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金銳出於同學之間的情面,的確沒有跟她一般見識。

一次又一次地惹是生非,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還是覺得牢獄比較適合你,難道不是麼?”金銳質問道。

“有話好好說不行麼?再說了我又不是罪魁禍首,其實是有人指使我的啊!”

無奈之下,張婷只好趕緊交代清楚。

金銳抱著雙臂,譏諷道:“你不就是想說,是單虎指使你這麼幹的唄?”

“金總您明察啊,的確是他,真的跟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對,就是他逼迫我的,他說如果我不這麼幹的話,就要殺了我全家!”

“我實在是被逼無奈才選擇投毒的,家人們大家怎麼說之前也是同事,難道我還會對自己的家人出手麼?”

張婷說的是聲淚俱下,不過並未得到任何人的同情。

大家都不傻,知道今天如果不是發現及時的話,他們所有人都得飲恨西北。

金銳呵呵笑道:“你是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麼?就你還被逼迫?”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可以將單虎喊來當面對質的啊!”

張婷已然哭成了淚人。

她心中懊悔無比,自己跟金銳無冤無仇,為什麼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麻煩呢?

“行啊,既然這樣你就將他喊過來吧!”金銳譏笑道。

“可是他肯定不會來的啊!”張婷心頭一黑。

金銳摸了摸鼻子道:“你就說整個嚴橋電影所有員工全都在這次食堂早餐當中一命嗚呼了!”

“我想以他的性格肯定會來湊熱鬧的!”

張婷為了免除牢獄之災,只能選擇打這個電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手撥打了單虎的電話。

電話傳來單虎懶洋洋的聲音:“喂張婷,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張婷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單少,事情已經辦妥了!”

“嚴橋電影的所有員工,包括金銳,都已經在食堂的早餐中中毒身亡了。”

電話那頭單虎的聲音立刻變得激動起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所有人都死了?”

“是的,單少,所有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張婷硬著頭皮說道。

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讓單虎相信自己,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單虎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幹得好,張婷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我馬上就來嚴橋電影看看現場的情況,你等著我啊!”

說完,單虎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婷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一場生死未卜的較量。

沒過多久,單虎便急匆匆地趕到了嚴橋電影。

他一臉興奮地走進食堂,嘴裡罵罵咧咧道:“金銳啊金銳,真的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今天我要讓之前所受到的一切侮辱,全部百倍千倍地還給你!”

“我要狠狠地鞭策你的屍體,讓你死了也不能得到安息!”

當他看到嚴橋電影內部的員工全都做著本職工作,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這是怎麼回事?”單虎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一股不祥的預感立刻從她心頭升起,他心中只有一個字,那就是“逃”!

就在他準備扭頭就走之際,金銳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來都來了,還走什麼走?”

單虎哆嗦了下,只能為難地轉過頭。

此刻站在金銳面前的一名女人,正是張婷。

他轉過頭去,憤怒地盯著張婷:“你騙我?所有人都沒事,這是怎麼回事?”

她結結巴巴道:“昨天我投毒早就被發現了,單少算我求求你還不行麼?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你這賤人在說什麼呢?誰傷害過你家人?”

“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想潑髒水自己全身而退是吧,金總你可千萬不能相信這賤人的話!”

金銳不屑地摸了摸鼻子:“所以你是覺得自己是好人咯?你們兩個人不過是蛇鼠一窩罷了!”

張婷抹著眼淚道:“金總人我已經帶來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離開?你想要去哪裡?”金銳詫異道。

她擦著眼淚哽咽道:“您不是說只要我將他帶來,不就放了我的呢?”

“是你耳朵不好,還是我不好?我怎麼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

話說金銳的確沒有說過這話。

這一切不過都是張婷一廂情願罷了。

“你竟然敢騙我?憑什麼……”張婷捏起拳頭,氣得渾身顫抖。

“保安在哪裡?將她帶下去,扭送到執法隊!”

金銳晃了晃手,甚至都懶得跟她再廢話一句。

“不!”張婷絕望地吼叫著。

“姓金的你這個畜生,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但是依舊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不一會兒她那辱罵聲便越來越小。

站在原地的單虎臉色難看至極。

“難不成你要用對待張婷的方式,對待我?”

金銳打了個響指道:“不,她並非罪魁禍首,而你則不一樣,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單虎聽到金銳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告訴你我可是單家人,難不成你不忌憚?”單虎在提到單家之後,又自信了起來。

金銳嗤之以鼻道:“我真的好怕啊,今天你已經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你敢,我想要離開,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單虎指著對方的鼻子。

說罷他扭頭就要離開嚴橋電影。

金銳就這麼目視著他的背影,並未上前阻止。

因為在金銳的眼中,他已經是一死人了,十個小時之內必死無疑。

單虎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嚴橋電影,他心中充滿了慶幸。

雖然這次計劃失敗了,但至少他逃過了一劫。

只要回到單家,他相信金銳肯定不敢再對他怎麼樣。

然而就在他走出嚴橋電影的大門時,金銳卻不動聲色地揮出了手中的銀針。

那銀針猶如一道閃電般劃過空氣,準確無誤地刺入了單虎的死穴。

單虎只感覺後心一涼,隨即便是一陣劇痛傳來。

但他並沒有在意,以為是自己太過緊張而產生的錯覺。

他快步走出了嚴橋電影的大門,坐上了自己的車,一路疾馳回到了自己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