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命運一詞,頗為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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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午夜,夾雜著某人權能的冬雨依舊下個不停,但冬木的新都依舊萬家燈火,車水馬龍,與城市的另一半安靜的深山鎮形成鮮明對比。
獨自在冬木這座城市巡遊的Rider,在新都最高的大廈樓頂顯現出身形。
沒有使用魔力,而是任由那冰冷的雨滴打溼長髮,淋透身體,順著臉部的輪廓滑落。
自櫻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被奇怪的從者附身成為擬似從者般的存在,已經整整兩天了。
經過兩天的觀察以及推論,Rider也已經搞清楚了一些事情。
首先,櫻能召喚出這第二位從者,大機率是跟前天凌晨Saber的御主衛宮士郎退場有關。
當自己將衛宮士郎被Berserker的御主殺死的訊息告訴櫻之後,櫻就開始變了。
待早上自己再見到對方的時候,已經明顯能感覺到對方被一個奇怪的靈基給附身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己從那靈基上感覺到了相似的情緒,無需懷疑,那定是與自己還有櫻擁有相似遭遇的存在。
另外,Rider不認為那個靈基是被間桐櫻自主召喚而來,因為其本身已經是自己的御主,根據兩天時間的觀察,Rider猜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這個從者,可能並非座上之英靈,而是一直存在於這世界的無形之物!
因為櫻在得知衛宮士郎的死訊後,自心底產生的扭曲與願望,與那無形之物呼應,最終令其附身具現,成為了原本不可能出現在聖盃戰爭中的神靈級別的擬似從者!
“與我擁有相似經歷的愛神,無形之物,難不成是她?”Rider翻遍了腦中聖盃所賦予的知識,最終能對上號的也只有一位。
印度神話中被溼婆燒成灰燼,成為無形無貌神祇的愛神迦摩!
不只是櫻,這位愛神與自己的經歷也極為相似,都是冤到無處申訴的無妄之災,本無辜者。
“如果是她的話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不可聞的呢喃隨著Rider再次進入靈體狀態消散在漆黑的夜中。
無論是誰,如果是櫻所真心祈求的,那自己就要維護到底。
沒錯,一切都是為了櫻!
自己的任務是推動聖盃戰爭的程序,讓大聖盃早日降靈,目前Archer已經被自己以命換命,那麼自己接下來應該去找哪位從者呢?
Caster太過狡猾,不僅違規召喚了Assassin還將易守難攻的柳洞寺作為了大本營,選擇其作為對手實在是不明智。
Berserker太強,自己的實力不允許。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Lancer與Saber了,Lancer行蹤不定行事果斷,像個渣男一樣往往捅一槍換一地絕不停留,其御主的方針難以琢磨,而Saber……
原以為Saber會因為失去御主就此消失,不料其卻找到了新的御主,現在針對她,倒不如留著她去對付Berserker。
這場聖盃戰爭,除了她以外,也不會有人是Berserker的對手。
如此一來,自己現在能做的只有依靠速度優勢盯緊各方,搜尋各方的情報,同時暗地製造混亂挑起其餘從者的爭端,以便加快這次聖盃戰爭的程序。
就在某櫻廚在腦中制定好這一次聖盃戰爭接下來的策略之時,位於新都的教會,身著黑色機車服的金髮紅瞳俊朗青年推門進入二樓臥室。
這是間充滿石頭氣味的房間,而且很明顯並非是出於人手,而是天然形成的。
沒有一絲風,但燭火依舊搖曳著,連帶著坐在書桌前的男人的影子一起。
青年,上次聖盃戰爭的遺存從者吉爾伽美什在沙發上坐下,拿起面前桌上的紅酒杯後又躺了下去,後帶著幾分戲謔看向言峰綺禮。
“感到愉快吧言峰,Saber她還活著,新的Master跟那個紅髮小鬼一樣,大概也是個會讓你興奮起來的傢伙哦。”
中年男人頭也不抬地道:“真是難得,英雄王竟然親自去收集對手的情報了。”
“吼~這麼多年過去,你竟然連調侃都學會了嗎?真是讓人驚豔的成長呢言峰。”
充滿愉悅氣息的對話在這個房間上演。
“感謝王的承認讚賞。”
言峰綺禮停筆,合上了準備交給魔術協會與聖堂教會的報告書,抬頭看向對面沙發上的青年。
看著一臉面癱模樣就只是看著自己的言峰綺禮,吉爾伽美什微微搖頭。
“不過還是略顯無趣。”
說著,吉爾伽美什輕抿了一口紅酒,後興致缺缺地說道:“還記得嗎綺禮,除了那個紅髮小鬼,十年前那個男人在大火中遇到的另一少年,帶給那個男人真正救贖的少年…”
言峰綺禮沒有接話,而是想到了那個經常會在某家中餐館偶遇的飯友兼對手的美少年。
雖然從未交談過,但是在麻婆豆腐與辣味料理的比拼中,自己確實落了下風。
自己的最高記錄是特麻特辣五盤,而那個少年卻比自己多吃了一盤,甚至還多造了兩份米!
還想著總有一天有機會再一決勝負,沒想到對方竟然成為了聖盃戰爭的御主,這可真是……
“我調查過,衛宮切嗣在十年前準備收養那個少年,但卻晚了一步,被那個藝人搶先一步。”
就像是某種約定俗成的等價交換一樣,言峰綺禮先是將自己所瞭解的資訊緩緩道出,說完之後才勾起嘴角開始自己充滿愉悅的感想。
“即便再無交集,命運最終卻還是找到了那位少年,命運一詞,還真是微妙呢。”
“只是,那個雜修並非正義的夥伴哦。”
“這誰又說的準呢?”
另一邊,簡易家。
連哄帶騙將阿爾託莉雅哄上船,卻輕易被反客為主,甚至被殺到潰不成軍的簡易,面對越戰越勇甚至要求再開一局的騎士王,後悔已是晚矣。
然而,就在簡易準備放棄男人的自尊,率殘將開城投降之時,忽然聽到一聲尖利的慘叫。
“呀————!!”
那是就住在隔壁的雙馬尾少女的慘叫!
……
“怎麼了凜!敵人嗎?!”
破門而入的阿爾託莉雅身著盔甲,手持看不劍,左右警戒蓄勢待發。
“到底怎麼了?”簡易也問向不知為何渾身都是水,雙手緊握,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紅衣短裙少女。
“呵呵呵,問我怎麼了?”
凜笑了起來,然後抬起頭,像是看不共戴天的仇人般緊緊地盯著簡易。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還有你那個姿勢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還有那身獅子玩偶睡衣又是怎麼回事?也太幼稚了吧!”
因為幼稚一詞,阿爾託莉雅微微皺眉。
“姿勢?”簡易低頭看了看自己,發覺自己還在被騎士王公主抱著後,老臉一紅,“沒辦法啊,我再快還能有Saber快?只能讓她帶我來了。”
這時,發覺沒有敵人的氣息後,阿爾託莉雅將簡易放了下來,同時收起自己的看不劍。
“話說究竟怎麼回事?隔音那麼好都能聽到你的慘叫聲,還有你這身水究竟是…”
“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告訴你什麼啊?”被打斷的簡易滿頭霧水,尤其是對方捂著屁屁的奇妙姿勢讓人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算了!告訴我這宅子裡哪裡還有衛生間?這個有水出來!”
“衛生間?有水?”
簡易愣了會兒,這才堪堪憶起對方似乎有不善電器的屬性,以及自家去年裝修時所有的衛生間都換上了全自動沖水馬桶這件事。
雖然這輩子擺脫了有痣青年的身份,但簡易仍舊認為,這樣的科技就是有痣青年的福音!
“哦,你是被自動馬桶欺負了啊。”
“什麼叫做被馬桶欺負了啊!”凜氣急敗壞地道,“有那種東西倒是提前告訴我啊!嚇得我心臟都要驟停了!”
“抱歉抱歉,我忘了你不善於家電產品了。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習慣下,因為我家沒有普通馬桶,你要是不用這個,只能去後院的林間...”
“你對一個淑女說什麼不知廉恥的話呢蠢貨!”凜暴怒,如同潰堤而爆發的洪流,攥緊的拳頭用力砸在了簡易的腦袋上。
咚!
“疼!有完沒完了?你是有天生的暴力傾向嗎?還有,即便傭人沒說,上邊每個按鍵都有文字標註的吧?完全就是傻瓜式操作吧!就連Saber第一次用也完全上手了呢!”
“你是說我還不如傻瓜嗎混蛋?!”
阿爾託莉雅這時也不樂意了:“等下簡易,什麼叫做就連我?你是在小看我嗎?”
“不是這樣的,Saber你聽我解釋,還有遠坂,你沒事舉起檯燈幹啥?話說Saber你幹嘛離我那麼遠?等...等下遠坂,你冷靜...”
“去spa混蛋!”
“呀——!”簡易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