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笑了笑,收起槍,說道:“哈,開個玩笑,不要介意,你們知道我比你們強·····你可以判斷出我的實力?”

那人一臉奇怪道:“遊戲啊,你清楚遊戲的定義嗎,我們能看到你們的等級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正常嗎?

相當於說,他們天生就擁有“真知”的天賦。

“真知”並不算作蘇長幸的能力,只是他的天賦,算是末日遊戲賦予的,並且在頭顱死後還被削弱了不少。

想要加強“真知”,就要透過晉升將這個天賦變為他的能力,但“真知”本身的規格太高,他並不能對其進行晉升。

蘇長幸接著問道:“那我是什麼等級的?”

“金色品質的十九級。”那人隨口說道。

“金色品質?”

“對,相當於對於戰鬥力的評估,像我就是藍色品質的十八級,藍色品質就可以越過三到四級與灰色品質的戰鬥,金色品質的話就很恐怖,大概可以越過十多級·······不過,金色品質只有你們npc才會出現,我們一般都是灰藍黃。”

那人侃侃而談,一副好為人師的樣子的。

蘇長幸露出滿意的神情,點點頭表示明白,說道:

“這交易終歸不太公平,你說幾句話就換回一條命,總得交易點東西,把你身上那件雨衣留下如何。”

那人聽後,覺得很有道理,說道:

“好像確實有點不公平,至於這件雨衣,是任務物品,你要就給你,反正也不屬於我。”

說著,他就脫下雨衣丟給蘇長幸,露出一身鮮麗的鎖子外衣,一瘸一拐地向蘇長幸的身後走去。

那個位置似乎就是他們離開的地方。

蘇長幸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真知”也沒有分析出什麼。

但他肯定那裡一定有類似傳送門之類的東西,讓這個“玩家”離開。

血液順著雨水從那人的身上流落到地上的坑中,他的速度並不快,傷勢對他的影響格外地大。

在他靠近那個區域的時候,空間果然發生微不可見的扭曲。

蘇長幸沒有發現,但“真知”發現了。

【破開的空間:似乎連線著另外一個空間······】

“砰~”

血花在那人的頭上炸開。

扭曲的空間頓時恢復正常。

瑾滿臉鮮血,嘴角帶著笑意,一隻手比著槍的手勢對準倒在地上的人再開出一槍,將其徹底殺死。

生命迅速流逝,如同杯口中倒出的水。

地上遺留下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他的樣子變成一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身上的穿著也成了普普通通的布衣,而不是之前的鎖子衣。

果然。

蘇長幸看了看手中的雨衣,剛才他就懷疑對方一旦死去,身上的物品也會被一併帶走。

這也很合理,對方只是在玩遊戲,裝備不掉落的設定也不奇怪。

“怎麼跑出來了。”

蘇長幸用雨衣將瑾的身子包裹住,她被雨滴砸得滿身鮮血,不過她的肉身強度還行,至少不至於一下子被砸死。

雨滴落在雨衣上像是受到什麼力量的引導,如同普通雨水那般滑開,失去了應有力量。

【漆黑雨衣(丙冠,上位):對於水屬性攻擊有著極高的防禦力,並具有良好的隱藏能力,大幅度降低自身的存在。】

“任務物品”幾個字消失,物品的品階也下降了。

“這東西不錯!”

瑾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穿著雨衣在雨中轉了一圈。

隨後,她好奇道:“他們是什麼人?”

蘇長幸想了想回答道:“一些入侵者,似乎真正意義上的玩家。”

他很懷疑他在這些人的眼裡會不會是另外一副樣子,或者這個世界都是另外一副樣子。

如果說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命運,有人天生為王,有人落草為寇,那麼每個世界也會有不同的命運。

對方的那個世界是王,而他們是寇,所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

不過這種不同是什麼導致的?

瑾似乎根本不在意,轉頭說道:“我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

蘇長幸想了想說道:“我的手機呢?”

瑾指了指身後的地上,完全散開的零件說道:“壞了,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幫你修一修。”

蘇長幸有些不相通道:“你還會修這個?”

瑾點點頭:“嗯,可以試試。”

“算了,壞了就壞了,反正也沒用。”蘇長幸擺手跟在瑾的身後說道。

雨水在他的身上不斷擊打,形成紅點淤青,甚至溢位鮮血,同時又在強大的自愈能力下快速復原。

在這樣的迴圈中,他的體力消耗不小,但也有顯而易見的好處,他的肉體強度有了提升。

最明顯的變化便是他的體質已經提升了0.2,看似並不多,但實際提升巨大。

他估摸著可能是“沉睡的蜥蜴人”這個晉升能力還沒有被完全開發出來,透過這種方式,卻意想不到地激發了能力的潛能。

這算是意外之喜。

蘇長幸也覺得這種提升很重要,雖然實力上並不會有明顯的變化,但能幫助他摸透自身的情況,以提升進階七階位的成功率。

回到酒店,一群人還處於驚慌,懵逼的狀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看到剛才他們中突然有三個人跑了出去,然後就發生了爆炸。

鎮七義也是驚魂不定,但明白他們之中混入了來路不明的人,看到蘇長幸二人回來,連忙迎上來了問道:

“蘇首領,那三個人死了嗎?”

蘇長幸搖頭,說道:“跑了,不過暫時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你不用擔心,有三個人死在樓上三樓的廢墟中。”

“死了三個人!”

鎮七義一臉驚訝道。

蘇長幸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難道沒發現少了三個人嗎?之前人數是對的,剛才那三個人便是偽裝的他們。”

鎮七義這才反應過來:“噢,好像是這樣,我去看看是哪三個人少了。”

不一會。

一個相貌還算不錯的女人在一具屍體面前發聲大哭,死的其中一個人是她的丈夫,另外一個人是她丈夫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