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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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容轉過身看了姜知渺一眼,被她們姐弟幾人玩樂的笑聲吸引,頓時,只覺得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微風拂過,胸膛像起了一團火,愈燒愈烈,雙手握的越發緊了,子女就由她守護,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他們。
姜知渺抬頭看著她微笑,喊了她一起過來:“娘,別發呆了,早點休息吧。”
兩個娃娃又害羞又歡喜,看見娘在走神,揮著手,軟軟的說道:“娘,快來,一起睡覺覺。”
徐有容回過神來,慢慢鬆開握緊的拳頭,快步向前走來。
姜知渺將娃娃們小心的放躺下,瞥了眼他們臉紅的模樣,從包裡拿出小被子蓋在他們身上,被子也是之前就煉製好的法器,蓋在宿主身上可以將被內溫度保持在一個適宜的狀態,而且蓋著還不重人。
她捏著被角,溫聲哄道:“好了,睡吧,小孩子多睡覺才能長高,誰先睡著,明天誰就可以先和阿姐一起玩。”
小明珠和小明淮聽見這話,瞬間就將眼睛閉了起來,不再東張西望,爭取早點入睡,都想第一個和阿姐玩。
徐有容站在一旁,輕笑了幾聲,還是渺渺有法子,兩個娃娃都被她哄了去,長姐難當好像在這裡不成立都不成立似的。
兩個娃娃入睡很快,沒到一炷香的時間,就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姜知渺見他們睡著了,就來到徐有容身旁。
“娘,今日二十里路雖說還在承受範圍之內,但是往後每日要行五十里,實在是會讓人吃不消,我看今日你的鞋底都斷了,之前我在牢中按照你們的尺碼編了幾雙草鞋,明天還是先換上吧,我編的時候是將草都揉軟了編的,可以放心穿。”姜知渺將地上的草鞋遞給她,憨笑道。
徐有容接過來,脫下腳上的繡花鞋,將它穿上,初上腳,只覺得十分柔軟,來回走了幾步,很是輕便,一點都不累腳。
“渺渺,你...這...手藝真好,真好穿,一點都不累腳,走起路來還十分的輕便。”
“好穿就行,每日我將明珠和明淮的鞋也換了,我對我的手藝還是很自信的。”
“行,明日晨起時我就想他們的鞋給換了。”其實兩個娃娃的鞋沒有任何損壞,但是這鞋,真的是比她穿過的任何一雙都好穿。
姜知渺點頭,“行,就這麼辦,娘,你先睡吧,我將這些東西規整規整就睡。”
“我們一起,這樣也能快些。”
姜知渺看她閒不住的樣子,直接將她推過去睡覺,這些東西不多,自己一個人很快就能收拾好。
徐有容見狀,只好順著她去睡覺,畢竟,渺渺表現出一副一點都不需要她的樣子,她也就只能作罷。
姜知渺將白露給的東西收拾妥當後,就在他們周圍放置了一個警戒法器,若是有人過來,會第一時間在她神識中發出警告。
好在,沒有人過來,一夜無夢。
一大早姜知渺就起來了,一日之計在於晨,早晨是天地靈氣最為濃郁之時,她在眾人還未醒之時,就已經做好了吃食。
空間內有現成的廚房,她在空間裡用靈米、靈獸肉熬了一些肉糜粥,這種膳食可以補充氣血。
約莫時辰差不多了,她就將幾人喊了起來,給明珠明淮穿上浮光靴,又抓緊洗漱,趁著眾人不注意時快速吃了早膳,吃完後又趕緊將碗筷洗完,回到自己鋪位。
大概一刻鐘後,衙役過來給男子帶上枷鎖,今日需要日行五十里,為了儘快趕到下一個落腳點,需要比昨日更早出發。
流放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門,和昨天一樣,姜知渺牽著兩個娃娃走在後面,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一陣驚呼聲。
“大人,大人,我娘暈倒了,一直口吐白沫,快救救她啊。”姜清黎驚呼道。
“讓開,都讓開,我來看看。”衙役將眾人分散開來,看著在地上不斷抽搐的趙氏一臉嫌棄。
只見趙氏癱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停,口吐白沫,像是發了癲癇似的,衙役立刻從腰間拿來一壺剛從井裡打出來的涼水,直接倒在了趙氏身上,又鉗住她的身體,掐了人中,這才悠悠轉醒。
趙氏渾身溼透,不停地打著哆嗦,雖說現在是夏季,可是晨起時還是有幾分涼意。
“快...快去請太醫,我...我這是怎麼了,快...快去。”趙氏抽搐著嘴角,斷斷續續地說著,一時控制不住情緒,原地撒潑起來,哭著喊著要讓大夫來給她瞧病。
姜清黎也在一旁為她求情著,希望衙役可以網開一面。
衙役可不慣著她,既然現在好了那就繼續趕路,今日的落腳點可是在五十里外,要是讓一個人給耽誤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姜行索見著趙氏這樣,也想著給她求情,只是聽見衙役的警告,只好將剛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比起其他人,他更愛自己。
“阿姐,四嬸壞,活該。”小明珠抱著姜知渺環著她的脖子,埋在她的肩裡,垂著腦袋說道。
姜知渺盯著她的頭頂,“沒錯,因果迴圈,雖遲但到,壞人遲早會受到報應的,以後我們明珠明淮可不能學她,要做一個分清是非對錯的人。”
兩個娃娃埋在姜知渺懷裡,復又將頭抬出來,點頭附和自家阿姐的觀點。
隊伍有序的前進著,期間趙氏又發了數次病,實在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他們還從未見過發病如此頻繁之人。
不過每次趙氏發病後,沒一會就好了,索性也就不管她了,直接命令姜清黎看管著趙氏,若是跟不上隊伍唯她是問。
姜清黎快被趙氏折磨死了,本來就累,現在還要管著個拖油瓶,關鍵是還必須不能脫離隊伍之外,實在是讓她死無可戀。
而且,衙役還對她下了死命令,她要是跟不上,脫離了隊伍,那就鞭子伺候,搞得她一個頭兩個大,惡狠狠地剜了趙氏一眼,然後又認命的攙扶著她前進。
趙氏雖然身體抽搐個不停但是意識清明,自己從沒有發作過癲癇,怎麼就突然發作了,還如此頻繁,頻繁的發作再加上急促的趕路,讓她的命都去了半條,也沒精力去管閒事了。
任她這麼想也想不到是姜知渺下的手,畢竟,昨天起的衝突和今天發生的事情沒有半分的聯絡。
剛開始時,眾人還上前湊熱鬧,搭一把手,只是趙氏頻頻發作,讓他們覺得十分厭惡,還是離得遠一點才好,千萬別傳染到自己身上。
姜知渺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只覺得大快人心,誰讓她慣會沒事找事,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