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黎聽見這話微微一愣,誰啊這是,沒看見她在要肉吃嗎?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

她抬起頭,茫然地看向憤怒的男子,突然就想到了什麼,溫竹卿?怎麼是他?

他是在為姜知渺出頭?從前在汴京城內她是聽說過他的,不是說他不近女色,沉迷詩書?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不怪姜清黎不知道溫竹卿這幾日天天黏在姜知渺身旁,實在是沒有精力去關注啊。

每日不是趕路就是趕路,每次到驛站,剛躺下就睡的直打呼,那還有閒工夫去關注這些。

要不是今日休息好了,恢復了精力,她還真的不知道溫竹卿居然天天和姜知渺待在一起。

之前來找姜知渺拿藥的就是溫竹卿?當時她只是匆匆一瞥,只覺熟悉但未細想,現下頭腦清明,她肯定那就是他。

“你...你怎麼能如此說我?我冤啊,我真的只是好心啊”一行清淚劃過,姜清黎哽咽道:“你這是誅心啊,怎麼就成汙衊了呢。”

姜知渺:呦吼,來真格了?

溫竹卿忿忿的看著女子的惺惺作態,反駁道,“你冤,你冤什麼冤,你說你冤,我還說阿渺冤呢,她又沒說不孝敬長輩,你就來拿孝道來壓她了,我看你不僅不怨,還喜歡倒打一耙。”

姜知渺神色古怪地撇了眼為她打抱不平的男子,謝謝,她確實不想孝敬,吃獨食,不香嗎?

這種情況她還是不要敗興的好,只是這少年對自己的誤解有點大啊,她可不是什麼好人,反正時好時壞吧。

姜清黎被男子質問的話噎住,雙手掩面下的神色幾經變換,再抬起頭,一副淡然的姿態。

“我這不是怕姐姐忘了嗎?善意的提醒也不行?再說了這是我們姜家的家事,你一個溫家人不好插手吧!”

溫竹卿本還想怒懟女子,姜知渺微微抬手將男子攔了下來,那些還未說出的話只好胎死腹中。

“本來嘛?我是打算將兔肉烤好後分一部分給姜家各房長輩的,但是嘛,現在,我不想分了,我就想吃獨食怎麼了?”

“拜託,現在都已經被流放了,尊卑貴賤那套就別拿出來耍了吧,我姜知渺把話放在這,要想吃好喝好那就各憑本事,別一天天的就知道盯著別人手裡的肉。”

“怎麼的,別的肉吃起來更香還是怎麼的,我告訴你們,我給那是我願意給,你們來要就要看我願不願意了。”

“要是有人聽不懂人話,就知道盯著別人的一畝三分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話落,眾人只見清秀少女單手從洞壁上扒下一顆碎石,只見她微微用力,碎石瞬間變為齏粉。

一時間,洞內鴉雀無聲。

剛才那顆石頭少說也有五斤重,就這麼隨便一捏就碎成粉了?這是什麼力道?是一個身形單薄的女子能擁有的?

姜知渺滿意的看著眾人驚恐的眼神,剛才露的這一手,威懾作用還是非常不錯的。

至少這些站姜清黎的人,瞬間就從躍躍欲試變成畏畏縮縮了,不錯,非常不錯。

“都看見了吧,姜姑娘不僅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她還天生神力,誰要是再敢汙衊這樣好的女子,就和方才的石頭一般下場!”

溫竹卿驕傲的說著,姜知渺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呦吼,少年,不錯呦,挺上道的。

溫竹卿收到心上人讚許的眼神後,尾巴都恨不得翹上天了,只是意識到被她注視,耳廓微紅,眸光閃躲,和方才底氣強硬的少年大相庭徑。

徐有容本是想開口為渺渺鳴不平,沒想到竹卿這孩子搶先了去,長得好,還知道維護人,她果然沒有看錯,著實是個好孩子。

三個娃娃目瞪口呆地看著姜知渺將石頭瞬間捏成齏粉,十分配合的張開小嘴,撐成圓形,統一發出驚呼,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