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石、趙旭等人,開了十幾輛車,馳向了潘雄的住所“潘園”。

在潘家門口,陳小刀接到趙旭的電話,從咖啡廳裡趕了過來,和趙旭等人匯合在一起。

趙旭小聲地對陳小刀問道:“小刀,有新的發現嗎?”

陳小刀搖了搖頭,說:“沒有!”。

這也是趙旭意料之中的事情,要是陳小刀真得有所發現,早就給他打電話了。

潘家早有人來報,說張子石帶著不少的人來到了潘家。

潘雄還不知道兒子潘子墨幹得好事兒,他一聽張子石來找麻煩,立刻糾集人手迎了出來。

潘家門口,潘雄一眼就瞧見了趙旭和陳小刀。他不由皺起了眉頭,不曉得這兩個人怎麼和張子石搞在了一起。

潘雄口中叼著雪茄,瞧著張子石問道:“張子石,你這興師動眾來我潘家做什麼?想抄家啊!”

張子石伸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瞪著潘雄說:“潘雄,你少在這裡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快把我大兒媳放出來。否則,別怪我不顧商會之情。”

“你大兒媳?你是說舒巧慧?”潘雄問道。

“不錯!我沒想到你們潘家這麼卑鄙,都事隔這麼多年了,還放不下這件事情。”

潘雄一聽張子石這話,心裡已經明白了,一定是小兒子潘子墨幹得好事。

潘雄的計劃還沒有完全鋪墊好,這個時候,他還不想和張子石完全撕破臉皮。回頭對管家說:“去把三少爺叫出來。如果舒巧慧那個女人在這裡,一併帶出來。”

“是,老爺!”管家轉身進了潘園。

沒過多久,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牽著一個美貌的少婦的手走了出來。

少婦見到張策後,使勁兒掙脫開了潘子墨的手,向張策撲了過來。

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玲瓏有致,娥眉、鳳眼,端得是十分地俊俏。難怪潘子墨會對這個舒巧慧念念不忘,舒巧慧剛剛三十出頭,身上充滿了成熟的韻味兒。

“阿策!”舒巧慧淚如雨下,哭聲幾度哽咽。

張策早已經怒不可遏,他將老婆舒巧慧交到了妹妹張月的手裡,直接向潘子墨衝了過來。

在張策看來,老婆舒巧慧一定是受到了潘子墨的輕薄,見到自己才會如此的委屈。

“潘子墨,你個王八蛋!”張策揮拳向潘子墨的面部打去。

就聽“啊!”的一聲,張策人高高飛起,一腳被潘子墨踢出了七八米,摔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

張策只是一個商人,哪裡能經得住學武的潘子墨這一腳。如果不是潘子墨腳下留情,力氣再大一點,都能要了張策的命。

張家人將張策扶起回來後,只見他嘴角流著鮮血,瞪著潘子墨。

舒巧慧早已經哭成了淚人,對張策說:“阿策,你怎麼那麼傻。潘子墨是學武之人,你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張策的弟弟張勇,見嫂子被欺,哥哥被打。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又怎麼能忍得住,從張家人手裡奪過一支甩棍,就欲向潘子墨衝去。

更新最E快M|上◎d0GE

“站住!”張子石對二兒子張勇喊道。

張勇赤紅著眼睛,回頭對張子石吼道:“爸,潘家太欺負人了,我們張家不能就這樣算了。”

張子石對張勇喝道:“臭小子,難道我怎麼做事,還要你教嗎?給我滾回來。”

張勇瞪了潘子墨一眼,灰溜溜回到了張子石的身邊。

潘雄以為張子石就這樣算了,哈哈大笑著說:“還是子石兄識時務,我們都是一個商會的人,又何必為一樁小事傷了和氣。”

張子石冷哼了一聲,對大兒媳舒巧慧問道:“巧慧,你在這裡大膽地把真相講出來。如果潘子墨欺辱你了,我張子石一定為你做主。”

一時間,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在舒巧慧的身上。

只見舒巧慧的俏臉,瞬間漲成了紅色。

潘子墨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口中哼著口哨,看上去洋洋得意。

趙旭的焦點落在潘雄的身上,而陳小刀則在潘家的眾人中瞧來瞧去。瞧過之後,陳小刀小聲地對趙旭說:“少爺,潘家人裡面有不少的高手。”

陳小刀的這一發現,讓趙旭不由大吃一驚。

潘家只是商人,像這種有錢人家,養上幾個高手做為護院,或是負責公司正常運轉安全很正常。但潘家眾人裡,有不少的高手,就有些狼子野心了。

若是普通的高手倒也罷了,要是“武神榜”上的高手,那得耗費極大的財力。

倒不是說潘家的錢財負擔不起,而是說潘家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現在是法制社會,除非像趙旭這種有家世仇怨的豪門,才會去花重金養那些武神榜的高手。

舒巧慧憋了半天,也只是點了點頭,意思是被潘子墨輕薄了,但沒講出事情具體的經過。

張子石大怒,指著潘雄罵道:“潘雄,你兒子潘子墨和雖然巧慧好了一段時間。但他們二人並沒有婚約,後來潘子墨離家學武,巧慧嫁給了我兒子張策。我張家並沒有欠妥當的地方,婚禮也是按當地的婚俗明媒正娶過門。你兒子回來,就來辱我兒媳,這次你怎麼說?”

潘雄對兒子潘子墨偏袒說道:“子墨,是這麼一回事嗎?”

“爸!你別聽舒巧慧這個女人胡說。我上街遇到了她,她執意和我回潘家。你也知道我們好過一陣,一個女人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潘雄抽了一口雪茄,連吐出數個菸圈,對張子石說:“子石兄,你也聽到了。是你兒媳執意和我兒子回來的。兩人之間好過,藕斷絲連也很正常。”

“放屁!”張子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指著潘雄說:“潘雄,你既然執意袒護你兒子,就別怪我不念商友之情。左家兄弟,去把潘子石給我帶來,我要讓他對我張家賠禮道歉。”

張子石身後有兩個身材適中,約有一米七二左右的男人挺身而出。

兩人都不屬於身材魁梧的型別,奇怪的是左手都執著一條鐵棍。

趙旭一瞧,就知道這二人是使棍的高手。但是左手使棍,明顯是左撇子。

潘子墨脫下了外衣,交到潘家一名下人的手裡。

他晃了晃脖子,脖子發出一陣“咯咯!”的晌聲。

趙旭早就聽說過潘家的潘子墨,去外地學武,最近才回來。一看這人胳膊上的肌肉虯實凸起,就知道是個內外兼修的人。也就是內功和外功都有一定的造詣。

陳小刀也是習武之人,自然很好奇潘子墨練得是什麼武功。當他擺出了架勢後,陳小刀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他對身邊的趙旭,小聲說道:“少爺,是昂拳!”

趙旭沒有陳小刀的見識廣,口中“哦!”了一聲。他聽孔老爺子講過“昂拳!”。

昂拳,是古代的一種軍拳。最早的時候,廣傳流行於行軍打仗當中。以“兇狠”、“凌厲”著稱。

練這種功夫,得下苦功才行。

趙旭沒想到潘子墨一個身嬌肉貴的富家公子哥,居然能吃得了這種苦,去練“昂拳”。

潘子墨七年未回,修為已是“地榜”之流。雖然地榜一共900多人,他排在800多名,但修為遠在左家兄弟之上。

左家兄弟,一個叫左江,一個叫左圖。兩人都是“人榜”高手,人榜一共六萬多人,兩人排名在一萬以內。

其實,像張家這樣的富豪家庭,養上兩個“人榜”高手,才是正常的。有兩個人榜高手,再養上一些普通的保鏢,足以應對一些突發的事情。而像潘家眾人裡面,隱藏著不少高手,才是不尋常。

趙旭沒有陳小刀的修為高,自然看不透潘家其它人的修為。但聽陳小刀說,潘家眾人裡面,隱藏著不少高手。

這明顯有問題!有大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