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子竟然收到天宮宗的入門帖子,憑什麼,把她抓去煉丹,讓她沒辦法去天宮宗修煉。”

四個穿著古裝的少男少女拽起躺在地上的夜墨。

昏迷中的葉墨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模糊,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才看清眼前穿著古裝的四人,她記得去祠堂給老祖宗上完香,把香放進銅爐。

手指不小心被刮傷了,看到手指上流出的紅色鮮血,眼一閉,暈了過去,眼一睜,怎麼到這了:“你們是誰,是在拍戲嗎?”

站在前面的夜雪,滿臉嘲諷:“傻子,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夜墨眨巴下大眼睛,沒聽明白他們嘴裡的傻子是誰:“你罵誰是傻子。”

聽到這話的四人,驚悚不已,仔細盯著夜墨,見她面色平靜,眼神清明,滿臉不可思議,夜友詫異的說道:“這傻子,腦袋撞在銅鼎上,把鬧腦袋給撞好了。”

這下夜墨知道眼前四人嘴裡的傻子,說的是她,怒氣衝衝的回懟:“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夜雪拽住夜墨的腦袋:“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的冒出來的雜種,竟敢罵我和我的父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夜墨不是個能吃虧的,而且她也不認識眼前的四人,奮起反抗,然而她的反抗沒有任何用,反而把四人惹怒。

“爐鼎的三味真火燒起來了,趕緊把夜墨丟進去,讓三味真火把她燒成丹藥,我要代替她去天宮宗。”,夜雪用靈力禁錮住夜墨。

三人上前抬起夜墨,往煉丹房走。

葉墨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們抬著走,眼中滿是絕望,難道今天要命喪於此。

四人抬著夜墨剛走到門口。

忽然,擺放在架子上的牌位不停的抖動,砰砰的聲音,在寂靜的祠堂響起,讓四人心底發憷。

夜雪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裡也很害怕,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立刻把夜墨抬去丹藥房。”

被四人抬著的夜墨,被一陣綠色的光包裹住,光芒照亮了整個祠堂,身體懸浮在上空。

四人被這詭異的情景嚇住了,葉友驚恐道:“難道夜墨揹著我們,偷偷的在修煉。”

“不可能?”,夜雪反駁道:“從小到大,夜墨痴痴傻傻的,族裡的人都知道,她身上肯定藏了寶物,我們把她拽下來。”

四人上前,被綠光彈開,撞在柱子上,暈過去了。

祠堂地動山搖,除了擺在最上面的牌位,其餘的牌位全部摔倒在架子上,晃動了很長時間,才停下來。

懸浮在半空中的葉墨安穩的落在地上,唯物主義的她以為自己剛剛經歷的是一場夢,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四人,才確定剛才經歷的都是真的:“靠,我遇到鬼了。”

“你不是遇到鬼了,是遇到老祖宗我了,但我死了這麼多年,跟鬼也沒差別。”,一道綠色的倩影,從牌位裡飄出來。

手撐著腦袋,斜躺在架子上,玩味的看著站在那的夜墨。

在夜墨耳邊響起的清麗女聲,讓她緊張的掃了眼祠堂,偌大的祠堂,除了她和地上躺著的四人,沒看到其她的人,害怕的大喊:“誰,誰在那說話。”

“丫頭,你的七經八脈沒有開啟,還沒開始修煉,肉體凡胎看不到你老祖宗我。”

此時的夜墨呼吸都變的急促了,看著架子上數不清的牌位:“你是哪位老祖宗?為什麼還沒去投胎。”

偌大的祠堂響起咯咯的笑聲:“我叫夜恨山,我的肉體在飛昇時,被天道炸燬,無法進入輪迴,留在牌位中沉睡,直到你這個小丫頭把我喚醒。”

夜墨抬頭,看著放在最上面的牌位,牌位上的名字倒是跟她經常祭拜的祖宗一樣,但祠堂的樣子變了,這裡的祠堂大了很多,而且屋頂掛滿了奇形怪狀的燈籠。

她記得爺爺告訴過她,他們祭拜的老祖宗是仙人,活了二萬年,當時的她噗之以鼻,這個世界哪裡有仙人,老祖宗怎麼可能活二萬年,那不成妖怪了嗎?

不過現在她的想法,發生了改變,因為在這個玄幻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你把我帶到了什麼地方?”

“這裡是玄武大陸,不是我把你帶過來的,是你把我喚醒的,你身上沒有靈力,我出現的時間會很短。”

夜恨山想到現在的夜墨,弱的任何人都可以捏死她的小命,提醒道:“以後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召喚我,但我們不能離的太遠。”

夜墨怎麼也想不明白,她不過是手指受傷昏過去,睜開眼睛從現代,來到這不知名的異世。

現如今的她不得不面對現實,用力的點了點頭,有老祖宗這麼個外掛在身邊,不但讓她安心不少,也不會放著不用。

飄在半空中的夜恨山聞到陣陣臭味,皺眉看著夜墨,夜墨的身體裡只有二魂,缺了太清陽和之氣的胎光。

胎光屬於天,脫離了身體,身上堆滿了汙碎之氣,怪不得這麼臭:“丫頭,你要抓緊時間修煉,找回丟失的一魂,不然你很快就要來跟老祖宗見面了。”

夜墨剛想問清楚,耳邊再次傳來老祖宗的話。

“我喜歡喝酒,記得每日在我的牌位前,放些酒孝敬我,先走了。”,夜恨山的魂魄回到牌位裡。

夜墨大喊道:“你先別走,我還有問題要問你。”,等了半天,沒等到老祖宗的回應。

屋頂的燈籠掉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紅色的油變成紅色的火焰,順著門框開始燃燒,祠堂的動靜,引來了夜家的人。

葉墨抱起夜恨山的牌位,跑出祠堂,看到走廊上,烏泱泱的人往祠堂跑,她轉身走小路,走到拐角處碰到一個穿著古裝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緊張的拉著夜墨的手,滿臉擔心:“小姐,不可以到處亂跑,被族長髮現了,會受到處罰的。”

“知道了。”

聽到這話的中年婦女,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眼前的夜墨,沒有了往日痴傻的笑容,眼神也變的清明:“小姐,你是不是不傻了,我是從小照顧你長大的莊嬸,記不記得。”

“嗯!”,夜墨不想裝傻,她還要找回丟失的一魂,不想小命葬送在這,原主是個痴傻兒,什麼都不記得,唯獨記得莊嬸。

莊嬸喜極而泣:“太好了,以後可以過上正常的生活,我也可以跟你死去的父母交代了。”

夜墨淡淡的回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莊嬸像往常一樣,拉著夜墨的手,回到破舊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