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第一次见面,今天便陪伴出席晚宴,自然引人遐想。

只是程燕西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这话问得不像是他的性子。

或许是程家要依仗顾晏清,程燕西担心和顾晏清的合作,才多问一句。

沈知梨神色平静,“顾先生之前帮过我一个忙,我今晚给他当女伴是还欠他的人情。”

程燕西面容冷漠,语气更是淡凉,“江姨想撮合你和顾先生。”

沈知梨心知肚明,偏偏他又提醒,她淡然道:“我母亲的想法是她的想法。”

程燕西不再说话,像是不在意她和顾晏清的事。

沈知梨揉着刚才被张全徳抓疼的手腕,心情沉入谷底。

她绝对没想到张全徳安然无恙,不说坐牢,最少应该脱层皮。

果真是不被傅锦墨在乎的人,所以就算真的被张全徳侮辱了又怎么样呢?

犯不着因为她一个女人,与上市公司老总交恶。

沈知梨心烦意乱,越想越烦,免不得多喝了几杯酒。

去洗手间的途中,被人挡了去路,强势地拉入了假山后。

沈知梨甩不开男人的手,一阵恼火,“傅总,被人看见了不好。”

傅锦墨将她抵在胸膛和石头中间,低眸看她,“沈知梨,你本事不小!”

沈知梨打他,但她这点儿力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傅锦墨扣住她的手腕,蛮横地吻住她的唇,长驱直入,肆意搅弄。

沈知梨呼吸紊乱,双脚发软,勉强靠后面的山石支撑,“傅总,别……别这样!”

男人的手钻入裙摆,肆意撩拨,滚烫的气息洒在她耳畔,“你不是很喜欢?”

沈知梨咬着唇,却还是有软软的哼吟从唇角泻出,她气恼,又无力。

傅锦墨早有扯烂她这身裙子的冲动,他舔咬她的耳垂,“谁让你给顾晏清当女伴的?想要攀上他?”

沈知梨否认,“没有。”

傅锦墨呼吸粗重,想要她,但又克制,这里虽然隐蔽,但不方便。

他逼问,“现在没有,还是以后都不会有?”

沈知梨提醒,“傅总,林小姐跟你一起来的,随时会找你。”

傅锦墨热切的眼神瞬间凉下来,“林南音会找我,顾晏清不会找你?”

他的手抽离,沈知梨理裙摆,“会啊,所以傅总,别闹了!”

她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好似刚才在他手下融化的人不是她一样。

傅锦墨心里烦躁,愠怒道:“沈知梨,你敢跟顾晏清试试!”

警告威胁的话,沈知梨平静看他,“傅总,我看见了张全徳。”

傅锦墨表情微变,“是吗?”

沈知梨好奇地问,“他不是应该坐牢?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虽是疑问,但她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平静得让傅锦墨不安。

傅锦墨蹙眉,“他没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告他强奸,需要你露面作证,你出面指证他,消息泄露,不管你有没有真的被他强奸,外面那些人都会当真!这样的闲话会很难听!”

沈知梨听他解释,却是忍不住发笑,“所以说傅总放过张全徳,还是为我考虑?”

她笑得讽刺,傅锦墨道:“当然是为了你的声誉考虑。”

沈知梨笑容放大,“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啊?”

傅锦墨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别笑了,这么难看。”

沈知梨心里发苦发涩,慢条斯理地说:“张全徳这样的人,狗改不了吃屎,他就算没成功占到我的便宜,但以前应该祸害了不少人,傅总有心想要送他坐牢,也不是没可能吧?”

傅锦墨沉着脸,不说话。

沈知梨了然,“我只是一个小助理,又是要跟你撇清关系的女人,所以不值得你大动干戈,对吗?”

傅锦墨嗓音沉沉,“沈知梨!”

沈知梨讥笑,“倘若换成林小姐,你也会这样大事化小,当没事发生吗?”

傅锦墨不悦,“这没什么可比性,别做这种假设。”

提都不能提,沈知梨想他是真宝贝林南音,她轻轻吸气,“昨晚你送我的红宝石首饰,是补偿吗?”

她定定看着傅锦墨,“知道我会知道你放过张全徳,所以送一套昂贵珠宝给我安抚我,对吗?”

无缘无故,他怎么会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价值八位数呢!

现在想来,是他放过张全徳,心中有愧,要弥补她!

傅锦墨训斥,“别胡思乱想……”

沈知梨打断他的话,“胡思乱想也好,事实如此也罢,不重要。”

她推开傅锦墨,大步离开,背对傅锦墨的瞬间,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

她咬着唇,走了没几步,便直接用跑的,片刻不想待在这里。

沈知梨去洗手间整理妆容,她哭过,眼妆有点花,不能让人看出痕迹,平白惹人笑话。

口红也花了,被傅锦墨吻咬过,唇瓣微微有些红肿,之前满心怒气和怨怼,不觉得疼,现在一碰便觉得疼。

有人踩着高跟鞋进来,沈知梨透过镜子看见了红色衣裙,微微一惊。

林南音走近,弯眸浅笑,“眼睛红红的,哭过?顾少看着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他惹你生气啊?”

沈知梨淡定补妆,“我和顾少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林南音手指轻敲台面,笑意里透出些许嘲讽,“刚认识就靠身体跟男人确定关系,确实不牢靠,得玩点儿欲擒故纵的把戏,让男人上瘾,才能抓得牢。”

沈知梨瞥她,玩笑的语气,“林小姐这是经验之谈?”

林南音神色一变,没了笑意,高傲之下显露轻蔑。

“你在讽刺我?沈知梨,我可是林家大小姐,是锦墨的未婚妻!你不过是锦墨的助理!”

她警告意味十足,沈知梨转身面对她,“我们在松鹤楼第一次见面,你递给我的那瓶水,里面加了东西?”

林南音勾唇,“加了什么东西?你有证据吗?可比污蔑我!”

沈知梨捏紧手中的口红,冷声说:“你就是算准了我仓皇之下不可能留下证据,所以不会承认吧?”

林南音倾身靠近她,声音很轻,“张全徳太没用了,你都那样了,他都没办了你。”

惋惜的语气,却是嚣张至极。

沈知梨控制不住地扬手要打她,但是手扬起来,没落在林南音脸上。

林南音不屑地轻笑,“沈知梨,你不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