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決裂

晚上九點五十，火影巖內部的暗道之中。

“記住，等會出手的時候，儘量把威勢搞大一點，要偽造出你和三代火影發生激烈戰鬥，兩人因此重傷的情景。”白石站在團藏的身旁，出聲叮囑道。

“老夫自然明白！”團藏很不滿白石這種把自己當成小孩一樣的態度。

他可是木葉的忍之暗，志村團藏！

白石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微縮到一個成人手臂長短的萬魂幡憑空出現在他的掌心。

“拿好，等會和三代火影交手後，你搖動此幡，我自會助你完成轉生。”白石繼續說道。

團藏接過萬魂幡，入手感覺一陣刺骨的冰冷，腦海中響起萬千鬼靈充滿怨恨的嘶吼，精神一陣恍惚。

白石伸手一拍團藏的肩膀，打散萬魂幡對其的影響，“有人來了，我先撤退。”

話音落地，白石施展最基礎的五行遁法，遁入腳下土地中。

團藏滿眼忌憚地看著手中的萬魂幡，剛剛的感覺實在讓人毛骨悚然，手裡的這把幡，彷彿蘊含著一個死靈的國度，幽冷滲人。

腳步聲由遠到近，團藏收回心緒，將手中的萬魂幡收進衣服內兜之中，接著轉身看向了身後。

昏暗的燈光下，一道影子投映在通道牆壁上，伴隨著腳步聲的靠近，由長變短。

身穿火影御袍，嘴裡叼著菸斗的猿飛日斬，出現在了團藏的視線之中。

咳咳！

猿飛日斬乾咳了幾聲，走到團藏身前大約一米處停下，抬手取下了嘴裡的菸斗。

“團藏，你在這裡見我，到底想說什麼？”猿飛日斬看著面前的老友，出於幾十年情感的信任，以及自身實力的自信，他按照團藏的要求，獨自前來赴約。

“日斬，你還記得我們在雷之國，扉間老師和我們最後說的話嗎？”團藏眼中露出一絲懷念之色，如果不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如果不是沒有其他的選擇，他真的不想對這位老友動手。

“團藏，我們都老了，有些事情該放下了，未來屬於年輕人。”猿飛日斬知道團藏的執念是什麼。

當年的時候，自己率先提出斷後，扉間老師選擇將火影之位傳給了自己。

這是團藏一輩子的心魔所在，他總覺得自己只是晚了一步，就失去了火影的位置。

可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日斬，我找你來不是說廢話的！”團藏被猿飛日斬的話刺激到了，語氣變得激烈了起來，“我找你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們不能和巖隱和談！他們沒有絲毫的誠意！只要你願意繼續打下去，你就不用卸任，你就還是火影！”

團藏眼神如刀地直視著猿飛日斬，這是他給自己這位戰友的最後機會。

“不行！村子已經承受不了戰爭的損失了。”猿飛日斬同樣強硬地直視團藏，斷然拒絕道。

“好！那新任火影的人選為什麼不能是大蛇丸？為什麼要選一個二十出頭的波風水門？”團藏繼續質問道。

“老夫最後悔的事就是派遣大蛇丸去到根部。”猿飛日斬眼中浮現怒火。

大蛇丸是猿飛日斬最喜愛，最看好的弟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選擇放棄成熟的大蛇丸，轉而選擇年輕的波風水門。

連續的兩次忍界大戰，身邊的人接連死去，再加上團藏的影響，大蛇丸的心靈已經有墮入黑暗的趨勢。

這樣的情況下，猿飛日斬實在不放心把村子交給大蛇丸。

“大蛇丸做錯了什麼？”團藏理不直氣也壯地反駁問道。

“夠了，團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大蛇丸進行的那些禁忌實驗嗎？”猿飛日斬此刻也把話說開了。

聽到這裡，團藏沒有被拆穿的慌亂，也沒有絲毫慚愧，他反而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團藏發洩般地大笑了起來，笑的猿飛日斬的臉色越發難看。

“日斬，你最心愛的弟子變成這樣，你一定很難受吧！”

“團藏！”猿飛日斬怒喝道。

團藏收斂笑容，面色嚴肅地說道：“好！日斬！既然今晚把話都說開了，我也不想再和你囉嗦。”

“我志村團藏，不認可你這個火影！”

“今天晚上，我要向你挑戰，我們兩個只有一個人能走出這個暗道。”

團藏決絕的話語，讓猿飛日斬瞳孔震動，他不願接受地看著團藏，他沒想到團藏竟然真的要做到這一步了。

“你要謀逆？”猿飛日斬驚怒道。

“我向你挑戰！打敗我，殺死我，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反對你了。”團藏坦然道。

“我們什麼時候到了這種地步了？團藏！”猿飛日斬有點無法接受。

“出手吧！”團藏逼迫道。

說完，團藏從腰間拔出了一把苦無，橫在身前，表明態度。

見此，猿飛日斬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脫下火影御袍，其下是全副武裝的戰鎧。

“你已經猜到了嗎？猴子。”見到這一幕，團藏露出了笑容。

“老夫只是以防萬一。”猿飛日斬解釋道。

“來吧，猴子！看看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有幾分實力。”團藏提高音量地說道。

“我真的不想對你出手，團藏。”猿飛日斬做著最後的努力。

破空聲響起，回答猿飛日斬的是兩把臨空飛射而來的手裡劍。

猿飛日斬一個後跳，避開手裡劍，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噴出一團熾熱火球。

火遁·豪炎之術。

團藏瞬身向前，閃避開火球，雙手結印後，嘴中噴出數道蘊含風遁性質變化的空氣彈。

風遁·真空玉。

兩人的戰鬥正式拉開。

暗道入口處，守在門口的白石，看見了趕來的水門。

見到水門，白石開口說道：“他們打起來了。”

水門點了點頭，他已經感知到了暗部內部的查克拉變化。

“我這就去阻止他們。”

水門的聲音尚在白石耳邊，人已經消失不見。

見此，白石面露笑容，利用神識傳音團藏。

“波風水門來了。”

得到提醒，團藏面色一凝，再次結印。

風遁·真空大玉。

一個超過成人大小的巨大風球從團藏口中飛出，幾乎佔據了通道三分之一的面積。

猿飛日斬不敢怠慢，口中噴出海量泥流，將自己身前完全遮擋。

風球撞擊泥牆，猛地炸開，狂風四散，毫無講理地將四周的物質切割摧毀。

趁此機會，團藏掏出萬魂幡，開始揮動。

冰寒刺骨的黑霧自幡中湧現，逐漸將整個通道吞噬。

此時趕來的波風水門，剛好目睹了黑霧將團藏和三代火影徹底吞噬。

“火影大人！”波風水門急切叫道，沒有絲毫猶豫地衝入了黑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