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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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禁品？關於什麼的違禁品？”蘇長幸發出疑問。
瘦子用手摳了摳後腦勺，指甲蓋上帶著一些泥，模湖不清地說道：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一些材料，好像是和魔法有關，和魔法有關的都是違禁品，不過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一旁的壯漢，之前在櫃檯接待的那個人，他叫做卡里姆，補充說道：“聽說第一海軍遭到大量女巫的襲擊，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全員潰敗，萬特將軍被俘。”
“這大概也是公爵的手筆，女巫和異教徒有什麼區別，他們都是接觸惡魔的叛徒。”
“但公爵卻讓他們堂而皇之地出現，並且讓他們接受了帝國的認可，這也太可笑了。”
這又是一個新名詞，女巫？
這應該也是一群理解了力量的人，或者他們會使用真正的魔法？
蘇長幸突然覺得公爵的做法反而像是一位革新者，帝國原來是禁止魔法的，魔法不應該出現在這片土地之上。
或許他是為了力量才借用魔法，但也無疑讓這片土地有了新的變化。
至於是災難還是新生，就很難說了。
大機率是災難。
或許女皇原來的做法是一個很好的平衡手段。
“公爵是想讓帝國毀滅，他瘋了！”卡澀敏皺著眉頭說道，“魔法會給這片土地帶來災難，女巫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堂而皇之地出現。”
當有一個合法的女巫，會有更多合法的女巫，誰不想變得比其他人更加強大。
“為什麼這樣說？有什麼依據。”蘇長幸問道。
卡澀敏作為王女，對於帝國的歷史相當瞭解，言簡意賅地說道：“這是有前車之鑑的，而這片土地的上一個帝國就是前車之鑑，辛德加帝國，那是一個被魔法毀滅的帝國。”
“我們沃丹帝國就是在辛德加帝國的廢墟上建立起來的，這裡在原來是一整塊大陸，現在卻分裂成了群島。”
“不過那也是一段被遺失的時代，魔法在那之後就被丟失得差不多了，當然我們也不需要撿起來。”
卡澀敏對於魔法有著相當清醒的認識，知道可以容許個別人擁有魔法，但卻不能讓魔法合理存在。
帝國是個嚴密的階級社會，而魔法的力量卻可以輕易的動搖這樣的階級，從底層向上的破壞。
蘇長幸聽著卡澀敏的話，卻有著不一樣的理解，覺得上一個帝國的毀滅根本不是因為魔法而是因為玩家。
玩家不屬於這個世界，不被這個世界所束縛，也就能輕易破壞這個世界原有的構架。
這裡雖然是個高等世界，但對於更加高等的玩家來說，無疑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世界。
……
在天亮之前，蘇長幸二人進入了一個被騰空一半的貨箱內，裡面黑漆漆的，孔洞上有光線射入，能夠看到外面的情況。
時間流逝，人逐漸多了起來，能聽到成群海鷗的聲音。
卡澀敏繃直身體，蹲在角落，顯得非常緊張，他們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可能。
這個計劃雖然聽上去靠譜，但風險還是很大，並且不是完全保險，有著一定的運氣成分。
誰知道小機率事件究竟是不是小機率事件。
蘇長幸倒是很放鬆，躺在一邊，閉上眼就準備睡過去。
“這個時候你準備睡覺？”卡澀敏低聲質問。
蘇長幸打了個哈欠，打趣道：“不睡覺幹什麼，現在也不能幹其他的事情，怎麼你睡不著？要不要我唱首兒歌哄你睡覺，”
卡澀敏沉默道：“你睡吧，有什麼事情我喊你。”
蘇長幸乾脆地說道：“好的，辛苦了，說不定等會兒還要殺人，還是休息會兒比較好。”
接著，他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真的睡過去了？還真是不靠譜……”卡澀敏感覺到蘇長幸的呼吸勻稱，死死地咬著後槽牙，氣不打一處來。
她很看不懂蘇長幸，在這麼緊張的時刻，居然能睡得過去。
沒過多久，貨箱開始緩慢的移動，海浪聲變得清晰，周圍有不少人說話顯得嘈雜。
緊接著，她聽到了貨箱被開啟的聲音。
“這裡面都是一些什麼東西！”
“大人，你確定你要檢查嗎？這可都是公爵大人的東西。”
“當然要例行檢查了……不過我們也檢查的差不多了，東西很好，我們走！”
所有人都知道，公爵大人很快就會變成帝皇大人，這個時候誰敢觸公爵的黴頭，即使是公爵下面的一條走狗。
卡澀敏鬆了口氣，過了這一關，他們至少可以安全出海了，但接著又聽到外面有吵鬧聲。
透過縫隙向外看去。
一個戴著白色帽子，船長打扮的人，臉色難看地訓斥道：“之前的人呢？”
站在他的對面是一個身體發福，戴著單片眼鏡，看樣子像是個商人的男人，笑呵呵道：
“昨天晚上死了不少人，所以需要新的人員補充，不然我們人手根本不夠。”
“死了不少人？”
船長露出疑惑之色，顯然對這樣的情況不是很瞭解，剛剛才從東城那邊過來，身上還沾著一股刺鼻的香味，一手扶著後腰。
商人點點頭說道：“昨天不是還有判黨造反嗎？好巧不巧，把我們給波及到了，死了不少人。”
船長又看了看這些陌生的船員：“他們靠譜嗎？我可不需要一些新人，麻煩得很。”
商人笑呵呵地說道：“你放心，我找的這些人都是老水手了，花大價錢找來的，至少都有三四年的航船經驗。”
接著，他又靠近船長的身旁低聲說道：“原來的那些人很多都老了，是時候換新的血液，這不正是一個機會嗎？”
因為長期的航船，船上的人關係都很好，很多時候不是說船長想換人就換人的，有很多船上都會有些年紀大的老年水手。
這種老年水手經驗豐富，但多了的話也不好，畢竟身體遠不如年輕人，而且往往都還是些老油子，有些資歷比船長還要老，說一句話，可以頂兩句話。
船長的臉色緩和下來，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而且這些人又不是因為他死的，心裡面也沒有什麼負擔：
“可惜了這些兄弟，你們這些新來的都不要有負擔，既然上了船，大家就是一家人。”
“只要你們盡心盡力地幹事兒，有我吃肉的，就有你們喝湯的。”
在船長髮表獲獎感言的時候，蘇長幸也睜開眼，醒了過來，“有點意思。”
傑弗森很會挑人，這個船長看樣子很容易忽悠，否則一旦叫起真來，他們今天不一定能出來。
不過還有一點，這批貨物很緊急，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耽誤，公爵那邊的人要求馬上送過去。
所以船長也沒有整頓人手的想法，就這麼稀里湖塗地出海了。
從這裡到辛吉德，時間不算長，路上也算安全。
他覺得肯定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畢竟他是一名老船長了。
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船長不懼任何困難！