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七安跟五皇子李然匯合了。

「李侯,汪公公!」

見到他們,李然也鬆了口氣,證明一切都順利。

也如李侯所料,太后那邊是真的有一條通往宮外的密道。

「李侯,似乎沒有追兵從宮裡出來。」他守在這裡,自然時刻關注著宮門的情況。

李七安微微挑了下眉,「還真的沒有追兵。」

「李侯,沒有追兵不是更好,既然我們已經與五皇子匯合了,還是趕緊去接應皇上吧。」汪春道。

雖然黃三妹已經去救皇上了,但他還是很擔心啊。

「汪公公,我知道你憂心皇上,三妹已經去了,皇上自然能救出來,但你也說了,皇上暈迷不醒,救出皇上也不能保證皇上馬上能醒過來,這種時候面對靖王,我們是不能把希望放在皇上身上的。」李七安道。

汪春怔了怔,確實,現在救出皇上問題應該不大了,但皇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而這天一亮,靖王就要宣佈那份所謂的繼位詔書了。

「那李侯的意思,我們要把希望放在誰身上?」

李七安看了一眼五皇子,「我之前不是跟汪公公說過,既然靖王偽得一份詔書,難道我們就不能?玉璽已在我們手上,再加上由汪公公親自宣讀,怎麼也比靖王的詔書更有說服力吧。」

汪春也一下子懂了李七安的意思。

「李侯是要擬一份由五皇子繼位的詔書?」..

李然一聽,連忙搖著頭,「這萬萬不可,我雖然現在確實有意爭一爭那皇位,但父皇暈迷不醒,自擬這種詔書是犯上,是欺君啊。」

「五皇子,現在這種時候,沒有什麼欺君不欺君了,也沒有比這個辦法更好的了,不然,你難道眼睜睜看著靖王坐上那張龍椅?」李七安道,「你說,你想爭一爭,此時不爭,恐怕沒有機會再爭了。」

「李侯,可是……」李然一時有些語塞。

他確實不甘心看著靖王坐上那個位置。

但如果真這麼做,又讓他覺得,豈不是跟靖王一樣,也是篡位。

父皇醒來,他又該如何跟父皇交待?

「五皇子,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你只需記得,你跟靖王是不同的就行了。」李七安道。

李然不由喃喃念道,「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李七安看了一眼有些沉默汪春。

「汪公公,你難道覺得這個辦法不行?」

「李侯,辦法當然是行的,只是咱家到時怎麼跟皇上解釋啊?」汪春道。

「汪公公,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解釋也是等皇上醒來後解釋,如果你怕,到時一切由我來解釋就行。」李七安道。

汪春咬了咬牙,「李侯,咱家不是怕,而是這件事,太大了,不過李侯說得也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天就要亮了,確實不能再等了。

這大承的皇位總要由一個皇子來繼承,五皇子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李侯,一封詔書,恐怕還不夠吧。」李然也想通了,李侯說得對,他跟靖王是不同的,既然如此,那就跟靖王好好爭一爭。

「一封詔書當然還不夠,崔國舅在哪?」李七安道。

李然指了指角落裡的一輛馬車,「還在馬車裡。」

李七安點了點頭,「擬好詔書後,天一亮,你們就進宮,儘量先與靖王周旋,其它的,就交給我。」

李然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有些事,已無需再說了。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