗎?」

靖王喃喃自語著。

以前五皇子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一趟靖王府,但自從那天李七安來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五皇子來靖王府了。

雖然太子死了,讓他少了一個最大的阻力。

但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父皇,看來您是一直沒有想過要把皇位傳給我!」

「不然太子死了,您為何會說出,皇位並不一定非要傳長不傳幼,這種話,豈不是讓我成了一個笑話!」

然後他指著徐老的靈牌,「徐老,本王敬你、重你,你死了,本王甚至親自為你守靈,但最後換來的是什麼?本王這一身賢名換來的又是什麼?」

「本王沒有錯,本王確實為不少大承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本王想那張龍椅也沒有錯,是你說過,只要坐到那個位置,才能做更多的事!」

「但是,本王現在覺得,距離那個位置越來越遠了,所謂父皇的器重,也不過是為了安撫我,替他做更多的事。」

「如今連老五都離本王而去,本王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了。」

「徐老,你告訴我,接下來,本王該如何做?」.z.

府外。

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被摻扶著從駕攆上下來了。

靖王府上下也趕緊都出來迎接。

「淑妃娘娘!」

原來這貴婦人正是靖王的生母,便服出行的蘇淑妃。

「靖王不在府中嗎?」蘇淑妃問道。

「殿下並未出府。」府中管事道。

「那他在幹什麼?」蘇淑妃道。

「殿下在……」府中管事支吾著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殿下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把自己關在徐老先生的靈堂中,他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見靖王正朝著這邊走來,他也鬆了口氣,「娘娘,殿下來了!」

「兒臣見過母后!」靖王走過來拜道。

從徐老的靈堂出來後,他又是之前的靖王了。

蘇淑妃看了一眼靖王,「母后今天去慈恩寺還願,順便就來看看你。」

她去慈恩寺還願,當然是已得償夙願,把太子咒死了。

進到府中,屏退了左右。

她仔細打量了幾眼靖王。

「吾兒怎麼憔悴了?」

「母后,兒臣一直是這樣啊,江東一行,讓兒臣看到了不少民間疾苦,再加上京中發生了那麼多事,兒臣這心裡始終放不下啊!」靖王道。

「吾兒憂國憂民,實乃君王風範,這大承的皇位,你坐定了!」蘇淑妃展現著一絲霸氣道。

靖王卻嘆了口氣,「兒臣並非在意是否能坐上皇位,兒臣在意的是,我大承朝是否國富民強,百姓是否安居樂業。」

「光憑吾兒的這份胸懷,又有誰比吾兒更適合那張龍椅。」蘇淑妃道,「吾兒放心,母后一定會助你登上那張龍椅!」

「母后,後宮不得干政,母后還是多關心一下父皇吧。」靖王道。

蘇淑妃冷笑了一下,當然,她不是對靖王冷笑,而是對後宮不得干政這句話冷笑。

「如果你父皇直接指定讓你繼承大統,母后自然什麼都不會管,但現在,誰敢阻撓吾兒繼位,母后定當讓他萬劫不復!」

「母后,其實兒臣能否繼位真的不重要,大承朝有像安定侯這樣的人物,哪怕是老五坐上了那個位置,也亦可保大承無虞!」靖王道。

「老五他有那個資格坐上那個位置嗎?」蘇淑妃道,「不過你說的這個安定侯李七安,母后聽說他的事,也快聽出繭來了,此人確實不可輕視。你是想讓他為你所用,還是覺得此人是個障礙?」

知子莫若母,自己兒子的心思,她這個做母親的又怎麼會不清楚。

雖然兒子說是不在意那張龍椅,但她比誰都清楚,她兒子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那張龍椅。

「兒臣對安定侯一直很敬重,此人為父皇屢屢建下奇功,是我大承之福,又怎麼會是兒臣的障礙。」靖王道。

蘇淑妃看了一眼靖王,「那他願意為你效力嗎?」

「兒臣一直非常誠心的,在表示兒臣的誠意。」靖王道。

「哼,也就是說,他不願為你效力。」蘇淑妃冷哼了一聲,「吾兒的面子都不賣,他真以為當上了一個侯爺,就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