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之獸,被稱為“人類惡”。

是被人類史所拒絕的大災害,危害人類的七種災害的統稱,總計有七大人類之惡。

人類惡所指的是威脅到人類歷史,毀滅人類的各種災害,它們誕生自人類的文明,伴隨人類的發展變得越來越強大,卻從社會的內側將文明毀滅,如同癌細胞般的存在。

人類惡,正如字面意思,就是人類的汙點,指毀滅人類的各種災害。

人類越是發展,他們就會越強大,就像從社會內側蠶食身體的癌症,換言之就是沉澱在人類史中的淤泥。

人類惡並非基於敵意毀滅人類的惡,而是由人類毀滅的惡,身為英靈召喚原點的人類自滅機構與安全裝置。

另外,人類惡,就是人類愛本身。

想要毀滅人類也不是基於對人類的惡意,因為惡意只是一時性的,越使用就越稀薄。

因此,真正威脅人類的,正是其想要守護人理的願望。

簡言之就是想要獲得更為美好未來的精神,對當前的安寧露出了獠牙。

人類惡雖然是惡,卻絕對無法根絕,只要人類還存在就會產生,而人類卻必須跨越它。所謂人類惡也是“人類消滅的惡”之意,而非“毀滅人類的惡”之意。

由於是因人類的獸性而產生出的災害,所以被稱為“獸”(Beast)。它們擁有單獨顯現的特性,能夠單獨顯現於現世。也具備魅惑抗性,以及平行世界或時間逆行等攻擊的抗性,也稱為命運即死抗性。已知有七個人類惡,包含憐憫、迴歸、愛慾、比較/賞玩、繁榮。

人類惡”與“英靈召喚”之間的關係相當於人類的自滅機理和其安全裝置。

“……若是真有威脅到人類文明的Beast誕生,那麼相應的世界也會召喚冠位英靈與之對抗,從而來拯救世界。”

簡易幾乎沒有藏私,將自己所理解所瞭解的Beast的概念全部分享給了在場眾人。

除了一點,那就是Beast會連鎖顯現。

據說,當一隻Beast出現時,其他的Beast均會接二連三地連鎖出現,人類惡顯現的世界,會朝著“終局之惡”迎來更進一步的災厄。

當前就思考那種未來未免過於未雨綢繆,所以簡易選擇隱瞞。

“真的是,沒想到竟然要面對那樣的對手,難道這就是英雄的宿命嗎?”Lancer用著無奈的口氣說,相反眼中卻隱隱透出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Lancer,要想送死你自己去。”

“喂!Caster,你就沒有一點點作為英靈,作為英雄的覺悟嗎?!”

“我沒有還真是對不起了呢~”

Caster的棒讀讓Lancer更為惱火,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先前一直在思考簡易話的凜打斷:“我說啊,既然她做一切的初心並基於對人類的惡意的話,能不能透過溝通來讓她放棄這一切?”

簡易擺了擺手:“你想多了,這類存在在真正被打倒之前,是絕對不會乖乖聽人說話的。”

“萬一呢?”

“沒有萬一,別胡思亂想了。”

“等下啊!你不是說她現在還沒有羽化嗎?那我們可不可以提前消滅冬木的聖盃系統,從根源上阻止此世之惡的誕生,杜絕她羽化的機會!”

“遠坂,就連你都能想到這一點,那你猜她想不想得到?我想,現在的大空洞一定已經被她做好了完全的防禦佈置,咱們進都進不去。”

雖然稍尋思下就知道簡易說的對,但凜還是一陣惱火:“什麼叫做就連我也能想到這點?”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在面對那樣的對手之時,別有什麼過於天真的想法,而且…”

看著眉間微微皺起,欲言又止,並很快再一次地陷入思索中的簡易,凜有些煩躁。

“什麼嘛,別磨磨蹭蹭的,快說!”

“誰磨磨蹭蹭了!我只是在回憶劇…咳咳,在回憶迦摩的傳說而已!”

簡易抱起手來,一邊回憶一邊繼續道:“傳說中,迦摩被溼婆燒成了無形者,而溼婆在神話中又是足以燃燒宇宙的存在,按照邏輯來說,被溼婆燒死的迦摩現在應該也有了宇宙的概念。

也正是因為這個,她才有了成為獸階的資格,也就是說,即便沒有承載了全人類慾望的此世之惡,只要資格還在,她最終也能羽化為獸。

我現在還搞不懂她執著於冬木聖盃的原因是什麼,但能夠確定的是,那絕對不是她羽化的必不可缺少的必要條件。

現在只知道,她大概是想用自己的愛,去回應,去滿足聖盃吸收到的全世界所有人類的慾望(願望),是否夾帶其他目的與原因,暫時不明。

不過我猜測,得到冬木的聖盃,對於她來說有可能是一條羽化的近路之類的。”

簡易猜測的基本都對。

除了是條近路外,也是一條完美之路。

承載著全世界所有人願望(慾望)的聖盃,若是與之結合的話,可以讓迦摩羽化為更加完整的獸,或者說直接跳過新生體,成為成形體。

“換言之,即便沒有冬木的聖盃,她若是想要羽化成獸大概也能辦的到,即便我們真的攻入了大空洞將大聖盃解體,我想現狀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改變。

另外,那樣做的話,在場的所有從者都會因為聖盃戰爭的消失而直接消失回到座上,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連勉強自保的能力都會失去。”

聽到這裡,凜有些心累,扶著額頭道。

“正面打又打不過,直接偷家(聖盃解體)大概也沒什麼用,難道就這樣什麼也不做,等著她直接上門一個個把我們幹掉?”

“我覺得你可以試試去給後院倉庫中那兩具屍體招招魂之類的,萬一成功復活了呢?”

“你這傢伙…”

凜滿頭黑線,不過緊接著就感覺哪裡不對,主要是簡易表現得過於淡定。

雖然之前解釋過待迦摩成獸後會有冠位英靈駕著七彩祥雲前來拯救世界,但在那之前呢?

要知道迦摩現在還盯著冬木聖盃,那就意味著對方隨時可能會對己方發動攻擊,而己方的配置根據簡易的描述,在真的動起真格來的迦摩面前,簡直就是一群娃娃!

這種情況下,這個男人是不是也太淡定了一些?難道說……

想到了什麼的凜,一臉懷疑地看向簡易:“喂,你是不是已經想好待迦摩攻過來後直接向其投降,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羽化成獸後世界召喚出來的冠位英靈身上?”

聽到這裡,簡易心裡一咯噔,自己的第二計劃居然被這雙馬尾察覺了!

“遠坂,雖說我確實會那麼一點兒法語,但我若真的是投降派,今天在公園裡我怎麼不投?還用等到現在?”

“真不是?”凜依舊懷疑。

“真不是,你相信我。”

“那你為什麼這麼淡定?”

“我們無論面對什麼困難(從者)也不要怕,微笑著面對他!要相信人類的未來是光明的!”

面對握緊拳頭,眼中有光,滿是希冀,一臉偉光正的簡易,凜總覺這幅模樣是裝出來的,覺得對方一定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不過沒來得及追問,就被一旁因為想到什麼而紅了臉的阿爾託莉雅搶先開口。

“簡易不會投降的,我相信他。”

為什麼不會投降,因為今天這個男人親口承認說對自己愛的深沉!

還說這種愛,無法被替代!

“Saber你到底是怎麼被他矇蔽的?這個男人可是個十分標準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作風的死道友不死貧道派!”

簡易這下終究是不樂意了,反駁道:“遠坂,你當所有人都跟衛宮士郎一樣嗎?再說了,我那最多叫從心!我倒也想當超級英雄跟世界警察啊,但奈何實力它不允許啊。

別說從者跟魔術師,就是一個二百公斤的嚶國大力士站我面前都能一拳KO我,我就這實力水平你還想讓我做什麼?”

聽到這裡,發現自己確實話重了的凜偏過頭,小聲道歉:“抱歉,因為事關櫻,我有些激動了。”

關於櫻被間桐髒硯改造成聖盃的事情,也就在剛剛簡易才告訴凜,而對方因為妹妹的事情關心則亂也很正常,所以簡易也沒放在心上。

“沒事,今天就這樣吧,大家也都累了,客房都準備好了,都好好休息下,晚安。”

……

凌晨一點,照例已成習慣的魔術鍛鍊結束。

將筆記本合上後,簡易思索了起來。

雖然因為這場極似匹配機制出了大問題的聖盃戰爭,已經打定主意明天睡醒養足精神就潤去老祖宗店裡,但還是有些疑點讓簡易在意。

那就是,既然間桐櫻的聖盃職能被激發啟動的話,迦摩為何沒有察覺到Caster與Lancer還活著?

簡易覺得大機率不是因為大意。

而且,迦摩所說的間桐櫻現在活在她的愛裡又是什麼意思?成為憑依的擬似從者的話,不就意味著兩者合一併以迦摩的精神為主導嗎?

難道說間桐櫻與迦摩的意識精神並沒有合併?依舊是單獨存在的?而櫻並沒有開口,這才導致迦摩不知道Caster與Lancer還活著?

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

得到簡易的回應後,凜推開門走進。

“今天抱歉了。”

“嗯?”接過對方一臉傲嬌地遞來的紅茶的簡易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就說你死道友不死貧道什麼的…”

簡易這才堪堪回憶起來,恍然大悟:“哦,那事啊,不過我真沒放在心上,你也別放心上。”

“謝謝,還有就是,櫻她現在…”

簡易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可能情況比你想象的好一些,根據迦摩的話以及作為來分析的話,兩人現在的精神意識有可能還是分開的。”

“好什麼好啊!迦摩是男性神吧!”

“你在意的是這一點嗎?!”簡易吐槽。

“廢話!你想想,一個男人若是隨隨便便佔據了你妹妹的身體,你想不想弄死他?”

簡易稍加思索了幾秒,後搖了搖頭,極為認真地答道:“不想,因為我沒有妹妹。”

凜:……

說的好有道理,自己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