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卿中午的時候是嘗過姜知渺手藝的,知道她的手藝不俗,但是溫父他們還沒有嘗過。

“景明,快別玩了,吃飯了。”溫母從包裡拿出幾個雞肉三明治遞給幾人,笑著說道。

三個娃娃剛剛玩熟了,現在玩的正起勁著,一點都不想分開,還想接著一起玩,這幾個娃娃裡就屬小明珠膽子最大,她仰起小臉,咧著小嘴,看著溫母。

“嬸嬸,我們不能再玩一會嗎?明珠還想玩。”

“吃完飯可以再玩呀,小孩子不吃飯會長不高的,明珠難道不想長高嗎?”

溫母被小明珠的活潑發言弄的哭笑不得,兩個男娃躲在小明珠後面畏畏縮縮的不說話,小明珠倒是人小鬼大。

幾個娃娃依依不捨的分開,那架勢讓幾個大人看著大笑不已,不明白的還以為是什麼生離死別現場呢。

姜知渺見狀笑著挑了挑眉,對兩個娃娃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將雞肉三明治遞給他們。

眾人有條不紊地咀嚼著嘴裡的食物,介於自身的教養和食物的美味,吃飯的速度卻比平時要快了很多。

一刻鐘後,眾人水足飯飽,幾個娃娃又跑到一起玩去了。

姜知渺看著幾個娃娃不知道在玩什麼,手舞足蹈的一直嘻嘻地笑個不停,她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她的腦中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麼孩子的精力永遠都那麼充足?大人都累的不行了,他們卻像打了雞血一般,渾身充滿活力,整個屋子裡,玩耍的孩童可不止他們幾個。

大的小的都在嗷嗷直叫,不過有些家長就沒有姜知渺這麼開明瞭,抄起鞋底子就往孩子屁股打,讓他們不敢放肆。

差不多一刻鐘後,姜知渺就強制性要求幾個娃娃睡覺了,再玩下去其他人就有異議了,更何況,小孩子還是要多吃多睡才能長得高長得壯。

至於清潔問題,姜知渺這兩日夜裡進入空間修煉後,已經習得了清潔術,今天心情不錯就連帶著溫家人都一起清潔了,當然清潔後還是老樣子施了障眼法。

幾個大人此時還沒有入睡,哄著孩子睡了後,都坐在席草上閒聊神思。

“妹妹,你的草鞋可真精緻,手可正巧啊。”

“都是渺渺做的,我可不會編草鞋,是渺渺手巧,給我們娘幾個一人編了一雙,這草鞋上腳可一點不比繡花鞋差,軟軟的不磨腳,還耐穿,昨日的鞋我穿了一天鞋底子就斷了,今日穿了一天還是完好如初。”

徐有容掀起裙角,滿臉自豪地向溫母炫耀著自家女兒的手藝。

溫母詫異地看著姜知渺,官家女子多會些女工插花之類的,沒想到姜知渺居然如此清新脫俗,草編技藝竟然如此精湛,著實讓她驚訝。

“姜姑娘,不知道能不能向你學習編草鞋的技藝,我也想編幾雙備有,若是腳上的鞋不能穿了,也不至於手足無措。”

“伯母,客氣了,也不是什麼難事,我現在編,你跟著學就行。”

溫竹卿從小就被教導男女平等,沒有讓母親一個人幹活的道理,當即就和溫父從身下抽了幾股席草編了起來。

徐有容幾人腳上的草鞋是被姜知渺施了障眼法的浮光靴,穿起來自然是與尋常的草鞋大有不同,外人就算是編出花來也編不出浮光靴的效果。

姜知渺今天的心情不錯,見著了小景明這麼個萌娃,再加上溫家一家人都非常的對她的胃口,她就送了四根自己編的草繩給他們。

和她們手上帶著的草繩一樣,都是煉製好後被施了障眼法的螢冰鐲,即可以讓人體保持適宜溫度,又可以驅蚊蟲蛇蟻,算是流放神器了。

第一次編不熟練,溫竹卿他們大概兩刻鐘編一雙草鞋,幸好他們人多,現下已經編了三雙了,只需要再編一雙就行了。

席草若是處理的不到位再用來編草鞋的話,穿起來就會十分磨腳,好在他們用的席草都是在姜知渺的手下鞣製的,不會出現問題。

溫竹卿幾人原本是想脫了鞋試一試,但是想到這兩日每日日行幾十裡,味道肯定十分酸爽,想了想,還是按耐住試一試的心。

姜知渺看著幾人一臉無奈的表情暗自偷笑,自己早就施展了清潔術,如今身體的汙垢也被清理的一乾二淨,腳也不例外,他們的擔心實屬多餘了。

草鞋若是不上腳的話,就不能調整到自己最舒適的狀態,姜知渺兩人連忙擺手說自己不介意,這才讓溫竹卿幾人放下了拘謹,脫了鞋準備一試。

其實就算是姜知渺沒有施展清潔術,她也不會介意,她的腰間掛了一個淨化法器,十丈內的濁氣都會被淨化的一乾二淨,就算是再難聞她也聞不到。

溫父倒是大大方方的脫下了鞋,現在都被流放了,規矩又不能當飯吃,溫母緊隨其後也脫下了鞋,她是武將之後本就對這些規矩不是很看重。

溫竹卿思索了片刻,紅著耳朵也脫下了鞋,確定沒有聞到異味後,這才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裝作不經意地瞥了眼姜知渺,見她神色如常後就迅速收回了視線。

溫竹卿幾人將草鞋穿在腳上,走了幾步,確定沒有問題後就脫了下來,繼續完善爭取做到最優。

姜知渺在編草鞋用的席草上塗了一種一種特製的藥水,這種藥水塗上之後席草就會變得十分柔軟,穿起來不易磨腳,還不容易磨壞,雖不如浮光靴那麼逆天,但也是草鞋中絕無僅有的鞋中貴族。

剛剛教他們編草鞋的時候,姜知渺也沒有閒著,雙手翻飛中就將小景明的鞋給編好了。

“給,景明的鞋我編好了,你們就不需要再編了。”

“多謝姜姑娘,景明若是知道是姜姑娘為他編的一定會很開心。”

“別客氣了,老是姜姑娘姜姑娘的叫著,我聽著也彆扭,你就直接喊我名字吧,要是你覺得彆扭就叫我阿渺吧。”

“好,那你就叫我子謙吧。”

溫竹卿燒紅著臉抬眼看著姜知渺,復又將視線收回,活脫脫像一個扭捏的大姑娘一般。

姜知渺可不關注這些,她對感情還是十分遲鈍的,之前在華國她就喜歡看紀錄片,不像別人喜歡看言情,後來到蒼穹大陸後除了每天修煉外和人的交集就更少了,壓根不知道溫竹卿對自己的意思。

姜知渺遲鈍但徐有容可不遲鈍。

溫竹卿這少男懷春的模樣,讓她確定他肯定對渺渺有意思,還不是一般的有意思,不過,她可不會管,順其自然吧,畢竟,小溫還是很符合自己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