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族老

老槐樹下的混亂只是暫時的，村長威嚴的吆喝，很快就控制好了局面。

沒有過考核的，一臉挫敗的被家人帶回去。幸運的五人組，也告別了親眷們，就跟著村長往祠堂那邊走。

練雲生這個時候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掏出了出門前金氏給的雞蛋，一邊吃一邊召喚出光屏。

“我小黃庭中的那個什麼仙蠱，會不會給查出來？那樣，我可沒法解釋！”

練雲生念頭過處，光屏上回應資訊：試用仙蠱對應天地法則有過調整，六轉以下修行者無法查探。

練雲生鬆了口氣，還想著再傳念頭查詢，光屏上就滾動幾個字過去：宿主主動查詢次數用盡，請等待次數恢復。

“……”

這查詢次數是怎麼計算的？之前土廟裡幫翻譯那些凌亂資訊也算主動查詢？算幾次了？

一腦門問號的練雲生，現在已經得不到光屏的任何回應，只能將疑問留到下次。

從老槐樹走到村中央的祠堂，也就一刻鐘的時間。

練家村的祠堂，已經有不下二十代人的年頭。經過了七次擴建，外加每隔幾年都要重新修繕，始終保持著氣派和威嚴。

基本上到了重要的年節，或者練家村要開重要的議事，這祠堂才會開啟使用。

毫無疑問，今天這樣的大日子，祠堂從牆外就能看到裡面香燭升起的煙霧來。

村長帶著五人走進祠堂，首先穿過大門後的影壁，然後就到了開闊的天井。天井中央一口填著黃土的大缸，裡面插著燃燒過半的香燭。

天井地面全都是上好的青磚，這種摻了糯米漿的好貨，每一塊都來自銅鼓鎮。經常有人精心打理之下，幾乎看不到有長青苔或者碎裂痕跡。

村長領著五個人站在天井，先向著前殿裡供奉的祖宗牌位敬拜。敬拜之後，前殿屋內的陰影處，就走出了一個看起來年紀跟偉爺爺差不多的老者。

“學昌，這就是今年四祖選出來，能入族學的族人吧。”老者語氣平和，但看到偉爺爺後也禁不住語調生出波瀾：“老偉頭，居然也過關了？”

偉爺爺上前兩步，拱手笑道：“三族老，僥倖僥倖，我這給您見禮了。”

三族老擺擺手：“老偉頭你可算逑了吧，論年紀你還比我大四歲呢。你家裡都快五代同堂的光景，早該頤養天年了。現在竟然還每年惦記著過族學考核，不就為了延壽十多二十年嗎。”

偉爺爺一臉感慨：“話是這麼說，但千古艱難惟一死。長生久視，雖然只是傳說中的事情，但得四祖傳承再入族學，未必沒有那一絲可能呢？”

三族老臉色也不算好：“老東西怕死，燒著自家子孫財富，也要爭一個修行路。好好的資源，留給年輕人才是家族正道。”

偉爺爺笑嘻嘻的說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我多延壽幾年，正好也可以多帶一批子孫呢。現在我體質改善，還是神老爺垂青，為家族出力也不輸年輕人啊！”

三族老懶得跟這老頭廢話，目光轉向了練雲生等人。

“學昌，不用管那個老不死。”三族長聲音恢復威嚴：“大族老與二族老去辦事，今日只有我坐鎮。你先讓這四個後輩，掌握一下神奇手段的使用。”

練學昌村長恭敬行禮：“是，三族老。”

村長轉身，面對練雲生等人。彷彿已經入門的偉爺爺，很自覺的站在一邊，不影響幾個少年人的學習。

“你們幾個，得了四位老爺的開竅傳承，小黃庭中已經有了霧狀真元。”村長沉聲解說：“現在，你們還無法控制這個真元。但只要按照個秘訣，很快就能上手控制了。”

練大寶一臉激動，二寶也跟著哥哥上前一個身位，準備仔細聽練學昌村長講解。

練學昌伸出右手，張開手掌，然後又握成拳頭。連續幾下，顯得有一定的韻律。

練學昌村長說道：“秘訣很簡單，你們就這樣伸手和握拳，想象著這就是自己的心臟跳動。每一次開合，就是一次心跳，同時腦海裡默唸砰的一聲作為配合。”

相當簡單的解說，練雲生也伸手開始練習，同時手掌開合一次，腦海裡就默唸一聲。

“很好，這一步很簡單。”村長接著說：“下一步，你們要感應自己真正心臟的跳動，然後讓心臟逐步的跟隨手掌和腦海裡的聲音。不用多久，你們就能初步感受到心臟跳動被自己意念影響。”

村長的解說，四個年輕人自然當作權威，馬上開始跟進。不過是短短一陣子時間，基本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心臟跳動被影響的感覺。

練學昌村長這個時候也不繼續解釋，手中冒起烏光，然後逐個按壓了四個年輕人的腹部。

練大寶、練二寶和練妝紅被按過後，都是眼前一亮。

“哎！有感覺了！我有感覺了！”

“對對對，小黃庭裡面，那個霧氣可以控制了！”

“原來，這就是控制真元的感覺……”

練大寶歡呼雀躍，然後猛然身體一震，面板表皮就快速的出現了石化的跡象。他雙手握拳互砸，砰砰聲響中還掉落點石屑下來。

練二寶雙手一轉，手臂上浮現出長著一顆顆紅色小辣椒的條狀植物。

練妝紅神態肅穆，右腳往地上一踩，幾條細細的黃色藤蔓就從她腳底蔓延開來，還很有靈性的擺動著前段，光線不好的時候容易看成是黃色的蛇。

三族老開口說道：“你們剛剛控制真元，使用一次超凡老爺傳承的神奇手段，大約會消耗十分之一。要想增強神奇手段的效果，就要學會控制真元消耗，比如一次用掉三分之一甚至一半……嗯，阿生怎麼還沒好？”

練學昌村長髮現，被自己按過腹部，用自己二轉真元刺激過小黃庭的練雲生，此刻憋紅了臉也沒施展出神奇手段來。

“二寶，我說什麼來著！”練大寶一臉幸災樂禍：“這窮鬼堂兄，運氣好也是有限。這麼簡單的法子，居然硬是學不會！”

村長剛想上前看看怎麼回事，練雲生只感覺小黃庭中所有的真元突然劇烈的湧入到靈格中那個偽蠱之中，一股莫名的波動順著自己右手洶湧出來。

“噗”的一聲，一塊如金絲交織材質組成的包袱皮憑空出現，兜頭就把衝著練雲生做鬼臉的練大寶包裹住。

“不好！”

三族老臉色一變，驚呼一聲後，身形如同沒有重量一樣，帶著絲絲煙霧尾跡飛閃過來，然後一把就按住了練雲生腹部小黃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