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來得突然的冬雨,就像是無數細線結成的一張網,將整座城市完全掩蓋。

“什麼?你是說Rider襲擊的你?”

茶室裡,在得到凜的解答後,簡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間桐老二的腦瓜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使的?竟然學會了偷襲!

憑他的性子不應該是得到從者後飄到忘乎所以,然後自我膨脹到滿世界炫耀嗎?

怎麼當起了老六?

原來,前夜凜告別言峰綺禮,剛剛回到家門前就被潛伏在附近的Rider偷襲得手,僅僅一個照面就失去了自己帶令咒的右臂。

在命運之夜被Saber初見殺,傷勢過重在家中的召喚陣養傷的Archer,感覺到御主遇到危險後立刻出動,才勉強從Rider的釘下救下了差點兒被補刀的凜。

可惜對方不依不饒,無奈Archer只能在重傷未愈的狀態下捨命一搏。

雖然勉強打倒了Rider,但是自己也落到靈核半毀,哪怕動彈下都有可能消失的地步。

再之後就越是簡易看到的那樣。

“什麼意思?”凜微微皺眉,“聽你這口氣就跟知曉Rider的情況一樣。”

“是啊簡易,你昨天的時候也說過Caster的事情,你莫非對她們很瞭解?”阿爾託莉雅問。

雖說基本上已經確定這次的聖盃不是自己需要的聖盃,但是,作為從者的義務,守護自己御主的任務不會改變。

也因此,阿爾託莉雅也沒有過多的自暴自棄自怨自艾,僅僅是兩個小時就從emo狀態中回過神來,僅僅。

“別問原因,反正這次所有的御主跟從者我都有所瞭解,真名與寶具之類的我都知曉。”

“別,在說那些之前你還是先說說原因,不說原因的話我很難相信你。”

凜略微湊近幾分,緊緊地盯著那張從以前就覺得比起其他男生稍微有那麼一丟丟帥的臉。

“我也想知道。”阿爾託莉雅也看向簡易。

面對兩個女人的追問,從表情上知道兩人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簡易稍稍尋思了一下,在心裡編好謊話後直接開口:“十年前在聖盃底下被黑泥澆了一頭後,我做了一個預知夢。”

“細說。”

“可能是因為聖盃與根源有關的關係,我在那時看到了十年後的聖盃戰爭,也就是這一次聖盃戰爭的幾個可能性。”

“也就是說你十年前就知道這場聖盃戰爭會到來,還知道這場聖盃戰爭所有的發展?”

“嗯,不過因為跟我沒關係,而且結局都還算美好我就沒在意,這結果嘛...”簡易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沒再說下去。

凜接著簡易的話說了下去:“結果你預知夢中看到的未來因為一個小小的改動,衛宮同學放棄參戰徹底改變,甚至自己還捲入了進去。”

“大體上是這樣沒錯……”

“你...”凜無語地看著尷尬地笑起來的簡易,好一會兒後才嘆了口氣:“真的是,讓我說什麼好,明明看到了未來卻選擇袖手旁觀。”

“廢話不是,這種聖盃戰爭就是參加了也沒有好處啊,有失去生命的危險不說,最多也就是多一次邂逅,對於人生而言並不算長的邂逅。”

說完,簡易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金髮碧眼的阿爾託莉雅。

不知為什麼,這張臉讓簡易忽然就覺得在人生的長度中只佔據短短一瞬的邂逅,或許並沒有自己原本以為的那麼無足輕重。

嗯,她真好看!

今晚還想抱著睡!

因為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簡易,阿爾託莉雅眨了眨大眼睛,流露出幾分的疑惑,剛想開口問簡易怎麼了,卻被凜搶先一步。

“好吧,那麼現在說說你預知的細節吧,把你記得的所有細節都說出來。”

“這個可能就要讓你失望了,細節我都忘的差不多了,不過從者的資訊倒還勉強記得。”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竟然忘了?”凜眼角直抽,反觀簡易則一臉的理所當然。

“當然了,又跟我沒啥關係,再說了,只是一個夢而已,能記多久?你睡醒後還能記得住夢的細節?我能記個大概已經難能可貴了!”

阿爾託莉雅微微皺眉,插嘴道:“你連夢的細節都記不清楚?”

“難道你行?”

“當然了!”

阿爾託莉雅回道,再接著就將自己曾經的經歷道了出來,什麼一天之內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被進行王的教育,僅有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也會在夢裡被師父灌輸知識之類的。

聽完之後簡易表示,你的師父可真是個黑心資本家,為了創造出滿意的商品往死裡壓榨未成年少女!

就這作息,別說九九六社畜,就是黑奴聽了都直搖頭!

也就只有更勝一籌的零零七能比肩!

“若是換做我,第一天就撂攤子不幹了。”簡易聳聳肩膀,後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話說回來,你對你那師父其實也早就看到了你那註定的未來,卻依舊按照所看到的未來順水推舟這件事怎麼看?”

阿爾託莉雅搖了搖頭,神色稍有些複雜:“拔出劍那一刻,我也看到了…”

不知道是因為意識到了話題突然變得有些沉重,還是其他什麼,凜這時加入了對話。

“喂,你們兩個究竟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繼續吧,先從其他的主從的身份開始吧,首先是——”

簡易也沒有藏私,將所有從者的資訊跟御主的身份全部告知與兩人。

大概十分鐘後。

“你說Rider可能沒有死?她真正的御主是間桐櫻?”

“嗯,只是猜測。”簡易點頭,關於間桐櫻是御主的這一點並沒有隱瞞,“不過她並沒有參戰的意願,而是將從者透過偽臣之書轉讓給了想參戰的間桐老二,襲擊你這件事應該是間桐老二乾的,至於為什麼,就得問問你自己了。”

“呃,怪不得...”

“想到原因了?”簡易問。

“我前幾天在學校揍了他,讓他丟了大臉,想來肯定是因為這個……”

“得,又偏離了發展,怪不得。我能確定的是,原本的未來中你可能確實揍過他,但絕對不是在聖盃戰爭開始前揍的。”

“怪誰啊!這一切都怪誰啊!”

“怪你自己唄,你還能怪誰?”

“明明就是你...!”想到什麼的凜俏臉一紅,沒有繼續說下去,也實在說不出來是因為間桐慎二在自己面前貶低簡易才生氣動手的。

那天,自己因為家裡鬧鐘都快了一個小時的原因,提前一個小時到了學校,看到綾子後受其邀請去到弓道部坐了小會兒,結果出來就遇到了像狗屁膏藥一般的間桐慎二。

從弓道部一路跟到教學樓,臭屁不說,還自我感覺良好,自己本想隨口罵兩句罵走就好,結果他竟然惱羞成怒,反過來誣陷自己與別校的男生亂搞。

而那亂搞的物件自然就是簡易,好像是兩人那天一起乘坐公交車時被他給看到了。

“你能不能別隨便甩鍋?跟我有毛關係?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間桐慎二。”

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掰扯,唯恐露餡的凜別過臉輕哼一聲:“哼,不管你信不信,你其實早就影響到了這次的聖盃戰爭,你得負責。”

“我信你個鬼!總之,除了言峰綺禮與吉爾伽美什外,其餘的主從先儘量說服吧,若是真碰到冥頑不靈的再打。至於Rider組……”

簡易看向凜,將選擇權交給了對方。

“先警惕吧,不排除間桐慎二會逼迫櫻做出第二本偽臣之書的可能性,如果他欺騙櫻說自己只為自保的話,櫻是有可能相信的的。”

“你不打算報仇?”

簡易微微皺眉,都到了這份上,如果換成自己的話,必須第一時間復仇搞死對方才行。

不過緊接著簡易又想通了,在凜看來,雖然間桐慎二是個糟糕的哥哥,但是在失去衛宮士郎的前提下,也是小櫻為數不多的親人。

就像UBW裡那樣,即便間桐慎二那般過分,最後關頭凜依舊沒有放棄。

“咦,遠坂,你人還怪好嘞!”

“什...什麼啊!就算你誇我也沒有好處的!”

看著忽然激動起來,俏臉微微泛紅,最後還別過臉不看自己的凜,簡易露出幾分無語。

傲嬌都退環境了好嗎?

話說就只是誇你一句你傲嬌個啥?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聽你的好了。”

“意思是說我說的你就聽啊?”凜把頭低了下去,自己都覺得臉上有些燒得慌,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相信自己?

“嗯?”×2

簡易與阿爾託莉雅同時看向凜,問就是沒聽清對方剛剛說的是什麼。

“總之,按照你說的除了偷偷留著兩個從者的綺禮外,其餘的都好搞定,甚至不需要戰鬥。

最難對付的,你最擔心的是那位吉爾伽美什,他若是認真起來,一夜就能拿下聖盃戰爭。

而他跟綺禮的目的也是最危險的,因為他們兩個想要讓安哥拉曼紐降生,是邪道中的邪道!”

簡易點點頭:“看來你已經完全理解了,總之,為了冬木的父老鄉親,我們必須在吉爾伽美什反應過來前拉起隊伍,然後一波團戰X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