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溫蟬正打算帶駱延出門。

剛到大門口,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小女孩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是遊客大人嗎?戴西先生邀請你們去大劇院看戲。”

她丟下這句話又跑去下一戶人家通知。

溫蟬看了一眼身旁的駱延,“大劇院在哪兒?”

導遊主動邀約,看來這是要走劇情了。

駱延將腳踏車推出來,自己坐到前面,給溫蟬使了個眼色,沒說話。

溫蟬挑眉,坐到後座,等他帶自己去大劇院。

坐上去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駱延也沒有要騎走的意思。

溫蟬有些疑惑,“怎麼了?還沒學會嗎?我來?”

駱延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騰出一隻手抓住溫蟬的胳膊,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明明之前她帶自己的時候,她就是這樣讓他抱她的。

這會兒她坐後面倒是一點不自覺。

溫蟬被他這一舉動弄得嘴角上揚,雙手環住他的腰,“就因為沒抱你,你就不走啊?”

她的手在他腹部遊走,“這麼主動,看來對你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啊,我摸摸。”

駱延穿著單薄的白色短袖,溫蟬的手輕而易舉就從他衣服下襬伸了進去。

他的肚子有些涼,但結實的手感證明了他的身材絕對是有料的。

“……”

駱延才騎出去一段距離,突然被溫蟬這麼調戲,手抓不穩車把,整個車子歪歪扭扭隨時要倒的樣子。

他在努力控制車子,溫蟬的手依舊不老實。

憋了半天,他才漲紅一張臉,憋出一個字,“癢……”

“好吧,不摸了。”

溫蟬把手抽出來,順便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襬,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收斂。

她能看到駱延通紅的耳尖。

車子平穩下來,帶著花香的清風拂過,吹起倆人的長髮。

溫蟬鬆開摟他腰的手,將他後腦勺的長髮攏在一起,用手指捋了捋,編成了長長的麻花辮。

“看你都不怎麼打理頭髮,怎麼後面留這麼長?”溫蟬好奇的問道。

她並不指望駱延會回答自己,畢竟他腦子不聰明的情況擺在那裡。

但出乎意料的,駱延居然回答了,“戴西先生說,這是長生辮。”

大概是跟溫蟬交流多了,他說話流暢了許多。

溫蟬沉默。

這哪是辮兒?完全就是散發,還是她剛才給他編的大辮子。

駱延已經腦子不聰明瞭,希望他健康平安,留個長生辮也沒什麼。

“你跟那位戴西先生關係很好嗎?”溫蟬重新抱住他的腰,轉移了話題。

“嗯,他是好人。”駱延耳朵又紅了起來,“經常會給我送東西吃……癢……”

溫蟬不自覺的又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貼在他的腹肌上面。

手感真是一級棒!

“我不亂摸,你專心騎車!”溫蟬嚴肅道,並沒有把手拿出來。

“……”駱延抿緊了唇,車子又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說不亂摸,溫蟬真不亂摸,她正兒八經的向駱延打聽著訊息,“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怎麼離開這座小鎮?”

“……”

駱延突然剎車,一條長腿撐在地上,慌亂回頭:“你想走了嗎?”

溫蟬不受控制的整個臉都撞到了他的後背上,她吃痛又扭曲的動了動自己的五官。

“不是我要走,是這關乎到我們賺錢大計!你還想不想天天吃肉了?”

駱延:“……”

他半晌沒回話,溫蟬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鼻子。

小聲吐槽道:“你別裝了,昨晚那張鑰匙卡不是你給我的嗎?”

溫蟬從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有那麼好,尤其是這種情況下,沒有哪個玩家第一天就能拿到鑰匙出去。

除非有所謂的npc幫忙。

秦寂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他昨晚殺了那麼多怪物,一把鑰匙都沒有。

她猜,第一晚的怪物里根本就沒有鑰匙。

她歐氣爆棚出了一把,八成機率是駱延丟給她的。

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可能是想讓她早點離開,也可能是給她埋了個陷阱。

溫蟬覺得後者的機率大一些,畢竟昨晚所有玩家在住進鎮民家之後,幾乎都遭到了鎮民的報復。

但她當時拿到鑰匙後並沒有著急去找出路,從而躲過一劫。

駱延:“……”

他心虛的重新蹬起腳踏車,假裝沒聽到溫蟬的話。

溫蟬繼續說道:“你鑰匙卡都給我了,不告訴我從哪兒離開,這跟拉屎拉一半有什麼區別?”

駱延還是不語。

他昨晚是想在溫蟬拿著鑰匙卡去找出路的時候,偷偷跟著她的。

結果半路跑出來個池安和,溫蟬壓根沒出去。

現在,他不太想讓她離開了。

她又給自己買東西,又給自己做飯吃,還給他梳辮子,教他騎腳踏車。

他喜歡有人對他這麼好。

雖然她有點奇怪。

也不知道喜歡摸他肚子是什麼奇怪的愛好,但她要是願意留下來,他可以給她摸的!

他堅信,只要他什麼也不說,溫蟬就什麼也不會知道。

“那個廢棄的教堂是不是有問題?”溫蟬忽然問道。

駱延:“!”

下一秒,溫蟬放在他衣服裡的手摸到了他的胸口,“你心跳加快了,果然有問題。是出口嗎?”

“不要去那裡!”

駱延又是一個急剎車,一把抓住溫蟬作亂的手,呼吸急促道:“那裡很危險。”

“陷阱啊……”溫蟬把頭伸到前面,歪著腦袋看他,“所以昨天晚上咬我一次不夠,你還想讓我拿到鑰匙後,找到教堂去殺掉我,我得罪你了?”

昨晚她要是拿到鑰匙後就去找出口,大機率也會被廢棄的教堂吸引,以為那裡是出口,畢竟那個地方太詭異了。

在這種恐怖遊戲裡,越詭異的地方越有問題,這就是遊戲定律。

駱延垂眸看著她好奇的模樣,眼尾微微泛紅,有些愧疚的低聲道:“對不起……”

“所以我真得罪你了?什麼時候?你不喜歡自來熟嗎?”溫蟬是真覺得奇怪。

只有得罪鎮民,鎮民才會對玩家起殺心。

溫蟬感覺自己昨天跟駱延相處的還算愉快,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是這麼想的。

駱延移開目光,委屈道:“你把我的食物丟了。”

他的食物沒了,自然要找人補上!

溫蟬:“……”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該指望一個傻子會有什麼正經理由。

那堆散發著腥臭味道的肉,她看著是真沒食慾。

駱延不知道她嘆氣是什麼意思,連忙解釋道:“我要是餓久了會發狂的……”

“其實一點小事都容易成為激怒鎮民們的一個理由。”

“就像隔壁黃月季大道的陳嬸兒,非常討厭別人摘她的花。今天晚上會比昨天還危險,你……你先別走好不好?等過幾天安全一點再說?”

也只是再說,走是不可能讓她走的。

溫蟬憐愛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瞳孔震驚,“什麼?!那朵被摘下來的黃月季不是在我們家嗎!你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