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青虛子皺眉。

“這雪就如此恐怖,再加上這奇奇怪怪的山莊,現在你們兩個再無性命之憂。

咱們不跑還等著給人家做晚餐啊。”張青帝理所應當的說道。

“若是真有妖魔作祟,我如何能走!”青虛子起身說道。“我要斬妖除魔!”

只要不被那雪淋到,他們便感覺不到寒冷。

現在張青帝真想將這貨裹成個雪人,讓他好好冷靜一下。

“你說的斬妖除魔,是被一隻修行三百年的爆頭魚打得氣喘吁吁的那種嗎?”張青帝惡毒的問道。

“我有劍!”青虛子認真的說道。

“嗯,我知道。人亡劍碎的那種。”張青帝介面道。

“嗝…”小蛤蟆看看張青帝,再看看青虛子。他不知道他們兩個吵什麼,扛起了自己鋼叉。

反正跑路,除魔斬魔都需要扛著鋼叉。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張青帝知道現在再想跑應該是跑不了了。

“三位!我家莊主很想見見三位客人。”

“我與你去!”青虛子說道。“武兄,你與小蛤蟆在莊外…”

“我家莊主說了,要見的是三位!”管事直接推開門說道。

既然跑不了,那就不跑了!

青虛子反而有些歉意的看著他,這種爛好人啊。

“走吧。”張青帝沒好氣的說道。

管事帶著他們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座大廳。

那大廳就像是一間廟宇。

二妖一人走進去後,面前是個一身白衣的男人。

他頭上長著兩根鹿角。

“能從我的煞雪中活著,才有資格做我的食物。”男子輕笑著說道。

他一開口青虛子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小蛤蟆顫顫巍巍的將鋼叉一橫。

張青帝反而最正常。

“不自我介紹一下嗎?”張青帝開口說道。

“我是這座山的山神!”男子站起身說道。

“你是山神,為何還要吃人!”青虛子怒聲問道。

“我是山神為何就不能吃人了?”男子輕笑著說道。“一隻蛤蟆小妖,一個練氣士,你是什麼來頭,我還真的沒有瞧出來。”

“沒瞧出來,伱在這賣弄什麼。”張青帝說道。

“你很有趣!”雪鹿不清笑著說道。“我的迷魂散竟然對你們無效!”

“武兄!你們快走!”青虛子捏了個劍訣。

一柄真氣大劍斬向了雪鹿。

“雕蟲小技!”雪鹿單手捏碎了真氣大劍。

青虛子直接被甩出了大殿外。

張青帝一把從小蛤蟆手中抽走鋼叉!

這鋼叉是蜈蚣精的兵器,那蜈蚣精多少會一些煉器的本事,這鋼叉雖然沒有什麼神通,但它非常扛造。

當時張青帝都沒有將這鋼叉擰斷。

殺了蜈蚣精後,這鋼叉就給小蛤蟆了。

此刻鋼叉到了張青帝手中,他用力的投射了出去!

不過張青帝沒有衝著雪鹿!

鋼叉飛向了他身後一塊牌子。

“大膽!”雪鹿大聲的喝道。

張青帝雙眼中豎瞳在現,雪鹿頓時慢了下來。

“你不是人!是妖!”

“是啊!吃山神的那種!”張青帝嘴上雖然不饒人,但看得出他很吃力。

這雪鹿至少是千年的大妖!

鋼叉只是在那牌子上留下了一道劃痕。

同時雪鹿身上也出現了一道傷痕。

“武兄…你是!”青虛子爬起來有些難以置信。

“快閉嘴吧,用你最強的本事弄碎那牌子!”張青帝開口說道。

“小妖!你太高估你自己了!”雪鹿冷聲說道。

他身上金光一閃,就破去了張青帝的控制。

“黑瞳小蛇?我其實挺喜歡吃蛇妖的,蛇膽雖苦,但是大補!”雪鹿身上閃著淡淡的金光。

那寫著雪鹿的牌子被他拿到了手中。

“蛇?”張青帝眼中的豎瞳閃著妖冶的光芒。“誰告訴你!老子是蛇了!

老子是蛇祖宗!”

轟!

相柳的虛影一出現,直接撞碎了整個大廳。

雪鹿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凝重。

“這是相柳?”

小蛤蟆直接被嚇暈過去了。

九顆蛇頭將雪鹿纏起來。

那塊山神排終於露出來。

張青帝抬手出拳,這一拳與識海中的相柳圖契合了起來。

這一拳讓修行千年,馬上就要結丹的雪鹿都覺得恐怖。

轟!

一拳砸在了山神牌上。

整個山莊瞬間坍塌了,但張青帝的修為太淺了。哪怕築基五層,他今日都能弄死這頭雪鹿!

可他現在才剛剛築基。

山神牌已經佈滿了裂紋。

雪鹿被相柳虛影死死的纏著,此時他也現出了原形。

他是一隻渾身雪白的麋鹿。

“我乃天庭冊封的鹿山正神,你這妖孽安敢殺我!”

張青帝那一拳太恐怖了。

而且這相柳乃上古大妖,本就對他有壓制的效果。若不是這妖孽修行尚淺,自己剛才就真的要死了!

“你殺了我,天庭不會放過你的!”雪鹿嘶吼道。“你雖是洪荒異種,但你不怕因果嗎!”

他被相柳虛影纏住,自己的法力無時無刻被吸取著。

“我不怕!”青虛子開口說道。

他站在一旁捏了個劍訣。

對張青帝笑了一下,然後背上的劍匣中一陣劍鳴。

“你一個練氣境的練氣士如何殺我!”雪鹿嘶吼道。“相柳!放了我,今日我們就此作罷!”

“你當我傻子不成?”張青帝冷哼道。

那一拳冷卻時間有些長,他只能在拖延一會。

“武…相兄,斬妖除魔是我等的事!”青虛子不願張青帝染上這因果。

他最清楚這因果有多重!

劍匣中飛出兩柄飛劍。

一長一短!

兩柄飛劍撞碎了山神牌。

不過那兩柄劍也斷了,山神牌一碎,這雪鹿生機便斷了。

九顆蛇頭將雪鹿很快就分食乾淨了,張青帝如同微醺一般。

“青虛,你這次一點都不虛啊。”張青帝難得沒有再吐槽他。

青虛子虛弱的一笑,然後狠狠的噴出了一大口血。

張青帝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你…”

“武兄,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他虛弱的看著張青帝。

“張青帝。”

“青帝,這名字有些大。”青虛子吐了一口血。“不過張兄壓得住。”

“你…這是怎麼了?”張青帝根本沒有救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