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城,城牆由一塊塊整齊的黑巖搭建而成,而有關這裡最出名的事蹟,就是曾抵抗過兩名鬥王強者合力轟擊都沒有被撼動。

這座城市是加瑪帝國東部的一座大型城市,在整個帝國都是名列前茅的,所以各大勢力一般都有在這裡駐紮分部。

而作為生意遍佈加瑪帝國的米特爾家族,在這裡更是下足了苦功夫,就連玄階高階的功法鬥技和四品丹藥,都時常會在這裡被拍賣。

此刻一輛馬車正在大道上有序排隊,穆蛇負責在外駕車,炎羲坐在裡面,看著反射出淡紅光澤的巨大城市。

其實自來到鬥氣大陸後,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了,他曾經想學煉丹術,而作為黑巖城煉藥師工會會長的弗蘭克,自然是首要目標。

但無奈,可能他確實不符合當世流行從小培養的套路,被直接的拒絕了。

想想藥老從小培養的韓楓都會背刺他,就知道為什麼這些人收徒都會優先考慮知根知底的人。

對此炎羲很無奈,但也沒有多少氣餒,畢竟他不是除了拜師就沒辦法學習煉藥術,只是進度會慢一些而已。

從他來到鬥氣大陸開始練習煉藥術也不過才二年多而已,在得到赤炎火以後,對他的煉藥幫助極大,已經在數日前煉製出了三品丹藥醒神丹,算是正式跨入三品煉藥師行列。

馬車在城門口繳納稅之後,便被順利放了進去,透過一段略顯黑暗的城牆之後,視線豁然開朗。

喧譁鼎沸的人聲,街道兩邊擺攤的小老闆呼叫聲,鋪天蓋地的傳入耳中。

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炎羲還是有些震撼,人肩接踵這種說法在這裡是得到了具體展現。

“炎公子,還是去前兩次住的那裡嗎?”穆蛇微微偏頭,詢問炎羲的意見。

“你對這裡熟,看著安排吧!”馬車中,炎羲回應道。

穆蛇因為要賣炎羲煉好的丹藥,幾乎短則一月,長則兩月,都會來黑巖城,對這裡很熟悉。

“那我們這次去清月樓吧,那裡離煉藥師工會和米特爾拍賣行都很近。”穆蛇提議道,他很懂事,幾乎每個決定都要經過炎羲的肯定之後,才會去做。

“就去那裡吧!”

得到炎羲的答覆之後,穆蛇次驅動馬龍,朝著清月樓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微微透露出來一些,既不顯張揚,也讓馬車前面的人直覺讓路。

而在馬車離開之後,那些讓道兩邊的人才嘖嘖稱奇道:“讓一位鬥師當馬伕,這裡面坐著的是哪位大人物。”

在黑巖城裡,鬥師雖然不算稀少,但最起碼也屬於中層偏上的人士,即便是黑巖城城主,恐怕也就這陣仗了。

來到清月樓後,炎羲和穆蛇就在這裡住下,米特爾家族的拍賣會還有五天,炎羲之所以來的這麼早,則是想趁此機會將三品煉藥師考核完成。

在加瑪帝國,煉藥師協會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隨著你的煉藥師等級越高,那煉藥師能享受到的許可權就越高。

比如像什麼交換藥材,在煉藥師工會發布藥材任務之內的,都是與自身等級掛鉤的。

只有煉藥師公會的等級越高,那能享受到的待遇就越多,而且如果有人委託你煉藥,那自然也是等級越高,能得到的好處越多。

而煉藥師的名氣,其實很大程度都是來自煉藥師工會這樣對待組織,除非是古河那個級別的煉藥師才會除外。

修煉一夜。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剛撒向大地,炎羲就離開清月樓,來到黑巖城煉藥師公會。

抬頭看著大氣磅礴,形似一尊藥鼎的建築物,對於這裡,炎羲並不算陌生,因為他已經來過兩次了。

目光在建築物上的淡紫色檀香匾額上看了一眼,他直接邁步走了過去。

走進門口,兩名身穿甲冑計程車兵看著炎羲身上穿著的煉藥師服飾,以及胸口位置上的勳章,都有些敬畏。

二品煉藥師,在這黑巖城還是很受敬重的,兩人不敢阻攔,甚至連詢問來煉藥師工會幹什麼都沒有問,就直接讓開了身體。

但當炎羲走進去後,他身後的那個人的待遇就不一樣了,兩名壯漢伸手攔住那人,甕聲甕氣道:“這裡是煉藥師公會,你來這裡是要幹什麼嗎?”

對於身後的動靜,炎羲一笑置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特權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走進煉藥師公會,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就撲鼻而來,讓人有些心曠神怡。

大廳內部,此刻人數並不多,都在做著自己的事,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他們抬頭一看,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煉藥師長袍,然後目光上望,就看見胸口位置的藥鼎,在其上,是二道如水波般的雲紋。

當注意到炎羲後,在後臺處有一個女子認出了他的身份,連忙從其中走出,來到炎羲身邊。

“炎先生,您又來了,這次來是要辦什麼業務嗎?”青衣女子眉目含笑,有些討好的問道。

她對炎羲的印象很深刻,畢竟一個如此年輕的二品煉藥師,放眼加瑪帝國也不多。

看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女子,炎羲點了點頭,道:“我來考核三品煉藥師,請為我辦理一下手續。”

話音剛落,周圍所有人都望了過來,三品煉藥師,他們沒有聽錯吧,才多大年紀就要考核三品煉藥師了。

“您是說,要考核三品煉藥師。”青衣女子神色有些不可置信,美眸在炎羲身上掃了掃,像是想確認他的年紀。

“嗯,請幫我辦一下手續。”並沒有在意青衣女子眼裡的詫異,炎羲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您請稍等,三品煉藥師的考核必須要會長大人考核,我這就去請示會長大人。”見炎羲是真的要考核三品煉藥師,青女女子臉上的敬畏更甚,在和炎羲說完後,也顧不得禮儀,小跑著去見會長。

而直到此刻,大廳裡的人好似才反應過來,看著炎羲的眼神裡滿是敬畏,甚至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而是將目光放到脖子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