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山呵呵笑道:“管理費可不止是管理費,員工的身體問題也在我們管理的範疇,不信你問問他,為什麼在廢棄大樓的時候全身多處骨折,現在為什麼可以活蹦亂跳地站在這?我們擁有非常專業的醫療團隊。”

站在我身邊的胡布遼像是想到了什麼,渾身打了個冷戰,在被朱建山瞪了一眼後,他打了個哈哈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黑色的鋼筆,遞到我的面前:“江小哥,你放心吧,咱倆可算是共同經歷了死亡的威脅,我還能害你嗎?”

我有些狐疑地看著他遞過來的鋼筆,心裡想著嘴上說出了口:“你倆配合得挺默契啊,忽悠過不少人吧?”我接過鋼筆但是卻沒有繼續動作。

看著江空青還是按筆不動,朱建山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表情也多了幾分嚴肅:“我調查過你,你小時候體弱多病,多虧了一個女人給了你一個荷包讓你改了一個名字,你才活下來。”

我身子一僵,握著鋼筆的手有些用力,朱建山見狀反而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到十八歲的時候,你母親把你送到了部隊當了兩年兵,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跟我這個陰陽眼有關對嗎?”我的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但我的手卻攥得越來越用力。

“你倒是聰明,看見你的檔案的時候,我就猜測是不是十八歲那年你出現了什麼問題或者你會出現什麼問題,順著這條線我查了一下,確實查到了你母親在你十八歲生日之後的第二天,找了一個出馬仙,他給你母親出了個主意,讓你去陽氣最強的地方,躲兩年然後他給你燒一個替身,讓這個替身代替你去死,這樣你就可以活下去。”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會死並不是因為你是天陰命,而是因為你身上有一個機緣,是有人想奪你機緣讓你喪命。”

“你的陰陽眼被荷包裡的力量短暫封存了起來,重開陰陽眼,只會因為兩種情況,而我猜測你是第一種受到巨大打擊後陰陽眼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才會重新開啟,那我猜猜看這二十幾年能讓你覺得是刺激的事應該是你母親因為自殺身亡吧?那在看見你母親死亡之後,你就沒想過她的死有沒有什麼疑點嗎?”

他幾步走回到辦公桌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將這個檔案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你母親是被一個神秘組織害死後偽裝成自殺的,這個檔案裡有這個組織的相關資訊,想要的話就簽下手上的合同。”

我看著手中的合同,雙眼漸漸模糊,合同上也留下兩片水漬,我不再猶豫,在那合同上籤下名字—江空青。

朱建山看著眼前表情逐漸變得堅毅的少年,眼中的神情變得滿意和欣賞。

他將合同收起來,將檔案遞給我,我接過顫抖著雙手將檔案直接撕扯開。

檔案裡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白紙,上面只有一句話,組織名:緣滅,四處搶奪五行機緣或器物,原因:未知。

我看著這行字有些愣神:“不是,你們對這個組織的瞭解就這一行字?”

朱建山呵呵笑道:“對啊,但是你放心我們跟緣滅打過照面,知道他們的行事風格,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你就可以親自去調查。”說罷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對著胡布遼說道:“胡布遼,把他帶到一組去吧。”

“不對啊,所長,你不是跟我說要把江小哥給我們二組嗎?怎麼白白便宜了一組那個炸毛怪?”

朱建山撇了胡布遼一眼後說道:“二組組長對付一個準SS怨靈能把自己搞得一身傷,還好意思跟我要人?再說了我三令五申說了所裡不讓起外號,你是聽不懂我說話嗎?老婆奴。”

胡布遼有些下不來臺,古銅色的臉有些紅,看起來黑紅黑紅的,他嘟囔著:“要不是情報有誤,我才不會。”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地被胡布遼拉著回到了電梯裡,他按下了負一的電梯鈕。

此時我的牙根直癢癢,但事到如今合同也簽了,“賊船”也上了,我只能在心裡暗罵:老狐狸!

出了所長辦公室,胡布遼的臉色好了些不再漲紅,話也比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多了起來。

“江小哥,別怪我沒提醒你,一組組長是一個脾氣很古怪的人,你要是在一組待不下去,可以來我二組,我在廢棄大樓說的話依然有效,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弟弟!”

說著話,電梯門開啟,他把我帶到了一組辦公室:“我就不進去了,我跟他不太對付,你自己進去就行了。”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敲了敲門,等待的過程中我打量起整個地下一層,頂棚距離地面的高度大概二十米左右,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這一排有三個單獨的門,門上都鑲嵌著一塊金屬牌子,分別寫著研究所一組,二組,三組。另一邊被厚重玻璃籠罩著,裡面瀰漫著白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