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鳶飛快的闖進去,打斷了床第上的二人。

葉世明一個沒注意,李氏從他身下跑了出去。

她看到陸時鳶竟全身溼透,哭唧唧的跑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立刻慌張的抱住她。

“呦呦,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掉進湖裡了?”李氏趕緊讓人拿過手帕,仔細地給陸時鳶擦著臉。

她看向葉世明,發現那人已經氣得不行了。

好事被中途打斷,換做是誰都不會高興。

更何況以前那麼聽自己話的李氏,居然也學會了反抗。

“呦呦,這是怎麼了?”葉世明發覺陸時鳶看著自己,立刻揚起笑容走過去。

走到身邊的時候,地上的水弄到了他的長衫,葉世明不可避免的皺起眉頭,有些嫌棄。

【可真髒,要不是看你有點用,你們母女兩個也不配獲得我的垂青。】

陸時鳶聽著葉世明的心聲,眼底劃過陰狠,朝著葉世明的身上抱去,把鼻涕全都弄到他的腿上。

“嗚嗚嗚,爹爹,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怎麼會呢,呦呦肯定是嚇壞了。”葉世明臉色難看,卻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明顯,只能假模假樣的抱著她安慰。

她陸時鳶見過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葉世明這種渣男,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葉世明身上被弄髒,也不想看李氏哄孩子,索性就走了。

“你好生照顧她,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李氏長呼一口氣,不自覺的笑著送走他。

這幅笑臉讓葉世明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沒有了。

李氏竟不如其他的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實在是有些無所適從。

葉世明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想也不用想,是去找徐小娘了。

清歡看著隔壁院落的嬉鬧聲,生氣的關上門,“李小娘,您怎麼不挽留侯爺呢,侯爺那麼久不來一次了。”

陸時鳶已經換好了裡衣,坐在床榻上看好戲。

李氏嘆息:“你不知道,侯爺的臨寵,有時候也是災難。”

清歡不明白。

因為男人的心可以給很多人,這正是李氏最擔心的地方。

明日。

徐小娘正梳妝打扮,葉世明從身後抱住她,“我們芸娘就是貌美,得數全京城獨一份的。”

徐小娘氣還沒消,冷哼一聲:“怎的不去找那賤人呢。”

“芸娘好大的醋味。”葉世明颳了刮她的鼻子,“昨晚不是來找你了嗎,還不滿意?”

“可你一開始要找的不是我,還有三姐兒,你怎能罰的那樣重。”想起在祠堂跪的腿疼的葉明珠,她就生氣。

葉世明竟然幫著李氏。

跪在祠堂的那可是他們的女兒啊。

“我也不想,但是四姐兒畢竟在太后面前能說得上句話,你也不想侯府因為得罪太后沒落吧。”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侯府,等利用完了,我保證讓她們母子銷聲匿跡,這偌大的侯府還不是你我二人的?”

徐小娘被甜言蜜語哄得高興,嬌笑問:“那大娘子呢,妾可不是你的正室。”

說起大娘子,葉世明後知後覺還有那個人。

他笑道:“那個病秧子哪裡能和你比,什麼時候亖都不知道,尤其是在床上的本事。”

“討厭了夫君。”徐小娘滿臉通紅。

屋內滿是調笑的聲音。

即便是被哄好了,徐小娘也不想就此放過李氏和陸時鳶。

他們讓葉明珠吃了天大的苦頭,雖說偷懶墊著軟墊,可膝蓋還是紅腫的下不了床。

“小娘,你要幫我報仇啊!”

“放心,李氏母女越不過我們頭上去!”徐小娘答應著葉明珠。

梨園。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清歡氣沖沖的走進來,一臉的怒火。

李氏看到她這麼生氣,便問怎麼了。

“姨娘您可不知道,就咱院落那幾個婆子和小丫鬟是怎麼對我的,她們根本就不幹活,還不聽使喚,我的話都不聽!”

“我剛讓幾個丫鬟去給您弄點補藥補補身子,結果她們推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幹!”

李氏驚呼:“還有這種事,是不是你沒好好和她們說話。”

清歡立刻解釋:“當然不是,我好好說話了,但是她們竟然說……”

她哽咽的說不出來話。

陸時鳶接過話去:“是不是說我們不配,即便是住進梨園,也還是低賤的奴婢命。”

清歡一愣,用力地點點頭,“就是這麼說的。”

【四姑娘好生厲害,居然猜的一字不差。】

傻姑娘。

當然不是猜的。

能聽到你的心聲,當然知道那些人說的是什麼了。

“也難怪,畢竟我出身低微。”李氏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

陸時鳶看著她,難道李氏從前就這麼自怨自艾嗎。

陸時鳶和清歡一同出去,清歡指了指那個懶散的丫鬟,“那些人就是,四姑娘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陸時鳶走上前,聽著這些人的心聲。

【我才不要伺候李氏,真是晦氣,不明白徐小娘把我們調過來幹什麼。】

【沒前途,李氏從前也是丫鬟,不過是爬上侯爺的床,生下孩子才能成為主子,不過奴婢就是奴婢。】

【徐小娘讓我們過來監視李氏,可不是幹活的。】

原來是如此。

這些人竟是徐小娘的幫手啊。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沒有自己要乾的活嗎?”陸時鳶走到幾人的面前站定,饒有趣味的看著她們。

幾人見是陸時鳶,連話都不想說。

“大膽,見了四娘子,為什麼還不起來行禮!”清歡怒喝道。

張婆子冷嘲熱諷:“什麼四娘子,不過是個丫鬟的女兒,真以為自己是主子呢。”

陸時鳶微眯著眼,在無人處全身佈滿陰冷氣息。

清歡還在和她們掰扯,陸時鳶直接開口:“張婆子是吧。”

張婆子看了她一眼,高傲的說:“是啊,怎麼了?”

陸時鳶看了眼清歡,聲音冰冷,“對主子不敬是什麼罪名來著?”

清歡立刻回應,“回四娘子,是掌嘴二十。”

“那就開始吧。”

張婆子見清歡擼起袖子,要來真的。

她大喊,“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不過是……”

陸時鳶打斷她,語氣生硬,眼神陰沉,“不管我是誰,我都是侯爺的女兒,還輪不到你一個婆子來忤逆我!”

“打!”

隨著一聲怒喝,清歡用力地打她的嘴巴。

只是剛打了沒幾下,老夫人房裡的玉嬤嬤就從外面過來了。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那麼吵呢,四姐兒,你在幹什麼呢!”

這些丫鬟一看救兵來了,一個個跑過去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