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說完這句話之後,車內就開始沉默。

她主動打破尷尬,轉移話題道,“最近醫院那邊,不忙嗎?”

葉迦南喜歡醫學,高中畢業就去了國外深造,並沒有接手家裡生意。

從虞煙回來之後,每次有事,他總是及時地出現。

駕駛座的男人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笑得很溫和,“還好。”

隨後又說,“我記得你以前喜歡打網球的,要不要明天一起去試試?”

虞煙不好拒絕他的好意,便答應下來。

回去之後,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床頭,直等到凌晨。

房間沒開燈,虞煙藉著月光,給陸行知發了個微信過去。

【睡不著,在想你。】

陸行知此時正坐在吧檯抽菸,睨了一眼手機螢幕,隨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虞煙看著兩人的對話方塊發呆。

上一條微信,是在三年前的這天凌晨。

虞煙撿起地上的衣服自己穿好,從他家裡離開之後,陸行知給她轉了一筆錢。

跟著他的四年總是如此,不過夜,不接吻,被用完就自覺地走。

結果等了半個小時沒有回覆,虞煙大著膽子打了個電話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邊很快就接了。

沒說話,聽筒裡傳來男人時深時淺的呼吸聲。

虞煙喉嚨哽了哽,軟著聲音叫他,“行哥……”

同時間,對面傳來一道更是嬌柔的嗓音,“陸總~”

語調不穩,還能聽見急促的喘息聲,應該是正在進行著什麼。

虞煙猛地一下掛掉電話,背重重地砸向床頭,心裡瞬間被酸楚佔滿。

晚上睡覺並不踏實。

夢到陸行知對她在身體上的懲罰,也有很少才會流露的溫柔。

虞煙就這樣睡了醒醒了睡,終於熬到了天亮。

下午按照和葉迦南的約定,到達網球場。

虞煙其實打得不太好,加上之前沒恢復,體力也差,沒多會兒就累了。

坐在場邊休息的時候,剛擰開瓶蓋,視線掃過進來的陸行知和桑敏。

男人一身純白運動服,沒戴眼鏡,看著清冷俊秀。

桑敏主動走過來打招呼,“迦南哥哥,姐姐,這麼巧啊!”

說話的人神色自若,像是昨晚那出鬧劇根本沒發生過,主動邀請道,“不如我們一起打吧?行知哥哥打得很好的。”

葉迦南反應很淡,看了陸行知一眼,“醫院有事,先走了。”

虞煙沒讓他送,看他開車離去,又往回走。

過了一個小時,陸行知打完球去更衣室洗澡,剛脫下上衣,腰間被兩條細嫩的手腕纏住。

背後是女人的嬌軟芳香,柔若無骨的手,正順著往下。

陸行知喉嚨緊了緊,嗤笑道,“這麼飢渴?”

虞煙唇貼上他緊繃的背肌,聲音很低,“我對行哥,真的是痴心妄想嗎?”

男人沒制止她的撩撥,仰著脖頸,深深地呼吸著。

勁瘦的肌肉,開始劇烈起伏,狹小的更衣室裡,曖昧叢生。

她憑著被教出來的習慣作亂,不妨被突然轉了個身,壓在冰冷的牆面。

看著那雙深邃無波的眸子裡,漸漸變得晦暗,虞煙得意地勾起唇角。

隨後主動拉過路行知的手,帶著粗糲的指腹,滑過自己的腿根,停在某個印記處。

虞煙眨了眨眼,“記得嗎?你親手給我紋身,說我只能是你一個人的……”

話還沒說完,外面傳來桑敏的聲音,“行知哥哥,你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