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十月懷胎後生下個女兒,孟寡婦不待見,見天兒的罵。

孟全德那時候又和齊少堤攪在了一起,成宿的不回家。

秦鈺後來大約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對孟全德死了心,提出離婚。

孟寡婦怎麼可能讓,作的秦鈺差點抱著孩子投河。

好在秦鈺孃家給力,知道這邊的情況後,把孟寡婦家砸了個稀爛,將秦鈺和孩子帶回了家。

只是聽說秦鈺回孃家後,精神狀態有些不好,恍恍惚惚的,時不時的瘋一陣子。

好好一個姑娘,後半生全被孟家給毀了。

“你想什麼呢?”

蘇舸的聲音,將盛啟暉從回憶中拉回。

“沒什麼。對了,有個事和你說一下,後天晚上我得晚點回來,來不及到學校接你了。”

蘇舸不在意地說:“你沒時間不用來接我,我一個人能騎車回去。”

蘇舸老覺得自家老公憂慮過重,才九點多鐘,不算太晚,她一個人騎腳踏車回去肯定沒問題。

盛啟暉還是不大放心,可是方案已經確定,驗證也做完了,後天要進行第一次試驗。

試驗過程必定不會太順利,晚上還不一定耽擱到幾點才能回家。

“總之,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點。我做了這個,到時你揣在衣服兜裡,防身用。”

說著,盛啟暉從衣兜裡往外掏出一個棒狀的東西來。

“這是什麼?”

蘇舸伸手就想接過來。

“電棍。”

蘇舸的手凝固在半空中。

“你哪兒來的這玩意兒?”

“在鋼鐵廠要來的材料,裡面電池部分是找電工師傅幫著做的,外面的螺絲焊接是我焊的。遇上壞人,你按這個開關,然後對著對方四肢或者肚子,使勁的戳,保管他幾秒鐘就癱倒抽搐。”

盛啟暉按動開關做了一遍示範。

蘇舸看著傳說中的電棍。

這玩意兒過去她只聽說過,還從來沒見過實物,沒想到見到的第一根電棍竟然是自家老公做出來的。

後世電棍可是管制物品,這個年代應該還沒普及開。

公安系統都還沒正式配備電棍,沒想到自己先用上了。

蘇舸小心翼翼地把電棍接過來,“我拿著它,會不會電到我自己呀?”

她還真有些擔心,萬一壞人沒電到,把自己電到了咋辦。

“放心,這根電棍組裝好後,我做了多次試驗,確保沒問題才拿給你用的。”

要是不安全,盛啟暉也不放心給媳婦用。

蘇舸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開開心心地把電棍拿到手裡,來回比劃著,適應手感和力度。

“要是有壞人敢偷襲我,我就給他來這麼一下,保管叫他電的舒爽。”

蘇舸手裡揮著電棍,臉上巧笑嫣然,嬌俏的模樣看的盛啟暉一陣心癢癢。

“媳婦,時間不早了,坐上腳踏車,我載你回家。”

蘇舸一看手錶,可不是,都快十點了。

她把電棍揣好,坐上腳踏車後座。

盛啟暉大長腿一蹬,腳踏車晃晃悠悠地朝前駛去。

到了家裡,剛洗漱完,蘇舸才回到南屋,就被盛啟暉從後面抱住了。

“還沒洗漱,就來抱我,快點衝個涼去。”

天氣熱起來,大院裡的男同志們都開始直接沖涼水澡。

一個臉盆,一塊香皂,一條毛巾,站在家門口就能解決沖涼問題。

盛啟暉抱著蘇舸不撒手,耍賴道:“我都一天沒看到你了,好想你,讓我抱抱。”

蘇舸推了兩把,沒推動,只得由著他去了。

盛啟暉抱了一會兒,充滿電量條後也沒撒開手。

其實他從鋼鐵廠回來時已經衝過澡了。

鋼鐵廠條件很好,有個特別大的澡堂子,盛啟暉他們一去,就給發了十張澡票。

“媳婦……”

盛啟暉在蘇舸脖頸上蹭了蹭。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蘇舸立馬領會了。

“我來那個了,今天不方便。”

蘇舸一句話,盛啟暉瞬間蔫了,好像一條耷拉耳朵的大狗。

見他那模樣,蘇舸有些不忍心,猶豫了一下說:“要不,我用其他方式幫你吧。”

盛啟暉霎時支稜起來,黝黑的眸子一錯不錯地看向蘇舸,滿眼期待。

蘇舸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後來她手痠到抬不起來的時候,憤然地想,下次再也不出這種餿主意了。

第二天,蘇舸上班的時候,門口保衛處的人突然通知她,她妹妹來找。

蘇舸一共就兩個妹妹,一個遠在海島不可能回來,那隻能是另外一個了。

蘇微為啥會來找自己?

難不成蘇家人又要弄什麼么蛾子?

往廠門口去的路上,蘇舸不斷回憶劇情,這個時間節點按照原劇情,許蔓蘭和蘇建興已經定下來結婚日子,快要辦婚禮了。

但買‘三轉一響’的錢和許家拿到手的彩禮錢一塊丟了,也不知道這樁婚事能不能繼續辦下去。

不過蘇家人能等,許蔓蘭的肚子可等不了。

許蔓蘭之所以能把蘇建興迷得五迷三道,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豁得出去,跟蘇建興確定關係沒多久,兩個人就睡了。

有過一輩子的經歷,許蔓蘭在男女之事上經驗十足,蘇建興被她哄得找不到北,一刻都離不開她。

然後不小心,就揣上崽了。

這也是蘇建興急吼吼寫信回家要錢的原因。

許蔓蘭肚子越來越大,也就越來越瞞不住人。

到了這個月份,即便蘇家一分錢不給,她也得嫁進來。

只是許家別想再獅子大開口,要上五百塊。

蘇舸琢磨了一路,然而見到蘇微時,對方卻一句都沒提家裡的事。

“大姐,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許興民的人?”

蘇舸懵住,蘇微怎麼會知道許興民?

難不成原身談戀愛的事,和蘇微提起過。

不對呀,她得到的原身資訊裡可是說,除了原身和許興民兩個外,別人都不知道他們談過戀愛。

“許興民去找過你?”

蘇舸覺得只有這一個可能。

“嗯。”蘇微點點頭,“這個叫許興民的人跑到學校去找我,說是你朋友,想從我嘴裡套你的事。我覺得他不對勁,就隨口編了幾句話應付他,然後趕緊過來告訴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