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些女孩愛上就氾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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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金丹入腹中，我命由我不由天。”楚懷風嘴角微微一勾，看著鄭四海笑道：“鄭掌櫃，每個人都有進步的潛力和機會，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說，你一早就有這個能耐了？”鄭四海面色一驚。
楚懷風神秘一笑，並不多解釋，抬手指著那幾塊石頭說道：“我這些四個石頭加在一起，至少可以折算一千七百五十萬，和你的那批石頭一塊，都賣給你，作價二千萬，有無問題？”
“沒有，我反而還要承你情了。”鄭四海苦笑了一聲，嘆了一口氣，忽然舉起他的手說道：“各位，這場是楚嘯風的兒子，不，是他楚懷風的勝利！”
“之前砸掛的事情，一筆勾銷，任何人再不可以拿這個事情說事，不然便是和我鄭四海為難！讓我為難，便要看看招牌夠不夠硬，能不能經得起我的拳頭砸！”
“聽懂的應一聲！”
“是，鄭掌櫃！”眾人立即高聲回應，“小楚老闆，之前那麼對您，是我的不對，我給您道歉。”
“請您到我店裡去坐一坐，我一定好好招待您，給您賠個不是。”
“小楚老闆，您不管什麼時候來我店裡，或者是什麼朋友來，一概給您八五折優惠！”
“多謝各位給我這個老東西面子。”見眾人全都表態了，鄭四海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然後開了一張支票給楚懷風，“你小子是個有能耐的，進去聊幾句吧。”
“哦？”楚懷風眼眸微微一閃，看來鄭四海和自己展開朝奉戰，並非只是想趕自己離開這條古玩街，背後還有深意。
他和自己父親半輩子的老熟人，自己父親突然失蹤，或許他知道些什麼也未必。
想到這裡，他心腸一熱，對要跟上來的林晚月低聲道：“林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我，我還沒有付你錢。”林晚月看了一眼那塊最大的翡翠原石說道。
“我說過了，送給老爺子的，不要你給錢。”
“可是……”
“我還有我事情，下次有機會再見吧。”雖然美女讓人迷醉，但是事情涉及自己父親，楚懷風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和美女談情說愛，能夠還和她說幾句告別的話，已經是相當體貼的了。
看著他和老朝奉鄭四海進入內室，直接將門關上，林晚月氣得咬牙跺腳，嬌嗔道：“哪有這樣的男人呀，真的是！”
不過一想到楚懷風剛才鎮定自若，宛如掌控一切的主宰一樣的風度，她的一顆芳心就忍不住怦怦直跳，面頰微紅。
“這個傢伙剛才還挺帥的嘛。”
“嘿嘿，林小姐這是喜歡上小楚老闆了？”旁邊眾人中多數是中年男人，都是過來人，一看她小女兒的姿態，立即嘿嘿笑了起來。
林晚月惱羞成怒：“胡說！我，我只當他是朋友，你們再亂造謠，小心我告你們誹謗。”
“哈哈哈！”眾人大笑，看她著急成這樣，實錘了！
有些女孩子就是這樣，要不萬年不動心，要不忽然就怦然心動，宛如滔滔黃河之水，一發不可收拾，氾濫成災。
“坐。”鄭四海指著一張八仙桌，然後拿起了一套十二花神茶杯，又拿了一隻元代時期的賀知章回鄉插圖青花瓷壺，放到楚懷風的面前，“你肯定以為，我讓你進來聊，是想告訴你，你父親失蹤相關的事情吧？”
“不是這樣的嗎？”楚懷風緊緊地盯著他，生怕他說不是，那麼自己的希望就落空了。
“是也不是。”鄭四海指了指那些東西說道：“你先看看這些東西吧。若是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看出個八成火候來，我就告訴你一個訊息。”
說著，他就要轉身去點香。
雖然手錶和手機都已經極其普遍了，但是作為老一派人的鄭四海，還是喜歡用香來計時。
而手機對於他來說，只是聯絡他人和被他人聯絡的工具罷了，基本不在網上衝浪。
楚懷風卻說道：“不用一炷香的時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一套十二花神杯，以及這隻插圖青花瓷壺都是現代贗品。”
“具體說說。”鄭四海面露驚容，詫異地看著他。
楚懷風說道：“這套十二花神杯落款明熹宗三年，仿造的時候也刻意用了明代制瓷的技法，造假的手藝精湛無比，可惜有一件事情是這個造假者沒法預料的。”
“什麼事情？”
“稀有顏料。”楚懷風說道：“明朝時期的許多珍貴瓷器，只要是用到顏料的，幾乎都依賴於外國進口顏料。”
“然而明朝中後期和清朝進行大規模閉關鎖國，導致顏料進口成為極其困難，甚至可以武斷地說是不可能的事情。幾百年之後，後世再也不知道，當年用的顏料到底是哪一種。”
“所以這個仿造者哪怕技藝再如何的精純高超，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也就是說，這套花神杯的顏料不對。”
“好眼力，好本事！”鄭四海大為讚歎道，“可惜，你父親和我有言在先，罷休這兩件都看出來，才能和你說那件事情。”
“這些東西是我父親給你的？”楚懷風驚異道。
鄭四海點頭說道：“就在你父親失蹤前不久，他深夜悄悄來訪，將這些東西交給我，讓我日後設下難題考驗你。”
“現在只差最後這隻茶壺了。你接著說吧。”
“這隻茶壺的問題在於開窗。”楚懷風指著茶壺外面的那幅賀知章回鄉圖，元代的瓷器上經常有這樣帶有故事性的插畫，所謂的開窗，就是說在瓷器表面上單獨開一個窗戶樣的畫框，因為這樣做了之後，表面會格外光滑一些，所以業內也有人稱之為開光！
“這個開窗上用的是蝙蝠花紋，這在元代是幾乎不存在的，而是要到清朝之後才流行起來，因為蝙蝠常常是倒掛著的，所以有福到的寓意。元代用這個，就像是漢唐時期有九爪金龍一樣，不符合歷史時代。”
“鄭掌櫃，不知道我現在可透過考驗了？”
“透過了，能夠在一分鐘之內，看破這些東西的真實情況，不算特別出色，也算是優秀了。”鄭四海微笑著點頭，心下卻發麻了，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妖孽呀。
當初他可是花費了足足一整天的時間，參考了同款的東西，又翻閱了不少文獻資料，才最終確定，開啟楚嘯風留下來的信封對照答案。
“咳，小楚啊，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把那件東西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