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2 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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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脫離魔力高速成長期之前,我不建議你在這方面進行嘗試,觸動規則的消耗很大,非常大。”看見艾尼躍躍欲試的眼神,鄧布利多著重提醒道。
“事實上我在中年時就觸及到了規則的層面,可直到現在,也很難將其運用到研究之外。”
“它的耗費太高了,其實很多祭獻類的魔法並非邪惡,只是以特殊的方式讓人超越自己的能力去觸碰規則。”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想起了他和某位朋友的研究。
“沒有充足的魔力支撐,它會抽乾你身體內的一切能量,當然也包括生命。這並非危言聳聽,因為在十餘年前,有人就這麼幹過。”
聽著鄧布利多的講述,不知怎麼艾尼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一雙綠色的眼睛,小聲的問道:“哈利的母親?”
“沒錯。”鄧布利多哀傷的點了點頭,“剛才那個魔法,我也曾為莉莉演示過,過人的聰明才智讓她在二十歲出頭時就觸碰到了法則的門檻,可惜她並不以魔力總量見長。”
“她的第一次嘗試就讓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也因此直到那天之前莉莉都沒有再次施展過規則魔咒。”
鄧布利多直視著艾尼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之所以讓哈利直面伏地魔,是因為我很清楚規則魔咒的效力,哈利是絕對安全的,至於其他兩個小傢伙,即使我離開了霍格沃茨,但勉強還能引導他們作出更有利的選擇。”
聞言艾尼面龐微微有些發紅,自己對老校長縱容幾個孩子冒險一直有些不滿,因此沒少甩臉色。
然而作為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自然有著自己的考量。
按照現在的情況,無論是在身份地位,還是實力名望上,自己和鄧布利多都不是一個量級的選手。
如果不是家室的關係,恐怕他現在連站在老校長身前的機會都沒有。
艾尼回想之前的所作所為,自己竟然將長者的嬌縱與包容當做了他耍小脾氣的資本,真是……
漾起的羞愧感讓他渾身發熱,身上也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唳~~~”
還是福克斯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從剛才開始艾尼冰涼的懷抱變得暖和了一些,身上還散發出莫名的味道,好好聞。
將頭紮在艾尼懷裡,小鳳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足的歡叫著。
“抱歉,鄧布利多教授,這是第二次了。”艾尼很慚愧,這種情況在聖誕假期時就發生了一次,那時他就在心中警醒過自己了,可惜現在看來作用並不大。
“哈哈哈哈~”聽到艾尼的道歉鄧布利多卻忽然大笑了起來。
“因為關心別人而犯下的錯誤,無論何時都值得原諒。”緩了緩,老校長開啟抽屜,拿出了一個糖果盒。
“唔,相比之下我還是更遺憾你竟然不喜歡蟑螂堆,那麼在勞心勞力之後,來上一塊兒巧克力蛙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著鄧布利多開啟盒子,甜滋滋的糖果飄飄悠悠的被遞到了艾尼的手裡。
聽見艾尼拆包裝的聲音,福克斯機敏的把頭從他的懷裡抽了出來,可看見那熟悉的外殼,立馬性質缺缺的又將頭縮了回去。
陪伴老校長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早就對甜食忌口了,說不定福克斯會成為第一隻因為貪嘴,而胖的飛不起來滴鳳凰。
張大嘴一口將整隻巧克力蛙悶進嘴裡,感受著唇舌間傳來的甜美觸感,艾尼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講真的,今天一直忙來忙去,連晚飯都沒有吃,確實有些餓了。
“咕嚕……”
好吧,是很餓,肚子裡本就沒什麼東西,現在一塊兒巧克力下肚,反而喚醒了睡著的腸胃,大聲叫喚著向艾尼抗議起來。
“看來你要比我想象中更餓一點,幸好我沒有疏忽。”鄧布利多拍了拍手,幾隻家養小精靈舉著托盤出現在了房間中央的空地上,與它們一同現身的還有一張方桌。
誘人的香味飄了過來,讓飢餓的肚子叫的更歡了,可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後,艾尼猶豫著並沒有走向桌子。
不單單是在校長室進餐禮不禮貌的問題,這時歷代校長的畫像醒了大半,他們全都盯向了房間中央的餐桌,無論是幽靈還是畫像,都極其懷念美食的味道。
可惜的是,他們永遠都享受不到了。
某位布萊克還在嘴裡酸溜溜的嘟囔著,什麼校長室變成了食堂、有辱斯文之類的話。
“很抱歉吵醒你們,這樣或許會好一點。”鄧布利多揮了揮手,牆面上的畫像全都翻轉了過去。
“雖然我不是妙齡少女,但陪老頭子共進宵夜,也未必就是很差的體驗。”看出艾尼的拘束,鄧布利多率先來到方桌前,他慣用的那張扶手椅一蹦一跳的跟在後面,適時的接住了老校長下坐的身體。
見狀艾尼也沒什麼好矯情的了,跟著走到桌前,從口袋中招出一張下方帶了個墊籃的椅子,坐下後將福克斯放在墊子上,讓她枕著自己的腳面。
這張椅子是為湯姆製作的,只要和艾尼有著身體接觸,貓貓就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墊籃裡,讓他能安安靜靜的享受一個完整的下午茶。
“時間有些倉促,我只是讓它們做了一些簡單的,不過味道還不錯。”鄧布利多插起一片牛排,那飽滿的樣子讓艾尼擔心一會嚼起來會不會讓汁水濺到鬍子上。
同樣切了一小塊牛排,食物下肚後,艾尼的身體頓時舒緩下來。
他真是餓壞了,不一會桌上將近一半的東西就進了艾尼的肚子。
鄧布利多吃的也並不少,感受著他身上澎湃的生命能量,艾尼懷疑老校長現在這幅蒼老的面孔是畫上去的。
見艾尼放下餐具,鄧布利多打了個響指,桌上的東西消失不見,隨後一套茶具撕開木質的紋理,乒乒乓乓的跳了出來。
直到兩杯紅茶擺在了他們面前,在繚繞的熱氣之中,今晚的談話才算走入正題。
“阿不思,湯姆的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中更好。”艾尼率先開口,老實說今天伏地魔的爆發真的將他驚住了。
赫敏的口才不錯,講起故事有條有理,透過她的描述老校長對今晚的事件有了大概的瞭解。
但是受限於視角,還有很多東西是她沒有看到的,因此艾尼又從他的角度,將今晚的整個過程再度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